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學院,就是位於日本的IS操縱者育成學校,範圍內並不屬於任何國家,法律上也不適用於任何國家法規,學園內有自己的法律,少部分還是適用於日本國法。但由日本政府提供資金援助,物資經軍艦運入內。
IS學院裡集中了來自全世界的IS精英以及有潛能的人,不過由於IS只有女性才能駕駛的緣故,IS學院也理所當然的成了女校。
(明面上如此,但是別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有個妖孽人物,在十三歲時就基於操作程序的漏洞開發出了「讓誰都能用IS」的補丁,雖然這與他被篠之之束收養和教育有很大的關係,但是也證明他的才能。另外這個「補丁」兩人心照不宣地都沒有發布出去……)
今天IS學院裡出現了一個「例外」——
「雖然提前做了心理準備,不過……」一夏右手撐著臉,左手的食指正在不停的敲點著桌子,不停的抖動的眉毛顯示了他心裡的不平靜。
想像一下你坐在課室最前面正中這種最容易被注視的位子,而且除了你之外全部都是女生,而幾乎所有女生的視線都集中在你身上的時候的那種感覺,那種氣氛簡直就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啊。
倍感壓力的一夏連忙對坐在窗邊的青梅竹馬——篠之之箒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不過此時的箒居然沒有理會他,只是兩頰紅紅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是對闊別六年後再會的青梅竹馬該有的態度嗎?還是被她完全地討厭了?
求救無效的一夏無奈的把視線轉了回來,並在心裡吶喊著:『拜託你們不要再盯著我看了,為什麼這裡只有我一個男生啊!我記得兩年前……』
就在一夏自我保護似的陷入回憶的時候,教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身材矮小的綠髮眼睛娘走了進來。
嬌小的身形跟班上的女生們差不多,穿著不合體的衣服使得身材越發顯得矮小。再加上戴著墨綠框眼鏡的朦朧大眼,更加不稱。有那麼一種「小孩硬穿上大人衣服」的不協調感。
「恭喜大家入學,我是副班主任,山田真耶。」眼鏡娘,不,山田老師走到講台前對學生們自我介紹起來。
唯一的反應——冷場,原因就在於除了箒之外的女同學們都把目光集中在一夏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山田老師在說什麼。
「啊……從今天起大家就是IS學院的學生,」被這種場面弄得有點不知所措的山田儘可能吸引著學生們的注意力,「本校實行全封閉式,無論是上學還是放學都一樣的。」
山田老師解說完畢時,見到同學們居然還是不理她,頭上滴下了一滴冷汗。
「全部都到齊了吧。那麼現在開始SHR(師生短座談會)吧。大家要在一年的時間裡要好好相處喲。」
然而教室被異常的緊張氣氛包圍著,還是沒有一個人做出反應。
「那、那麼,各位做下自我介紹。嗯,按座號來。」
就在自我介紹進行中時,還未輪到的一夏繼續回憶著一些東西。
「沒錯,兩年前的那個時候……他看起來應該和我的年齡差不多的,既然他也能夠操作IS,卻為什麼沒有進入這個學校呢?」想事情想到完全入神的一夏完全沒有注意到輪到他了。
「織斑同學?織斑一夏同學!」山田真耶老師的聲音把正沉浸於回憶中的一夏拉了回來。
「啊,輪到我了嗎?」一夏下意識地回應道。果然周圍傳來了竊笑聲。
「那、那個,那麼大聲叫你真對不起。生、生氣了嗎?是生氣了吧?對不起,對不起!不過呢,那個,自我介紹現在輪到織斑同學了呢。所以呢,麻、麻煩你,能做一下自我介紹嗎?不、不可以嗎?」
眼前的副班主任山田真耶老師獻媚地鞠著躬。然而高頻度的鞠躬,形成了眼鏡鬆動、滑落的微妙樣子。
「不,那個,用不著反覆道歉也……換句話說就是我會做自我介紹啦,所以請老師冷靜下來。」
在安撫了一下有些慌張的山田老師,一夏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嗯,我叫織斑一夏,」一夏禮儀性地鞠了一躬。
等一下,那種「再多說點吧」的目光,以及那「不會就這麼完了吧?」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滔滔不絕地自白,那是不可能的吧。雖然不是沒有興趣,但不想讓眾人都聽見,而且初次見面就叫人談起興趣之類的,不會給人添麻煩嗎?
「以上。」
哐當!不由地有數名女生栽倒在地。
「那、那個……」
說話聲從背後傳來。其中哭音的成分增加了兩成。
乓!突然腦袋被敲了一下。
「痛——!?」
這種敲法——威力適中,角度完美,速度適當……
穿著的是黑色職業套裙,將高大苗條而且經過充分鍛煉但沒有絲毫肌肉感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還有那雙手抱胸的姿勢更是突出了那豐滿又均衡的身形;黑色的長髮在頸部的位置附近紮起來;那雙會讓人聯想到狼的銳利的丹鳳眼,讓織斑千冬給人一種無法反抗的威嚴感。
揉著腦袋的一夏抬頭看著自己許久不見的姐姐——織斑千冬。
「會議結束了嗎,老師。」山田真耶開口跟織斑千冬打招呼。
「嗯,讓你來跟全班同學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山田老師。」千冬姐很少有的溫柔的對山田老師說道。
只見織斑千冬走到講台上,突然一個回身。
「各位,我是班主任,織斑千冬,我的工作就是在這一年裡將你們這群菜鳥培育成有用的IS操作者!我教的東西你們要給我仔細聽好並理解,不理解的我會教到理解為止!就算想反抗也沒關係!不過我說的話你們得聽進去!明白了嗎!」
不過不到一秒鐘,九成以上的女生們紛紛尖叫起來了。
「是千冬大人!是貨真價實的千冬大人啊——!」
「我是因為崇拜姐姐大人,才從北九州轉來這裡的——!」
「為了姐姐大人,要我去死都願意——!」
看著眼前進入狂熱狀態的學生們,織斑千冬一臉鬱悶的扶額發著牢騷:「唉~,每年都能聚集到那麼多的蠢貨啊,還是這些蠢貨只集中在我負責的班級嗎?」
織斑千冬這句話一出口,馬上又爆發新的熱潮。
「姐姐大人——!請狠狠的責罵我們吧——!」
「但偶爾也要溫柔一點啊——!」
同班同學有精神比什麼都好呢。
不過,一夏也因自己的班主任是千冬姐而陷入混亂和驚詫之中——理應是這樣吧,但因為剛才女生的驚叫聲反而冷靜下來了。當有比自己的情緒更加強烈的情緒臨近時,自己的意識會相對地使自己冷靜下來,好像是這麼回事吧。這類知識可都有親身經驗。
「喂,你這傢伙,招呼打得還不夠嗎。」
「不,千冬姐,我——」
乓!今天裡的第三次了。
「在學校要叫我『織斑老師』!還有不要隨便在班上引起騷動擾亂課室秩序!」
「是,織斑老師……」
姐弟關係就這樣在教室中暴露了。
「誒……?這麼說,織斑同學是千冬大人的弟弟……?」
「那麼,全世界唯一能使用『IS』的男性,是因為這個緣故……」
「啊~,真好,真想和他換過來。」
聽到這些議論某位少年,不,如果可能的話,還有某位少年大概也一樣的反應——想要哭……
「好了!安靜!」在千冬姐的怒吼下,整個教室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你們會用半年的時間,來記住IS的基礎知識,雖然後面是實習課程,要用半個月來熟悉基本動作,明白沒,明白的話就回答,不明白的也要回答!」
「是——!」
就這樣,織斑一夏的高中生活開始了……
那麼被他一直在念叨著其實更多是希望來分擔點自己的壓力的另外一個少年——當年的救命恩人,沈嘉賀,現在應該叫敬吾·克魯茲·菲爾迪南,雖然無力吐槽這個名字,但是現在的戶籍上就是這個,他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扯遠了,還是說一下他現在的處境吧。
在某個目前還不能公開的地方,敬吾同樣站在一個講台上,同樣面對著下面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不同的是那些人都是二三十歲的男性們,所有人都戴著黑色貝雷帽,身穿戰鬥機飛行服,排著整齊的隊列,聚精會神地看著台上,認真地聽著敬吾情緒高昂的演講。
「諸位,我們追求的是什麼?公正和平等,人權宣言的第一條就是人生而平等,雖然真正的平等從來沒有能夠實現,但這不代表我們就能容忍新的不平等和新的壓迫產生,過去的不平等存在於階級和民族之間,然而現在篠之之束以她的技術壟斷地位,人為地製造了新的存在於性別之間的不平等,你們應該也感受得到。」
「奴隸主不把奴隸當人看,曾經統治世界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看不起其他白人民族,遑論有色種族更不被當作人類看待,同樣地,現在興起的極端女權主義者同樣看不起男性,把男性看作低等動物……」
「過去的我們沒有反抗這種不平等的能力,但是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改變了!我們擁有了超越IS的力量,但是既得利益者,無論是男性或者女性都不會願意這個變化發生,所以我們必須用足夠強大的力量打倒他們,每次新的秩序都是要毀滅舊秩序後才能夠建立的,這次也不會例外!」
演講結束之後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然後他們一列一列走出了這個大廳,經過一條走廊之後來到一個停放著近五十架造型特別的飛機的機庫。
「這就是超越IS的新力量!接下來你們將在戰場上親身去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