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佑京搖了搖,使勁眨了幾下眼睛,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墨子閣 www.mozige.com
原來眼前這個人雖然是個光頭,但卻不是廣犬大人。廣犬大人雖然也是一個光頭,但光頭之上還有小小的容貌,佑京在施展『千年殺』的時候清楚的看見過。
他餓的昏頭,連日來的飢餓已經令他精神遲鈍了許多,這才看不清楚。
細細看去,這個光頭可要比廣犬大人的光滑的多,頭頂上甚至冒著些許油光,精雕細琢一般。
再細一看,只見那個光頭身材健碩,身姿英挺,頗有一股氣概,加上面目籠罩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面目,增加了些神秘。
從他的髮型判斷,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光頭是個和尚,但是這個和尚大概不著調的很,只因他身為一個出家人卻穿著一身道袍,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穿著道袍的和尚居然在一個藝伎館前駐足停留,沒站一會兒便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好一個不守戒律的和尚!」
佑京隨口念叨著,心裡有些不滿。
也難怪他有此想法,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居然連六根清淨、清心寡欲的出家人都沾染世俗,他又如何滿意的了。
銀太問道「大哥,你看到了什麼,什麼和尚?」
佑京道「前面有個和尚穿著道袍進了藝伎館,不守清規的很。」
金太一聽,眼珠轉了兩轉,這年頭雖然會有許多惡僧,但還是慈悲為懷,心胸廣大的僧人居多。
金太道「大哥,咱們追上去,也許那個奇怪的和尚能給咱們一些錢財。」
佑京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不守戒律的和尚怎會有慈悲之心,但現今也沒什辦法,好歹是條出路,權且死馬當活馬醫。
佑京點了點頭,帶著金太和銀太快速跑到藝伎館前。
誰曾想兩人剛到門口便被一左一右兩個大漢堵在當場,佑京從那一臉的鄙夷之中看出這兩個人是嫌棄他們窮了。
畢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獻豆町』只靠一些信息就可以換得吃住,甚至還有可能換得一夜良宵。
佑京尷尬的笑了笑,好言道「兩位大人,我只是去尋人,不會搗亂的,請兩位大哥行行好。」
左首的大漢一聽,推了佑京一把,罵道「快滾!!這沒你能找的起的人。」
佑京被他推的一個趔趄,並不是他武功不行,而是他已經餓得發昏,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金太和銀太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
金太道「大哥,咱們要不換個地方吧。」
佑京想了想放下了撫子,並讓金太和銀太帶著撫子離遠一些,他那犀利的眼神,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金太和銀太瞬時欣喜,心道「看來大哥終於要動真格的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兩個大漢也看到佑京的眼神,心裡些許有些發毛。
佑京生的高高瘦瘦,柔柔弱弱,看起來並不像個硬茬。但那個眼神,那個犀利的眼神,著實令兩個大漢心底生寒。
兩個大漢見過不少強人,但他們最怕佑京這種不要命的,這種不要命的人打起架了跟瘋狗一樣,一點底線都沒有。
但倆大漢也算是見慣風雨的人,兩手叉在胸前向前一站,像一堵牆一般堵在了門口,氣勢倍增!!
佑京瞪眼看著他們,也增氣勢,那眼神越發兇狠,便似殺人一般!
兩個大漢吞了吞唾沫,心中緊張,想著一會兒若是眼前這個乞丐當真動起手來自己從哪個角度跑才不會波及。
三人又互相對視了一會兒,哪知佑京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磕頭道「大人們啊,讓我進去吧,可憐可憐小人吧,小人就進去尋個人,尋到了就走絕不停留!!」
這一舉動給倆大漢驚的呆了,現在的舉動跟方才那兇狠凌厲的眼神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這兩個大漢幾乎認為佑京是一個神經病,其中一個竟然發了發善心,轉進門裡拿出四個飯糰扔了出去,「滾滾滾!!別在這礙眼!!」
四個飯糰滾落在地上沾滿了塵土。
佑京拿起飯糰塞進衣襟里又對兩個大漢磕了一個響頭,「大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還請大人好事做到底讓我進門裡吧。」
佑京的慫包行為讓兩個大漢心中有了底氣,斷定眼前這個落魄乞丐絕不會跟他們拼命,更何況已經給了他一些飯食,按照常理也不會由此結果。
他們雖做一些打手的活,說到底也是社會底層之人,這種人最會察言觀色掌握尺度。他們心中所想的確沒錯,錯就錯在面前這個瘦高乞丐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
換做平時佑京已經走了,可今時不同往日,他若沒要到錢財又哪裡請得到醫生,撫子說不定就會因為普普通通的一個傷寒而死去。
性命攸關之時,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機會佑京都會將他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來爭取。
他頓了一頓,渾身散發的氣息陡然變化,不僅是眼神,整個人都變得更具威脅。
那兩個大漢顯然體會的到佑京的變化,兩人不明所以紛紛嚇退了兩步,心知眼前的男人斷不好惹。
佑京拿出一個沾滿灰塵的飯糰塞進嘴裡,他要恢復一些體力,只有這樣自己才有力氣衝破兩人的阻攔。
他問道「兩位大人真的不能行個方便嗎?兩位既然能施捨飯糰,想來也是心地慈善之人,何不好人做到底!!」
一大漢怔了一下,不知如何說,他本想以威勢嚇退佑京,可眼前的他又豈是輕易嚇退的。
他想了想,言語之上竟軟了下來,說道「其實我們也比你強不了多少,大家都是苦命人你又何苦相逼呢?我們若是放你進去,到時會上面怪罪下來這口飯便吃不成了,為了善意斷了我們生活,這種事誰也不會做不是。兄弟,你還是去別處找找別給我們兩個找晦氣了。」
佑京點了點頭,身上氣勢更增,「若是你們被打傷,只能算你們技不如人吧,到時候應不會有人怪罪你們……」
說罷,佑京將飯糰一把塞進嘴裡,隨後兩個閃身,竟從兩個大漢身前縫隙穿了過去。
他跑到他們後面,右手並做手刀,向兩個大漢脖頸處砍去。
雷霆之間,佑京忽而遇到一股阻力,那手刀勢大力沉卻被另一隻手輕輕拖住。
他回頭一看,這才看到不知何時那個穿著道袍的和尚站在了自己身後,攔住了他的手刀。
穿著道袍的和尚面目上一直籠罩這迷霧,如此近的距離也看不清面目。
「阿彌陀佛,施主武功驚人,一招下去,這兩個大漢可就暈過去了。」
佑京收回手,向穿著道袍的和尚鞠了一躬,「這正是我所想,若是這兩個大漢力有不敵,興許他們的主人會原諒他們,不會將他們趕出去。」
「施主倒是好心,正是施主有沒有想過,兩個連乞丐都打不過的人又如何能看護好這扇小門,到時候他們的下場也只有一個。」
「這……」
佑京暗暗悔恨,差一點就因為自己的疏忽斷送了兩個大漢的生活。
他恭恭敬敬的對兩個大漢鞠了一躬,歉聲道「對不住!!」
兩個大漢額角冒汗,他倆可沒想到面前這個高瘦乞丐居然有這般武功,這樣一幅慘兮兮的相貌就算說出去又有幾人會信。
但他好歹被面前這個穿著道袍的和尚給攔住了,也算保全了自己的生計,當下也回了一禮。
穿著道袍的和尚笑道「不知施主為何執著於進這藝伎館,難道施主連飯都吃不起了還想著一些其它的欲望,須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佑京尷尬的笑了笑,「大師說的哪裡話,我只是有些要命的事想求大師,否則斷然不會來此的。」
「嗯……如此倒說得過去了。」
穿著道袍的和尚點了點頭,走出門來,對金太和銀太喚道「兩位小朋友,請將你們的朋友帶進來。」
隨後他又對兩位大漢說道「上面要是怪罪下來,你就說是我帶他們進來的,我叫謀道僧,報我名號即可。」
兩個大漢在心中默記,即便心不甘情不願,但看這穿著道袍的和尚本事不小也不敢再做阻攔。
佑京閃出門去背著撫子,帶著金太和銀太跟在穿著道袍的和尚身後走著。
佑京問道「大師難道知道我們的事?」
謀道僧道「出家人心中通達,世間之事無非生老病死、七情六慾、人情世故,施主既不為己那定是為他人。方才我與施主四人有過一面之緣,自然記在心中。」
佑京聽後心中感佩,俯首道「大師透徹,小人一時唐突,還誤以為大人是那惡人。」
「呵呵,無甚要緊,左右不過一副皮囊,就算我披上了那副皮囊我依舊是我,認錯與不認錯又有何妨?」
佑京越來越佩服,發自肺腑道「多謝大師點化。」
四人隨謀道僧走著,穿過繁華之所、鶯燕之地、旖旎之床,來到最深處的一間屋子前。
這間屋子富貴逼人,佑京雖沒進去也被門上的裝潢嚇了一跳。
整個們似是用黃金製作的,其上更用寶石點綴酷似天上的星辰。
佑京見識不少,似安倍家內門,似『鬼夜斬首』的皇天城,可這門上的寶石細一看去竟不知用何種方法鑲嵌,非絕頂高手匠人而不能為。
不光佑京看的眼花,金太和銀太更情不自禁迸發出驚嘆的呼聲。
謀道僧笑了笑,輕輕將手一擺,說道「請。」
佑京不再推辭,欠了欠身走了進去。
屋內與門外的裝飾截然不同,甚至用簡約來形容都欠妥當,簡直比自己所住的破屋好不了多少,除了房頂不漏雨,屋子能遮風。
屋內乃是全木所制,木板釘的歪七扭八踩在腳底「吱呦」亂響,屋內除了一個滿是補丁的破舊墊子和一個破了洞的花瓶上面插著柳枝之外什麼都沒有。
佑京尷尬的看了看謀道僧,臉上神情十分複雜。
謀道僧泰然自若,「這間房子是我造的,小僧不太擅長造屋,頗有簡陋還請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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