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濁御劍穿梭在雲海之中,手中翻看著一封請柬,這封請柬是易雲長老在他臨行前才交到他手中的,封面上寫著關榮城三字,內容大致就是關榮城城主向問天過壽,宴請天下賓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五濁看完,合上了請柬,回憶著與易雲長老臨行前的對話,其中最為疑惑的便是三重嵐根本沒有來過任何琊雲門弟子送信,也就是說在來的路上便失蹤了,易雲長老聽聞五濁的話也是頗感驚訝,回去後便會下令在琊雲門與三重嵐之間,著重尋找琊雲門弟子的下落。
本來準備直接向燕丘堯州飛去的五濁改變的方向,直奔關榮城而去,畢竟易雲長老說那裡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此番來到關榮城,明顯能夠感受到給城主賀壽的氛圍十分濃郁,不但有絡繹不絕的車馬駛入城中,還能看到一些穿著異域服飾的男女穿梭在大街小巷。
一個城主過壽,竟是弄的這般興師動眾。
五濁不禁感嘆著,眼前溜過一輛馬車,馬車你上拉著大大小小七八個箱子,想必也是放滿了壽禮貢品。
「叮呤。」
一枚金幣滾到了五濁腳下,五濁彎腰拾起,在手中反覆觀察了一下,竟是不知道此為何物。
「你好。」
一個女子輕柔的聲音讓五濁不住抬起了頭,那女子輕紗遮面,隱約可以望見一絲倩影,五濁先是愣了一下。
那女子指了指五濁手中的金幣道:「那是我的。」
五濁趕忙遞了過去,想必覺得自己剛才愣神有些不太禮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女子倒是不在意,接過金幣道了聲謝,便轉身上了馬車,馬車逐漸遠去,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所吞沒。
既然來到這裡,五濁自然是先來到長流與顧蕭所在的落腳點,卻發現這裡房門緊閉,無論五濁怎麼敲擊暗號,都無人應答。
難道他們回琊雲門了?可自己剛從琊雲門出來沒兩日,若是回去自己該是知道的,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而此刻的不遠處,正有一雙躲在陰暗處的雙眼,窺視著一切。
嗖的一聲,一個個頭不高,身著夜行服的黑衣人堵在了胡同唯一的出口,手中一把細劍寒光逼人。
五濁感到不妙,他不是擔心自己,而是長流和顧蕭,這個地方早已被發現,此人的出現便是在守株待兔。
胡同四下無人,黑衣人就這樣站著,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這讓五濁倍感困惑,難道他還有其他同夥?
掌心的劍符一閃,青光劍從天而降,五濁劍訣變換,劍光如同青虹貫日,閃耀而又尖銳,黑衣人眉宇一緊,手腕一翻,細劍划過一道圓弧,另一隻手輕巧的一抬。
五濁的青光劍劃開圓弧隨即便被彈開,隨即那道類似屏障的圓弧瞬間癒合,無論五濁怎麼進攻,皆無法突破這道看似簡單的薄膜。
「咦?」五濁面前的這個黑衣人,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敵意,一直在被動的防禦著,至今沒有還手的意思,極度疑惑的五濁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哦,原來你會說話,我還以為你只是個會動手的啞巴。」那個黑衣人收起細劍,言語雖然逆耳,卻聽不出半點譏諷,他並沒有回答五濁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還是先自曝下家門吧。」
五濁自然不會輕易說出,他指著那間封閉的門,問道:「這裡的人去哪了?」
「這裡都被關榮城守衛搜了三四遍了,有也被抓走吧。」黑衣人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遺憾說道。
五濁聽出了這其中不合邏輯的地方,反駁道:「你肯定知道他們的下落,守衛怎會無緣無故的抓走他們。」
「你是在擔心他們?」黑衣人邊說邊向五濁緩步走了過來。
五濁一愣,他不確定黑衣人到底想做什麼,但他越發覺得這個人沒有敵意,等到黑衣人走到他的面前,摘下了面罩。
五濁心中一震,雖然外表沒有什麼變化,內心卻是無比震驚,暗道:竟然是言軍統!
「看你的神情,我們似乎見過面?」言軍統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沒有。」五濁回答的有些磕絆。
言軍統竟是笑了出來,道:「不用慌張,長流都告訴我了,偽裝成內城守衛,擅闖內城的那兩個人就是你們。」
「他們在哪裡?」五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劍指言軍統道。
言軍統依舊平靜,他用兩指輕輕撥開盡在眼前的青光劍,道:「他們都很安全,你我也不是敵人,我這樣說,你可放心?……五濁。」
五濁收回青光劍,直覺告訴他言軍統並不是壞人,但還是很小心的問道:「既然不是敵人,那你帶我去見他們。」
「當然可以,隨我來吧,」言軍統轉身扯下身上的夜行服,露出了一身素服,向胡同外走去,見五濁依舊站在原地不動,道:「怎麼?不想見他們了嗎?」
穿過了幾條街道,又在小巷中來回穿梭了半晌,周圍從繁到簡,人煙也變得稀少起來,在經過最後一道錯位的石牆後,便來到一處搭滿藤架的院落,藤架上爬滿了各種藤蔓植物,藤架下陰暗而又涼爽,言軍統走到院落的中央,道:「蕭兒,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屋裡一陣腳步,緊接著屋門被左右拉開。
「五濁。」
「顧簫。」
二人同時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隨後皆是一笑,三人在院落的石凳上坐下,五濁疑惑的看向二人,問道:「顧簫,你們認識?」
「何止是認識呀,」顧簫看向言軍統,很尊敬的說道:「言叔當年可是我們水島顧家的總管。」
「啊,」五濁感到十分驚訝,問道:「那你是早就知道言叔在這裡了嗎?」
「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那天突然有守衛挨家挨戶的查驗,帶頭的就是言叔,言叔自然是認出了我,在支走了守衛後,言叔又獨自來了一趟,告訴我們此地不宜久留,便把我們轉移到了這裡。」顧簫回憶道。
「原來是這樣,」五濁心中不禁暗道害得自己白擔心一場,「咦,那長流呢?」
「他,」顧簫望了望另一間屋子,道:「他應該還在睡覺吧,昨夜是他守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