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還要再勸,立馬被福伯打斷,福伯很是堅決的搖了搖手,說道:「若是不能保護你,等幾年之後我死了也不會瞑目的。」
姜雲一頓感動,心道罷了,就依著福伯就是,福伯也不是外人,知道秘密也沒什麼。他心思已定便不再勸說福伯,卻又是想起另一件事情,說道:「福伯,我這些年在皇甫公爵府上看了許多書籍,你伸出手讓我看看,也許我能解決你的暗疾也說不定。」
「哦?」福伯聞言老臉之上也不由得一喜,他雖然不信姜雲能夠將他治好,但倒也樂意讓姜雲試試,萬一能夠減緩疼痛也是好的。福伯伸出手,姜雲裝模作樣的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之上,皺著眉頭,過半響說道:「福伯,看來你曲骨和膻中兩處穴道受過傷啊。」
聽到姜雲這般說,福伯又是一喜,看來小少爺果然有些門道,一語中的。他說道:「是啊,當年受了重傷,傷好之後這兩處的穴道便疼痛難忍,每次使用鬥氣更是疼痛鑽心。」
姜雲點點頭,說道:「福伯,你坐下,我來試試,興許能夠幫你治好。」
福伯本來並不抱多大希望,一個十六歲的娃娃能有多大能耐,現在姜雲一語切中要害,由不得他不信,他依言盤膝坐在床上。
姜雲盤膝坐在福伯身後,將手慢慢附在他的後背之上,對著龍在天傳音道:「我要開始了。」
龍在天輕輕嗯了一聲,姜雲深吸一口氣,手心吐露出一絲鬥氣,鬥氣細如蠶絲,肉眼不可見,姜雲用精神力壓制鎖定著這一根細弱鬥氣鑽進了福伯的身體之內。一進步福伯體內,姜雲的精神力立馬受阻,猶如陷入泥沼一般無力,好在就在這時龍在天龐大的精神力噴薄而出,姜雲的精神力立馬生龍活虎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壓制著那股鬥氣在福伯經脈之中遊走,不多時已是滿頭大汗。
那道鬥氣在福伯經脈之中終於是穿行了一個周天,果然在曲骨和膻中兩處大穴有停滯阻泥之感。如此這般控制著鬥氣對姜雲精神力的消耗極大,若不是有龍在天的助力,姜雲早就支撐不住。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鬥氣迴轉到曲骨穴道之處,經脈扭結在一起,而且千瘡百孔,也難怪福伯一旦運氣便要疼痛鑽心。強行運氣的結果只能是衝擊兩處穴道,令得本就殘破的經脈更加不堪。
姜雲小心控制著鬥氣,想輕風一般,輕輕將糾結在一起的經脈理順,雖然姜雲動作很輕,但福伯身體仍不由一顫,頭頂冒汗,顯然也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其實姜雲不知,一般人是不會讓被人的鬥氣進入自己體內的,一是因為若是別有用心,只要鬥氣運轉到心脈之處破壞一番,那人必定是有死無生,二因為鬥氣本身狂暴無比難以控制,進入他人身體更是受身體主人精神力干擾,也極易出錯,一旦出錯輕則重傷,重則殞命。所以福伯肯如此放心讓姜雲施為乃是將命交於姜雲,這是極大的信任。
姜雲還沒有想到此處,但龍在天哪有不知的道理,他暗暗也不由得有些敬佩這個老頭,精神力更是源源不斷的支撐著姜雲。雖然他的精神力更加強大,若是他來控制更加妥當,但是鬥氣乃是姜雲的,一體同生,有著天然的優勢,若是龍在天來操控還需分出極大一部分的精神力乃壓制逼迫鬥氣。所以,龍在天讓姜雲施為,他作為助力,這樣一來成功也大大增加,對姜雲日後修煉也是大有裨益。
「父親,小少爺,出來吃晚飯了。」就在此時,門外有人喊道。
福伯一聽,乃是自己的兒子,但他現在不敢分神干擾了姜雲,只得當做聽不見。姜雲也知這療傷非一日之功,漸漸收回鬥氣。
二人皆行功結束,福伯哇的吐出一口淤血,臉色一下蒼白下來。姜雲倒是面不改色,這種狀況龍在天已然和他講過,這乃是經脈中淤結壞死的血塊,吐出來是百益而無一害。
門外的安倍見無人應答,推門而入,恰好見到福伯吐出一大口鮮血。他立馬怒道:「你這小東西,我父親好心幫你照看家業這麼多年,你竟然要害他?」
他對著姜雲一頓指手畫腳,甚是氣憤的樣子,姜雲卻是搭也不搭他,任由他如潑婦一般。若是別人不知道他的品行還會解釋兩句,姜雲從小便是見識到他的種種惡習,驕奢淫逸好吃懶做,對福伯更是全無半點孝心。若不是看在福伯的面子,他早就被踢出姜府了,哪還會輪到他在這說三道四。而且姜雲猜想他如此生氣並不是因為看見福伯吐血,怕是因為自己回來的緣故。
「逆子,住口。」福伯一聲怒吼令得安倍止住了聲,看來他還是有些懼怕福伯的,主要是因為他打不過福伯,不得不屈服。
福伯又喘了口氣,怒道:「還不給小少爺賠罪,你這逆子想氣死我不成。」
安倍雖是一臉怯色,但仍反駁道:「賠罪,我為什麼要賠罪,你都吐血了,難道我說他兩句還不成?」
福伯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看不出這是我吐出的淤血,小少爺乃是在幫我療傷。」
安倍更是切切弱弱嘀咕道:「我哪裡知道是在療傷。」
兒子也並未今日才如此,福伯也懶得理他,轉頭對著姜雲拱手道:「小少爺,對不住了。」
姜雲回道:「福伯,你也別怪他,他是關心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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