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錢,肯定少要辦事兒的。
一份地仙界用靈石就能買到的、還是手抄板的「信仰天龍決」被趙陽異常珍重的交到了毒龍的手裡。
「龍君,這份就是我所知的化龍決了,雖與我等仙道之途不同,但大道之巔殊途同歸,龍君若有三百萬死忠信徒,定能一路無災的修到天龍之境界。」
說完這些,趙陽伸手就想從毒龍手中接過水晶宮的控制法門。
輕輕一拽。
沒拽動...
再用力。
老毒龍的手紋絲不動...
「龍君?」趙陽輕呼了一聲。
毒龍化作的老者微微的轉了下頭,面上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道友,我這就得到化龍之法了麼?」
「是啊。」趙陽點頭。
「就這麼簡單?」
「嗯。」
「那我這五百年......」
一句話說道這裡就結束了,毒龍把水晶宮鑰匙向扔垃圾一般的扔給趙陽後,雙手捧著那薄薄的紙張。
一時間老淚縱橫。
「苦求五百年而不得,如今竟是被道友送到老龍之手...
此番情誼小龍定然記在心頭,來日道友若有吩咐,只許差人通知一聲,小龍我定當披星戴月趕來。
哪怕面前神佛降臨,小龍也定然幫道友撐住了場子!」
一句表明心跡的話後,老毒龍在熱淚流出前,身形一轉,化作龍形向東北飛去。
趙陽:「......。」
「這就走了?」揚州牧模樣的草頭神不知何時出現在趙陽角色身側。
「我也沒想到,這毒龍竟是這麼好說話...」
「好說話?是好騙才是吧?」
草頭神噗笑:「你那份功法是沒問題,可三百萬死忠信徒是什麼意思?換個說法,這就是需要三百萬個先天級別的狂信徒!
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啊。」
「修成的也是佛門護法一類的八部天龍?」
「是啊。」
「哈哈哈,那老龍要是能拉出三百萬狂信徒來,怕是直接能專修神道成為一方主神,那他還要你這『信仰天龍決』幹嘛?」
「你問我?」
趙陽側目道:「你當那頭老龍心中不清楚麼?」
草頭神:「???」
「你知道信仰天龍,也知道這門功法的弊端,甚至知道凝聚信仰可以修神...那你說一下,如何用信仰封神?」
草頭神:「......」
說?它如何去說?
身為一個草頭神,它的知識完全是從趙陽和宿主處得來,趙陽沒有告訴它修成神佛的法門,它又去哪兒知道?
見草頭神這幅模樣,趙陽搖了搖頭對其道:
「道理誰都懂得,可一個人...或龍,被困在原本境界五百年,我告訴了它能夠繼續修行的法門,無論這個法門在它剩下的時間中能否修成,可它總算找到了前進的道路......不是麼?」
「那怎麼能一樣!」
草頭神反駁道:「真就是真,假就是假,若是異地相處,我一定先把你抽筋剝皮、束了神魂後以煉神真火逼迫你說出真的法門!」
「然後呢?」
「然後...」
「抓我容易,抽筋剝皮也是不難,以那毒龍的修為,以真火煉我也能做到...
但然後呢?
被整個大秦追殺到末日來臨麼?」
見草頭神還是懵懂,趙陽嘆氣道:「這條毒龍比誰想的都開,與其冒著風險殺了我去博一個未知的未來,它還不如從我手中得到修成天仙的規則,然後從中悟出道理,以期待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
說道這裡趙陽頓了一下,扭頭看著一臉茫然的草頭神道:「你不會以為它真會去練那本佛門出版的信仰天龍訣吧?」
草頭神:「......。」
裝逼不成反被艹,草頭神此時心裡只有一種被士奇狂艹的感覺!
你們修法的一個個的心眼都這麼多,讓我這樣的狂戰士能怎麼辦?
我覺得很絕望啊!!!
噗嗤一聲,一陣白煙自草頭神周身升起。
在四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揚州牧模樣的草頭神直接變回了稻草人的模樣。
大道理我說不過你,那我不說了還不成麼!
見草頭神沒和自己說一聲就化為原型,趙陽緩步走過去,把其撿起來收入懷中。
轉頭對著還在愣神狀態的城衛軍道:「孫州牧累了,先去回休息,你們...有什麼意見麼?」
「額....」
被趙陽這麼一說,原本還在愣神的城衛軍連忙低頭幹活。
州牧休息去了?
他們又不傻!
眼睜睜的看著州牧大人變成了一個稻草人,哪裡還不知這是面前秦人施展的巫術?
可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還不是得乖乖低頭幹活?
不然,面前這個妖怪一樣的秦人把他們也變成稻草人了怎麼辦?
更別說人家還拿著王上的軍令......
......
......
當兵的都是很在乎軍令的。
除了對送死的活兒會有牴觸外,對於其他,上面下達的軍令他們都會儘量執行。
這是軍人的職責,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然而,他們怕,可是有人不怕啊!
就在這群城衛軍在三思井處挖到地下暗河時,只聽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趙陽小兒!你可是欺我孫洪福手中長劍不利呼!!!」
還在幹活兒的城衛軍們,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府衙那邊飛來。
揚州牧!
孫宏福!
此時這位已有六旬高齡的讀書人,正持著本應被配在腰間當飾物的配件,一雙縫兒眼絲絲盯住趙陽。
看那表情,是恨不得從趙陽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正翻看腰囊內毒龍留下寶物的趙陽聞聲抬頭,見到是孫股後開口道:「州牧大人何意?」
語氣懶洋洋的,完全沒有丁點兒急迫的意思。
害怕孫股這個揚州牧?
呵!
趙陽還不如擔心自己被一頭兔子咬上一口!
有宋一朝,從來沒聽過讀書人不把道理講明白就動手的!
果然。
聽趙陽這般說,孫股哪怕氣的眉毛都在跳動,還是忍著怒氣開口道:「孫某敢問趙大人,趙大人打暈孫某之時,可否得到王上旨意?」
「並無。」
「那趙大人手中可是有著王上摒除孫某揚州牧的旨意?」
「並無。」
「呵!孫股乃是王上欽點的揚州牧,按我大秦律法來講,孫某的官階應還在趙大人之上,既然趙大人手中沒有王上的旨意...
孫某到想知道,你一區區鴛龍校尉,又有何權利無辜困壓我這個揚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