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魔尊純陽修仙中最新章節">
魔尊純陽修仙中
&認識我?」顧子言對林初夏心裡那點彎彎道道自然不知道,他眼中帶著一點驚訝看過去,卻莫名其妙被林初夏瞥了一眼。
林初夏很不服氣,這個顧子言到底有什麼可取之處?靈根僅有七層,放在太華仙宗中根本就是平庸之材;外貌上除了那一頭特殊的白髮外,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連聰慧靈動這一點也看不出來,甚至有些太過呆板。
要是顧子言知道,自己帥氣如斯的臉被評價成這樣,肯定會氣得想揍人。
&再開口時,林初夏的語氣明顯帶上了一股酸味兒,「當然知道,劍仙墨斂的唯一弟子,太華仙宗里誰不知道呢?內門弟子中比你強的人數不勝數,真想不通怎麼墨斂師叔怎麼會選上你。」
林初夏這話說得很不客氣,所以顧子言也沒打算跟她客氣,況且算起來顧子言跟她的父輩甚至祖輩,都有著生死之仇。接著,顧子言特別無所謂的笑了笑:「不如你自己去問問我師父?不過師父向來不喜歡外人打擾,若是你被趕出去就不好了。」
左一個外人,右一個趕出去,顧子言這話看上去委婉,但在林初夏眼中絕對是諷刺!諷刺她連墨斂的面都見不到,順便那一口一個師父,氣的林初夏幾乎發抖。
這是赤.裸.裸的炫耀!
看林初夏一時氣的說不出話,顧子言也並不想在此多做停留,於是抱起地上的那隻貓道:「我今天只是來給長老送信,不便多留。貓我就先帶走了,這是傷藥,希望你的傷能早點好起來。」
最後一句話說得如此敷衍,連他自己都覺得不能相信。
從內門弟子統一發放的儲物袋中取出一盒常用傷藥,顧子言也不顧林初夏是什麼表情,直接塞進了她手裡,然後抱著懷裡的貓轉身就走,不留下一片雲彩。
說來也是奇怪,這貓明明對林初夏那麼凶,這會兒被顧子言抱起來倒是溫順得很。甚至還主動探出腦袋蹭了蹭他的掌心,眯起那雙琉璃珠般的眼睛,軟軟喵了一聲似是在撒嬌。
一邊走,顧子言一邊伸手摸了摸懷中貓兒的雪白絨毛。如他所料,看到了這貓背上數道銀色的花紋。
這不是只普通的貓,而是在天樞山所發布的「異獸榜」中榜上有名的銀紋狸貓。這狸貓據說能聽懂人言,通曉人心,對幽冥魂魄之事極其敏感,古籍記載中,曾有人用此靈獸來施展還魂之術。
握住這貓的前爪,顧子言摸到了一個用紅綢系在上面的小鈴鐺。他這次終於完全確認了:「球球?」
貓兒懶洋洋的晃了晃尾巴,沒有否認這個名字。
&想到居然真的是你。」顧子言晃了晃手中球球的爪子,臉上是自他重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欣喜笑容。
這隻銀紋狸貓是他剛來到書中世界時,某個屬下獻上來的禮物。
當初被送上來的一窩小貓崽里,顧子言挑了一隻最順眼的留下,其它的就分給了身邊的弟子。開始為了區別幾隻長得差不多的小貓崽,顧子言還特意給它掛了個鈴鐺上去。
至於為什麼叫球球這種隨便的名字,大概只是顧子言一時興起而已……
顧子言在蒼冥教呆了十年,球球也陪了他十年。
那時候,在系統嚴密的控制下,顧子言的處境比現在難得多。但他什麼都不能說,一旦他的真正想法被身邊任何人得知,都必然會被判定為影響劇情。雖然大部分時間,要麼是他在閉關,要麼是球球在蒼冥教中亂跑,但這隻據說能通人心的小貓,大概是顧子言當時唯一能說些心裡話的存在。
時過百年,能在完全不同的地點再次遇到這隻貓兒,這對顧子言來說是額外的驚喜。
&惜你不能說話,要不然我很想聽你講講,這些年你都過得怎麼樣。」抱著球球回到原本的路上,顧子言即使刻意壓低了聲音,也壓不下話中的欣喜,「對了,你到死是怎麼跑到這來的?要不是被我碰見,你說不定就要被變成一鍋貓湯了。」
而球球只是嫌棄的看了顧子言一樣,然後則極其熟練的蜷縮在他胸前,懶懶晃著那漂亮蓬鬆的大尾巴。
在他走到龍尾峰頂,即將來到後院側門的時候,球球突然撓了撓他的右側肩膀。
顧子言停住了腳步,這附近安靜異常,明明是大白天卻看不到什么弟子,也是奇怪得很。於是他低下頭看著球球:「你想告訴我,我們該從哪兒走?」
球球動了動身子,從顧子言懷裡跳了下來。
然後它一路小跑,繞過後院的側門。從另一個角落處縱身躍上圍牆,站在屋檐上對顧子言輕輕叫了一聲,似乎在喚他上去。
顧子言也提氣躍上圍牆,當他站到和球球同樣的地方時,突然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一絲血腥氣息。
和這股奇異同樣異常的,是從圍牆內部升起的一層結界。這個結界所用的術法很明顯不屬於仙道,它將整個後院都包裹起來,從遠處看幾乎不會發現任何異常。
球球突然伸出雪白的爪子,朝著那層透明的結界來了一下。
&球——!」阻止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顧子言的後半個字就被咽回了嗓子裡。因為一個半人高的缺口,已經在結界的角落形成了。
數秒的驚詫之後,顧子言恢復了平靜。這回他長了記性,先向系統問道:「這次的任務有幾個路線?」
&那我能直接離開嗎。」顧子言看著眼前這一片詭異的情形,真的一點都不想摻和進去。
「……盡說些廢話!你還不如告訴我只能進入查探呢。」顧子言撇了撇嘴,順手抱過腳邊的球球,頭也不回的從屋檐上跳了下去。
這系統果然沒有最坑,只有更坑。
要是今天忘記問一聲,按他的性格十有會直接離開,真要走到那一步,顧子言哭都沒地方哭。話說回來,就連送個信都能遇到這種要人命的隱藏任務,自己也是臉黑得沒誰了。
頂著這個想到於隱身的buff,顧子言小心地朝著後院中唯一的住處走去。越是靠近那排房間,顧子言鼻尖嗅到的那一絲血腥味兒就越發濃郁。
等走到房間的台階前時,顧子言看到有還新鮮的血跡,從虛掩的門縫中一點點滲了出來。
裡面似乎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為什麼……」首先聽到的是個年輕的男聲,但很明顯並不是玄鏡的聲音。
還沒等著男聲將話說完,另一個夾雜著啜泣的女聲直接將其打斷:「「如果你和他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那麼這就是我的選擇。」
「……這個地方已經容不下我,所以帶我走好不好!」
顧子言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