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天的時間很短暫轉瞬即逝,轉眼便到了琊雲門納新的第二項測試,這麼關鍵的日子天公不作美,整個平原烏雲密布,悶雷滾動,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張聞山望著這樣的天,嘟嘟囔囔的抱怨著:「自打來了之後就沒見過陰天,偏偏到了測試這天要下雨,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聞山,大家都一樣的,又不是你一個人,怕什麼。」說話的人叫江水良,也是在修習過程中結識的夥伴。
張聞山生平最看不得別人說他膽小怕事,這一聽不樂意了,道:「江水良,你看我是怕了嗎?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
說著還不依不饒的步步緊逼,五濁在一旁看著拉住張聞山,說道:「聞山,水良就是那麼一說,玩笑話你也當真。」
張聞山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道:「我這不是跟江哥開玩笑呢嘛,沒當真,沒當真。」
「也不知道這第二項測試會是什麼?」江水良看著乾元廣場上等候測試的人,說道。
張聞山對於測試樂觀的不行,挺著小肚子無所顧慮的說道:「無非就是《琊雲氣息》中的東西,測試別的咱們也沒學過呀。」
「小聞山,看來你挺有信心嘛。」迎面搖搖晃晃走來一位公子哥名叫杜泫,手中搖著一把摺扇,說道。
張聞山愛答不理的轉到一旁,五濁看著杜泫趾高氣昂的模樣,毫無好感的說道:「這天氣杜兄配上一把摺扇還真是風流倜儻。」
杜泫也不知好賴話的樂道:「多謝五濁兄誇獎,小聞山,你怎麼也不搭理我,快過來讓我摸摸你的小肚子,這幾日沒摸到還真有點想。」
張聞山一陣噁心,這個杜泫沒事就喜歡逗逗張聞山,杜泫每進一步,張聞山就退一步,這場景逗的周圍人不住地大笑起來,張聞山嬌聲嬌氣的大聲喊道:「都不許笑,不許笑,杜泫,你正常點好不好?不跟你玩了,不玩了。」
逗了張聞山好一陣,杜泫也覺無趣,便又去別處找樂子了。
待杜泫走開,江水良看著杜泫的背影道:「杜泫這種天天扇扇子,一看就是肝火旺盛,心浮氣躁,估計內心充滿了緊張與擔憂。」
「看來這杜泫的內心也不如表面這般平靜啊。」五濁略有同感的說道。
林子瑜從台下走了上來,抬高了聲音道:「大家安靜,安靜一下。」
台下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林子瑜安靜了下來,林子瑜接著說道:「鑑於琊雲門納新的第二項測試是七大劍閣各自出題,能從第二項測試中留下多少人也是由各自劍閣自主決定,希望大家能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下面我宣布『七星閣』測試題目。」
台下眾人一片喧譁,與往年相比,今年竟然是七大劍閣各自出題,喧譁聲漸漸安靜下來,林子瑜將手中的捲軸展開,念道:「這『七星閣』主考的第二項測試內容是『鬥氣』比武,規則如下:
第一,按照房間前五十號房間為甲組,後五十號房間為乙組;
第二,按照一號對五十一號,二號對五十二號以此類推五十號對一百號。」
講到這裡林子瑜突然想到什麼,停了一下,道:「張聞山還按照之前房號七十一號。」
張聞山碰了碰五濁,小聲說道:「五濁哥,咱倆是一邊的,嘿嘿。」
五濁點點頭,示意張聞山別說話,好好聽,只聽林子瑜接著說道:
「第三,最終決出的五十名弟子可以進入複試。以上就是『鬥氣』比武的基本規則,若用除本門外其它招數,視為淘汰;若下手過重沒有分寸,視為淘汰;若不尊師重道,視為淘汰,若有其它違背本次『鬥氣』比武宗旨的舉動,皆視為淘汰,下面請學員按照房間號分成兩組。」
在台下兩側立著兩塊牌子,分為甲乙,眾人便按照牌上所示站在了自己所屬的組內,林子瑜見大家站好,便示意兩名琊雲門弟子各自帶領一隊前往測試場所。
在新人庭院的假山背面,是一池碧綠的湖水,垂柳輕點著湖面盪起一圈圈漣漪,在湖中心的水中延伸出四根碗口粗的鐵鏈,連接在岸邊的四根高大石柱之上。
兩個組被分別帶到了湖的對立兩側,陸長遠此時已在假山之上觀望,身前不遠處的托架上一柄七星寶劍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在陰沉的天氣中更顯奪目,眾人目睹無不嘆為觀止。
陸長遠環視了兩側的考生,道:「此次琊雲門納新的第二項測試與以往不同,是由『七星閣』獨立出題,希望大家能認真對待。」
說完,陸長遠取下七星寶劍,向湖心一拋,只見七星寶劍雷厲之勢,奮勇而出,只見那七星寶劍在湖中心的上空旋轉起來,逐漸湖心的風勢變大那四條鐵鏈開始慢慢收緊。
「隆隆隆隆…」
湖中心的水面上升起一座六丈見方的擂台,待鐵鏈拉直,擂台完全懸浮於水面之上,並從一側伸出一條步梯延伸到岸邊,陸長遠說道:「這座擂台是為當年琊雲會武而建,在這座擂台上,決出了天下第一劍仙,從那以後再無它用,今日重新啟用也希望大家能發揮出最好的水平。」
「下面就開始進行『鬥氣』比武,由甲組一號游孜對陣乙組五十一號付棲。」林子瑜開始點名說道。
從兩側人群中各走出一人,隨步梯而上,兩人互行禮數。
「鐺。」
隨著一聲鑼響,比武正式開始,只見游孜先行出招,雙手握於胸前輕喝一聲,隨之輕輕拉開,一道由氣息生成的鋒刃呼嘯而出,付棲毫無畏懼,雙臂張開虎抓向前,手心之處旋起淡藍色光球,一顆拋向鋒刃,一顆拋向游孜,那光球觸碰到鋒刃竟是發出震耳聲響,雙雙沒了蹤跡,游孜見光球威力如此巨大,也不敢掉以輕心,左手體側畫出一個圓,圓中充斥著氣息形成一面盾,擋於胸前。
「轟。」
一聲炸響,游孜倒退幾步,雖然衝擊力很大,但游孜的盾卻沒有隨著碰撞而損壞,付棲沒想到游孜已經可以用氣息生成防禦盾器,他已做好準備給予游孜最強一擊,只見他使出全力向游孜奔襲而來,嘴中還發出憤怒的吼叫。
手握的盾在游孜的驅使下發生了變化,圓滑的邊緣生出一圈尖銳的刺,付棲越來越近,渾身散發著壓迫性氣息,游孜清楚此刻的付棲已經將所有氣息用在了這強力一擊上,他揮出手中的盾刺,利用氣息加速了旋轉。
付棲高高躍起,輕易躲過了盾刺的攻擊,大吼一聲:「看招!」
包裹著厚重氣息的碩大拳頭重重的錘了下來,游孜也沒想到付棲竟如此之快,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躲閃,索性提氣硬生生的接下這一重拳,雖有氣息護體但還是被擊退數步倉皇倒地,付棲一時得意,以為自己這般輕易就獲得了勝利,誰曾想就在他放鬆警惕的這一刻,盾刺反身而回,盾面狠狠的拍在了付棲的後腦勺上。
湖畔傳來一片譁然,付棲應聲倒地,竟是被拍暈過去,游孜吃力的爬了起來。
「第一組對決甲組一號游孜勝出。」林子瑜宣布對決結果並接著說道:「下面進行第二組對決,甲組二號吳安對陣乙組五十二號金殿奎。」
這組的對決不過眨眼的功夫就結束了,原來甲組二號的吳安因為操之過急加上自身的緊張,將自己凝聚的氣息不小心引爆,炸暈了自己,金殿奎還沒出手,便不戰而勝。
日近正午,隨著陸長遠宣布上午的比武到此結束而告一段落。上午的比武共進行了十一場,以甲組七勝領先乙組。
看了一上午比武的五濁與張聞山走在去飯堂的路上,張聞山說道:「五濁哥,我看上午這些人的比賽也沒有特別厲害的。」
「是啊,感覺實力都很接近,」五濁說著想到了什麼,道:「上午進行了十一場了?」
「對啊,怎麼了?」張聞山好奇的問道。
「下午第一場就是顧簫,她的房號就是十二號。」五濁說道,心中卻期待著看到顧簫到底修煉到怎樣的水平。
張聞山唉聲嘆氣的說道:「你說我是給顧簫姐姐加油呢還是不加?」
五濁沒有回答,張聞山又自言自語道:「苦惱啊,這個問題好苦惱。」
五濁聽到張聞山這般言語,竟無言以對。
你這小胖子心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