越離不解地看著葉夙煜手中的玉盤,瞪大了眼,指著那紫色妖異的玉口齒不清道,「這這這……是什麼東西?還會變,變色。」
葉夙煜不理睬他,蹲下,敲了敲那塊地板,果然是清脆的聲音,他的手試探地觸到了地板的邊緣,沒有什麼反應,葉夙煜皺眉,手中的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流向了地板。
很快的,那黑色大理石地板漸漸地被靈力侵蝕了,葉夙煜收回了手,看著地上的木偶,看向了一邊驚得瞠目結舌的越離,「你要這個木偶有什麼用?」
&之!」越離堅定地看著木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閃亮的石頭,約有嬰兒的小拳頭大,要是沐妍在現場的話,一定會大呼發財了,因為那閃亮得耀眼的石頭正是現代一擲千金的鑽石。
看著那閃亮的東西,葉夙煜皺眉看著越離,手中用力,卻不見木偶有絲毫的損毀,他皺眉加注了靈力,依舊對這個活靈活現的木偶無作用,「這個木偶是任何外力無法毀之的,只有這個,西域的金剛石,它能摧毀世界上任何堅硬的東西。」
兩人都心知肚明,要是在這個木偶的臉上劃傷一刀那木偶就如同朽木一般的,葉夙煜突然側頭,手中淡定地拋出去了一個東西,然後把木偶塞到了越離的手中,「你快點,我去引開他。」
在葉夙煜闖進房間的時候,已經觸碰到了太師所布下的結界,順便也破了太師的一個保護罩,但是因為皇上駕崩,宮中的大門被太后封鎖,身為太師的他還必須留下來主持,但葉夙煜沒有想到的是太師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當葉夙煜出門的瞬間,越離拿起手中的金剛石朝著手中木偶人的臉上划去,但是卻依然沒有反應,他皺眉加注了自己十成的靈力,狠狠地在木偶上劃下,卻,傷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輕輕一捏,木屑混著手上的鮮血滴落在黑色的大理石上,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他從窗口如鯉魚般地矯捷穿過,看見了葉夙煜手持著血紅的劍站在了高處,猖狂的銀髮飛舞,半邊俊美邪肆的臉魅惑無邊。
血,順著劍滴入了早已紅透的土地,夕陽無限,紫霞無邊……
這一場,他勝了。
他看了一眼出來的越離,把地上的一個東西踢了出來,剛剛到了越離的腳下,那是,太師的首級。
當越離剛想說聲謝謝,但是葉夙煜卻消失在了越離的視線內,越離跑出了幾步,在原地四處地望著,眉頭緊皺,地上死不瞑目的太師仿佛還在耀武揚威著。
回到了皇宮中,葉夙煜沒有回到沐妍的寢宮中,因為這個時候,沐妍他們幾個的寢宮統統被人包圍了,他料想,沐妍他們幾個應該是在韓襄的幫助下離開了罷。
葉夙煜趕到了韓襄的宮殿裡面,這裡比起其他的地方安靜了許多,鮮少有人在裡面走來走去的,這也方便了葉夙煜的進入,幾乎是每到一個房間他便會在窗子上留下一個小洞。
直到看見了諾諾抱著小鈴鐺在裡面瞎轉悠的時候才闖入了諾諾的房間,看著多日不見的葉夙煜,諾諾把小鈴鐺放在了床上,走到了葉夙煜的身邊,看了看他身後,皺著眉頭,「娘親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你們都去哪了?」
&兒她失蹤了!」葉夙煜按住了諾諾的肩膀,皺眉地道,聲音不自覺地升高,「是啊,爹爹也沒有見過娘親?」
兩父子焦急,有些慌亂,「你們別著急,有人告訴本王先皇在冷宮建造了一個地宮,也許沐姑娘就在那裡。」韓襄神清氣爽地推開了門,帶著白淨小廝走了進來。
看著突然進來的韓襄,葉夙煜眉間放鬆了些,這個王爺看來是全好了,如若妍兒還在這個皇宮中,那麼性命也是無憂了,「那襄王可方便帶我們前去。」葉夙煜作揖。
那墨瞳深不見底,聲音雖是請求但是堅定如磐石一般,「現在就可前去,哈哈,我和那個丫頭也是緣分,走吧。」襄王爽朗地一笑,病弱之態消失遁形。
三人一前一後地到了冷宮之中,葉夙煜和諾諾都換上了小太監的衣服,皇宮之中大大小小的宮殿都被圍了起來,更別說這個冷宮了,如今太后主持著大局,這韓襄可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人人都想巴結著襄王,可誰讓他現在是太后唯一的兒子呢,自然是居住在宮中了,又常年羸弱,能夠見著真顏就不錯了,何談結識。
見著襄王來了,侍衛們哪一個不端著,要是他想進冷宮也是分分鐘的事,不多時在看守侍衛的帶領下到了地宮的入口處,一個身穿著寶藍色官服的大臣佩戴著冷峻的兵器,手中拿著一道明黃色的聖旨走了出來。
他通身都彰顯著他的不凡,「站住,微臣參見王爺。」他單膝下跪,雙手抱拳,韓襄擺起了官架子,嗯了一聲,「本王要進去你敢攔我?」
&臣是奉先帝聖旨,還望襄王不要問難微臣了,更不要違背了先帝的聖昭啊。」先帝的聖旨就算是新帝也不能隨意地撤出,更何況現在襄王還是一介王爺。
韓襄皺眉看著腳下還跪著的臣子,「你,如此不知變通!」他微垂著頭,「請王爺恕罪!」葉夙煜拉住了韓襄,「王爺忘記了嗎?先帝臨終前讓我們來拿東西的。」
他馬上地轉過了心思,微笑道,「你起來吧,本王在真是被氣糊塗了,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怎麼?難道連先帝的命令也不聽從了。」
地上跪著的人站了起來,看著韓襄身後的葉夙煜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側身讓開了,韓襄凝視著前方走了進去,而臣子卻攔住了葉夙煜和諾諾的去路,「你這是在做什麼?」
諾諾低著頭不置一語,葉夙煜看了一眼身旁之人又低下了頭,「王爺即是拿東西的,一人進去便可。」他直盯著葉夙煜道,韓襄氣急,看著葉夙煜的手勢才狠狠地甩了袖子踩著梯子下去了。
但是裡面卻靜悄悄的,就連空氣都是冷冰冰的,他環視了一圈,「沐姑娘,我是韓襄,你在哪裡?」韓襄喊了一聲,但是卻沒有人回應,他皺了眉頭,在裡面找了一圈也沒有什麼人,難道沐姑娘她不在這裡?
他打開了衣櫃,但是裡面只剩下了一些女人的衣服,看上去是有人住過的,他走到了床邊,床上整潔有序,他伸手探上了床鋪,突然發現上面還是暖的,他皺眉看著床。
然後揮開了袍子蹲下,看著床底,看見了一張紙條,他伸手拿過了紙條:人在我手中,若想要人,到玉峰頂頭相見!
——眾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個個都緊擰著眉頭,滿臉的思緒,「怎樣才能救出妍姐!」陸允柳重重地拍了桌子,眉頭緊皺地掃了一眼在座的人,「柳兒,你別著急,我夫人,也就是妍兒的娘,可能也在他們的手中。」
他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兩個人都在他們的手中,勝算就小了許多,「你們,是什麼人?」越離看著他們道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離兒,不得無禮!」
韓襄看著自己的侄兒皺眉吼道,這小子也真是被他慣得無法無天了,這麼重要的客人也敢質問,「皇叔,我……」諾諾看著他們,淡淡出聲道,「我們確實不是人,是魔、神和妖族來的,怎麼?怕了?」
人族對於妖魔兩族都是十分忌諱和厭惡的,韓襄和越離對視了一眼,搖搖頭,「不是,你們對我們恩重如山,不管你們是什麼,對我們的恩情都是不會變質的。」
正巧,他們倒是不怕什麼妖魔,一個病魔纏身多年,一個皇室拋棄的棄子,要是還在乎這些妖魔的話,那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們還有閒心說這個!妍姐和妍姐娘親落到了不知道什麼人的手裡,生死未卜,現在是談這個的時候嗎?」陸允柳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話,心急如焚。
諾諾閉上了嘴,「我們現在還是先往玉峰去吧,在路上想著對策才好些。」陸允霞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劍,看向了幾個人,既然對方越好他們前往玉峰,那就去會會好了,他們這裡的人加上來也不少了。
越離起身,「也好,我有一個朋友也正往這邊趕來,他文武雙全,應該能派上用場的。」人多力量大,也不怕對方有多少人了。
闞清宇皺眉點點頭,「這樣也好。」幾人出了門,有韓襄這個萬靈的保命符,倒是順利地出了宮,宮門口一道月牙白的身影徘徊著,「等等,我去叫叫他。」越離笑了笑,然後運起了內力,快速地到了來人的面前。
他們聊了一會,由於距離太遠,沐妍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聊的什麼,但是似乎兩人很心平氣和,大概是越離在說明讓他來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