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才驚覺,原來滕霽其實早就不受天神的掌控了,那個她早就勸天神除掉的危險人物,終於變成了最可怕的敵手。\\www.yibigЕ.com//
然後,再加上不惑,他們兩人,大概會是全世界最恐怖的組合…
「當然,我和天神還有帳還沒算呢!」不惑臉上結霜。
「真令我吃驚,我真沒想到,你真的和滕霽聯手想摧毀『神話』…」不亂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直覺,之前她就有預感不惑和滕霽之間會產生某種化學變化…
「『神話』的存在,終究只是一場夢,天神的夢該醒了。」
「小心哦!『愛情』,同樣也是一場夢…」不亂眼神瞟向滕霽冷譏。
「多謝提醒,只是,沒有『愛情』的你,可能連夢都作不成呢!」不惑馬上反諷回去。
「你…你這個臭丫頭,你也只能囂張到今天了,以前你仗著天神的回護,老是趾高氣揚,現在,我非殺了你不可!」不亂火冒三丈,決定違抗天神的命令,直接殺了不惑,還有滕霽。
「你到現在還在為得不到天神的重視而不平嗎?醒醒吧,不亂,為一個爛人盡忠,太不值了。」不惑冰冷地盯著她。
「這個爛人你還曾經視他為恩人呢!」不亂譏笑。
「所以我才更恨他…」不惑的眼神倏地結凍,毫無前兆地就竄向不亂。
滕霽暗暗扮個鬼臉,明明說好由他對付不亂的,結果她卻搶了他的工作。
不亂雙手舉槍,瘋狂掃射,但不惑如精靈般在有限的房間內閃避,故意引導她槍殺了她帶來的三個大漢。
「可惡…」不亂發狂了,整個人開始變得孔武有力,張牙舞爪地撲向不惑。
不惑直挺挺地定在原地,就在不亂快要碰到她之前,不疾不徐舉起解毒槍朝她身上發射。
不亂的身子陡地一僵,卻沒有被麻醉昏倒,反而睜大雙眼,嘶吼地將手中的槍揮往她的頭部。
「不惑!」滕霽驚喝,馬上補上一槍。
不亂只窒礙了一秒,沖勢並未稍緩,槍仍往不惑的頭砸下,不惑急忙向後翻仰,但右肩還是被擊中…
「唔…」她痛得向後倒下。
滕霽閃身趕到她身後,及時抱住了她。
兩支解毒和麻醉劑似乎讓不亂更加獰狂,她雙眼火紅,朝他們殺來,滕霽和不惑很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出手,左右交攻,上下合擊,搭配得天衣無縫,把不亂打得招架不住,最後,兩人一起踹中她的胸口,她吐了一大口血,終於抖了幾下,昏了過去。
「真可怕,兩劑麻醉針還撂不倒她。」滕霽嘖嘖稱奇。
「她體內基因被天神改造過,可能因此對麻醉劑的承受度比凡人強…」不惑吁口氣道。
「你不殺了她?」滕霽總覺得不該留下不亂。
「饒她一命吧!她也是個受害者…」不惑盯著不亂,對天神的恨意更甚,霍地抬頭看著滕霽。
「怎麼了?」滕霽看她一眼。
「把天神留給我。」她陰鷙地道。
「沒問題,去找他吧!」滕霽知道,她心中最後的死結,得靠天神才解得開了。
說罷,他向不惑伸出手。
不惑眼中泛起一陣暖意,搭上他的手,兩人緊緊相握,一起奔向大廳。
李摩縮在大廳角落,瞪著滕霽和不惑,臉色慘白無神。
他們兩人穿梭在人群中,身手矯健迅捷,剽悍俐落,男的一襲白衫,女的一身黑衣,明明是場狂烈的戰鬥,但交錯的身影及美麗的姿態,看起來卻宛如神的飛舞,讓人有種陷入「神話」夢境的幻覺…
但,隨著「鬼天使」的存貨全數破散,加上大廳里的世界權貴們一一中彈倒下,仿佛象徵著他費心建立起的「神話」正在崩解,正在消失…
一切…都完了嗎?
他的夢想,他的霸業,都將化為虛無…
不!
還沒結束!
他手上還有籌碼,只要運用得當,一切就可以從頭開始!
他握緊拳頭,目光緊鎖定不惑,原本頹萎的心又活了起來。
沒錯,只要還有不惑,就可以賭最後一把,所以,未到最後關頭,他絕不認輸,絕不承認自己失敗。
只要還有她在…
蒼白浮腫的臉龐浮上一抹冷笑,他趁著滕霽和不惑忙著應付他那群死忠的手下時,悄悄從大廳側門溜走。
不惑雖然應付著一批批李摩的傀儡,但她同時也留意著天神,一見到他退出大廳,馬上隨後跟上。
「不惑!別去…」
滕霽急聲喝止,可是她急著盯住李摩,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喚,一下子就閃到側門,消失了蹤影。
滕霽不太放心,急著想追過去,無奈敵人太多,將他困住,饒是他功夫一流,一時竟也無法脫身。
不惑卻在這時已直奔地下室,她知道李摩會到哪裡去,他在城堡地底替自己建了一個密室,除了他自己,從沒有人進去過。
沿著狹窄的階梯,她來到密室的門前,盯著門上那個特製的電子鎖,她清楚這個電子鎖一經啟動就會鎖死,除非有李摩的磁卡,否則絕對打不開。
她該進去嗎?
她猶豫著,一個阻止她進入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但是她不願就這樣放過李摩,她和他之間的恩怨,終要做個了斷。
擰著小臉,她推開門,跨進了密室,裡頭一片漆黑,可是他身上那股濃重的野香還是讓她一下子就確認他的位置。
「你把我引到這裡來,應該是有話要對我說吧?」她冷冷地盯著左前方。
倏地,整個密室亮了起來,而隨著燈光乍明,那道厚重的門也隨著上鎖。
她回頭瞪著那道門,臉色微變。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跟過來…不惑,畢竟我們是同類…」李摩陰笑著現身在她面前,即使在窮途末路之際,他還是一身紫艷的華服。
「我來,是為了好好算清我們之間的帳。」她的口氣森寒。
「我們之間的事,你以為算得清楚嗎?」李摩譏諷地走向她。「你以為…沒有我,你的人生就會變得比較幸福嗎?呵呵…太可笑了…」
「什麼意思?」她凜然地瞪著他。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本身就是個罪惡的存在,即使我沒有設計陷害你,你的血液里還是留著犯罪的因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怒喝,心裡莫名地湧上一股陰影。
「呵呵呵…你大概沒印象了,你之所以待在孤兒院,是因為你在三歲時玩酒精燈,燒毀了整個家,你母親為了救你,死於火海,你父親心痛之餘還差點掐死你…」李摩緩緩道。
她的臉色在瞬間刷白,心臟幾乎停擺。
他…在說什麼?
「社會局的人員為了你的安全,於是將你帶走,可是,沒有人願意收養你這個『可怕』的小孩,於是最後只好將你送到孤兒院,至於你父親,則從此和你斷絕關係,不願再見到你。」李摩又道。
「這…不是真的…」她瞠目愕然,喃喃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聰明的腦袋選擇遺忘這件事來讓自己好過,所以,你忘了你母親,忘了你父親,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孤兒,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李摩的聲音像來自地獄般陰冷。
「你胡說!」她被椎心的痛和憤怒激得失去冷靜,大聲怒吼。
「社會局測過你的智商,三歲的你智商已高達一八○,從小就精明懂事,而且對你那位生物學父親的書特別喜愛,經常一個人偷偷玩你父親的實驗葯品,你父親早就擔心會出事,對你又愛又怕…」李摩享受著她恐懼痛苦的表情,笑得更開心了。
「夠了!你說的話沒有一個字可信,我的事,你怎麼可能知道這麼清楚?這根本是假的…」她怒斥。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和你父親以前就是『很好的』同事啊!是我撫平了他在喪妻之後的痛楚,他信任我,把一切都告訴我,我就是從他的懺悔和研究報告中領悟了任何人都可以控制世界的真諦啊!他的女兒,和他的研究成果,開啟了『神話』的契機…」李摩盯著她道。
她瞪大雙眼,楞住了!這一刻,她所有的知覺全都凍結,只有胸口那股恨意持續狂燒…那個所有研究資料全被李摩竊奪的基因傳遺學教授,就是她的父親?而李摩和她父親…
「你父親一直對你的事懊悔又痛苦,他經常向我提到你的驚人天才,他想見你,卻又無法原諒你失手害死了你母親的事實,到最後,他的精神陷入瘋狂,所以他的論文也充斥著另類詭異的思想,妄想建立一個新的世界,妄想改變人類,其實,利用你來完成整個『神話』的原始構想,就是你父親提出來的,而我,只是替他完成這個計畫…」
有什麼詞彙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種痛,那種憤,那種恨,那種無法說出口的怨和無措…
懊怎麼形容?她的父親…才是「神話」的始作俑者?竟有…這種事?
「所以,你以為你毀了這一切就可以脫離『神話』嗎?你和我是同一種人,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你的血液里早就流著和我一樣的罪惡,永遠洗不乾淨了…你以為你跟著滕霽遠走高飛,就能得到幸福嗎?你以為祥和會館會接受像你這樣一個生命中有污點的女孩嗎?別傻了…」李摩企圖用煽惑的口氣挑起她的情緒。
污點?她不能呼吸了,一切…全都走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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