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李默這個能和眾人打成一片的征服王長子,作為小公主的李倩反而是更有「威望」一些。
至少在李倩出場後,這群將門子弟都紛紛閉嘴了。
倒不是怕了她,只是相比較起從小一起大罵玩耍起來的同輩,李倩的年紀明顯更小一些。
在剛滿二十的李倩面前,他們這幫老油子實在是不好耍流氓...
順便說一句,以遊戲裡的年紀來論,趙陽比李倩足足大了八歲......
「小妹你來了啊。」
見李倩走過來,李默乾笑了一聲,把屁股往邊兒上坐了坐。
尤之豹瞪了他一眼,做了個「從心」的口型。
王哲更是直接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李倩發現他們的動作後挑了下眉頭:「兩位哥哥是對我坐到這裡來有什麼意見麼?」
「無。」
「妹子說的哪裡話,咱們都是一家人不是?」
相比起尤之豹,還是王哲更為圓滑一些。
見李倩不滿,又看到趙陽板著的那張臉,為了兄弟情義,就只能笑著和趙陽換了下位置。
他剛坐下,就見到李倩面上似笑未笑的表情。
見狀。
王哲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道:「趙兄這不是擔憂那些宋人靠不住麼?」
「靠不住?」
李倩在酒杯上拿起海碗遞給趙陽。
「此次出征,雖無諸位兄長,但小妹還是在後軍穩鎮,若是除了差錯,祭酒先生還請斬下李倩頭顱,以祭三軍血旗!」
李倩一語落下,酒桌上眾人無聲。
過了許久,呼喝聲才重新響起!
「好!」
「不愧是我秦人女子,英雌...什麼來著?」
「巾幗不下鬚眉!」
「來!妹子,哥哥我敬你一碗!」
因為李倩的一番話,這幫兵油子又活份起來。
他們也算是為趙陽擋了次災。
默默的拉著王之豹里席。
走道樓上閣樓的陽台處,趙陽望著遠處園林月色,嘴巴輕動道:「怎麼,李倩這次會隨軍?」
「我沒接到消息。」
尤之豹從拎著酒罈子道:「估計是她去找王上苦求來的。」
「什麼意思?」
「我大秦從不缺女君,男人能戰、女人自然,只不過像李倩這般未出閣女子從軍者還是少數...」
「別和我說屁話!」
啪的一聲,趙陽直接把自己手裡的酒壺給摔了!
「你告訴我!眼下大秦健兒還有三萬!你我此等將官還有五百以上!什麼時候輪到她一女子上戰場了!!!」
「你問我?」
眼見趙陽發怒,尤之豹回以冷笑道:「我耶耶是兵部尚書,不是振國大將軍、征服王!人家征服王都放心自己女兒去從軍,你我這種旁人跟著激動什麼!」
「我...」
「你就是放心不下她!」
「滾!」
「怎麼著,我們的祭酒大人是想和我練練手?想要我這個大頭兵揍你一頓?」
錚!
一聲劍鳴過後,原地只剩下尤之豹粗著脖子紅著臉。
他的耳邊,趙陽遠去的聲音還在迴響。
「我去找李梁分說......」
......
......
飛劍如貫日長虹。
橫跨雙月,落與征服王府前門。
門前,十幾個穿著玄黑軍裝的漢子正坡口大罵,見趙陽落下,也是齊齊看了過來。
「祭酒大人。」
「祭酒大人。」
「趙兄!」
「怎麼回事?」
整個人堵在門前的杜晨回頭,就見趙陽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
「趙兄、你怎麼來了?」
眼見趙陽忽然出現,已經堵在門前大半天的杜晨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開門。」
「趙兄?」
「李梁!你給我把門打開!!!」
一聲怒吼,沒給旁人說話的機會,只見趙陽手中劍光亮起!
純陽盪魔劍章!!!
三丈劍氣沖天而起!
足足十米長的劍氣在破開府們後,直接奔著王府內橫掃過去。
下一秒,一道圓潤的光輝自王府花園內亮起。
光輝成弧狀,在劍氣深入花園後,把其消磨殆盡。
「是誰!」
「居然敢來征服王府撒野!!!」
花園內,響起幾聲怒吼,並有三道人影升空警備。
掃了一眼他們,趙陽面無表情的走進王府大門
「跟我進去。」
眾多將校:「......」。
「都等什麼!走吧!」
「進就進!怕個卵!」
有著趙陽帶頭,雖然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兒,但這群全憑自己本事往上爬的秦人將校還是一股腦的湧入征服王府。
他們先前走了不到百米,就見前方趙陽正與三名黑袍修士對持。
「這什麼意思?」
杜晨察覺到情況不對,小心的湊到趙陽身邊低語道:「趙兄,我們只是來鬧一下,別太過了。」
「鬧一下?」趙陽瞥了他一眼。
「嗯?」
「李梁不讓你們上戰場,你們心裡就沒點怨氣?」
「這個...」
「要知道,就連李倩都被他安排上戰場搶功勳去了...」
「我...李梁,我...我...我日你娘親!!!」
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會兒聽到連征服王的女兒都被扔上了戰場,杜晨哪裡還忍得住?
也不管面前三人是王府侍衛,拔出腰間大刀就沖了上去!
「李梁你給我出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解釋!那我杜晨就橫拆了你的征服王府!!!」
嘭。
剛剛進階為將魂階的杜晨被前方兩名黑袍人合力打了回去。
當然,他們也不敢把面前這一票人給得罪的狠了。
見有更多的人摩拳擦掌,其中一名黑袍人硬著頭皮走出來。
「諸位將軍,現下天色已晚,王上已經休息了,若有政務,還請明日請早才好。」
「請早?」
拍了拍胸口的腳印,杜晨從廢墟中站起身來冷笑道:「我們兄弟今天一大早就堵在門口,現在進來了,你倒是跟我說天黑?」
「就是!就是!」
「王上!我們需要一個解釋!今天你要是不出來,那我們這幫兄弟就要往裡硬闖了!」
黑袍人:「......」。
這事兒真的是李梁理虧,不然也不會這麼長時間不出來見他們。
可正常來講,不是攔上個一天兩天的你們就散了麼?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這裡,黑袍人不由得向趙陽看去。
「祭酒大人您看?」
「我?」
趙陽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天。
好久後,才低聲道:「現在才二更,我記得,打幽州的時候,可是三更天才收到王上的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