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爾翰大人的安排之下,安無風和周儀慈這對不算新人的新人的落花苑舉行了婚禮。
但是,由於為了隱藏很多東西,這場婚禮註定是要走低調的。
遠在千里之外的雁盪山的夢家沒有來人,只是夢萬平兄妹和花三郎參與了婚禮,畢竟,夢萬平兄妹是生意合伙人,而花三郎是大同府的財神爺,這身份說的過去。
青城派呢,安無風卻是不能不給胡玉桂書信委婉的交代了很多東西,使得胡玉桂在讀他的書信之時,既感動又惆悵。到底,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只愛自己一個,但是,她知道這是不現實的,自己可以成為他的妻子,已經是上蒼賜予的厚恩。至少,他是她的牽掛,而在他心裡,她也擁有一席之地,足夠了!
當然,作為大同府官方知悉他安無風是青城派掌門人的身份,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所以,青城派自然不能藏藏掖掖的讓人見小氣了。於是,不僅外交長老何偉明和執教長老伏弓河前往參加,還知會了安無風的九名弟子,搞得個個歡喜的嘴巴都合不攏,跟隨著兩位長老參加了他們師父的婚典。
胡玉桂沒有來。
不是她不想來,她也想看看能夠把自己丈夫吸引住的女人是個如何優秀的女孩,不過,她聽說了,作為正室大姐的她,在婚典上,周儀慈需要向她做很多卑微的程序,或許,那很是彰顯她大姐身份的存在,但是,她不想讓她委屈;當然,最主要的是,丈夫已然那麼愛她,又何必將他心愛的人折騰呢,那豈非惹他不愉快?他不愉快了,自己又如何能愉快?
所以,她推辭了。
不得不說,胡玉桂的高情商打動了安無風。
原本,他從夢嬌玉口中聽得,老爸雖然對每一個妻子都視如寶貝,但是,當她們進入夢家到時候,還是被夢老爺子夫婦兩位老人視為禮不可廢,皆一一向老爹的正室,也就是夢嬌姣的親娘赫連彩蝶尊行大姐之禮。也幸得彩蝶生性豁達,包容大度,點到而止走過一遭之後,還是以自己最是年輕為由,尊稱幾位為姐,也算是為夢家的團結友愛作出了極大值貢獻了。
安無風自然也不希望他的任何一個女人遭遇委屈。尤其是,周儀慈身懷六甲,如果在某些規則之下,把她身體給搞垮了,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會怎麼辦。
所以,當獲知胡玉桂推辭參加婚典後,心頭大石頓時滾落,由衷的感激胡玉桂。
暗暗思量,胡玉桂,這個女人,愛上她,不是沒道理的,她值得愛。
但即使如此低調,大同府地方上的各級官員,以及商界上的頂級精英,聚會在一起,倒也是頗為熱鬧。
與其說是一場婚典,倒不如說是一次社會各界精英的友誼交流酒會。
是夜,回到宏運錢莊的夢嬌玉卻是嘔吐了,也不知是喝大了,還是與心情有關,反正,她的心情非常不好,還鬧著要花掌柜拿出酒來,繼續喝。
把外地出差回來的馮寶和葛生給弄糊塗了,然後才知道,是在參加安無風的婚禮上喝多啦。
馮寶眼裡掠過一絲複雜的眼神,葛生倒是有點著急道:「三公子,這,怎麼辦哪?」
「什麼怎麼辦?」夢萬平冷哼一聲,冷冷道:「小妹,如果你是這樣的話,我有理由向老爸稟報,讓你退出這裡。」
夢嬌玉伸手一掃,把桌上的茶杯茶壺統統掃落地上,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昔日的端莊柔和全部失蹤,側著臉衝著她哥傻傻的一笑,然後冷冷道:「退出就退出,誰個稀罕這裡」
「好!」夢萬平點點頭,「馮寶,葛生,你們兩個明天就把五小姐給送回去。」
馮寶和葛生點點頭。
「現在」,夢萬平淡淡道,「你該睡覺去了,養好精神趕路。」
雙手一探,把他妹子攔腰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反抗,把她抱進了她的臥室。
花掌柜嘆了口氣,對馮寶和葛生道:「你們也休息去吧。」
馮寶和葛生點頭,轉身回他們的臥室去了。
肖南道:「掌柜的,真的把五小姐送走?」
花掌柜怔怔道:「別問我,我不知道」
肖南道:「老實說,周儀慈,格蘭小姐她們和五小姐一向交好,而且,她們女人之間,交流起來也輕鬆容易的多,所以,不是說三公子能力不如五小姐,而是,在某方面而言,五小姐無疑是方便多了。」
花掌柜道:「理是這麼個理,但是」
他輕輕嘆息道:「五小姐的確不適宜留在這大同府啦。」
肖南一怔,道:「您是說五小姐喜歡上了」
花掌柜嘆了口氣,輕輕道:「恐怕是了」
肖南一呆,道:「怎麼會這樣啊。」
花掌柜緩緩道:「如果你有安掌門一半優秀,傾慕你追求你的女孩也不會少。」
肖南點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事實。
花掌柜拍拍他,道:「努力吧,小伙子,你現在需要的是做好你的本分工作,而不是八卦人家的事兒,管也管不著是不?」
肖南低聲道:「習慣了五小姐在,她走了,大夥肯定是不習慣的」
花掌柜輕輕一談,道:「誰說不是呢」
d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是人生中最為快活的兩件大事。
然而,今夜,這個紅燭高照,相映成輝的d房之夜,卻由於新娘子身懷六甲,且大肚如籮的,便註定了,這是一個欠缺激情的夜晚。
不過,當十指緊扣,相互依靠呢喃細語之時,又頗見一種滿溢深情的溫馨。
安無風輕撫著妻子的滾圓肚皮,柔聲道:「怕是差不多要出來吧?」
周儀慈伸出她的玉手,曲著手指,貌似客串神g一般掐指推算著:「那是去年的中秋之前,如果周期正常,該是在兩個月之後就出世啦。」
安無風微微皺眉,道:「兩個月後呀」
周儀慈微笑道:「知道你大忙人,忙你的就是,我身邊不是有秋月麼。」
安無風道:「可是,我這做丈夫的,卻在你最需要人的時候」
周儀慈道:「我這做妻子的理解就成,你還多想什麼呢?而且,我還可以喊嬌玉過來陪我,總之,你放心就是。」
安無風點點頭,卻是沒有說話。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也管不了實質的作用。
而且,經由這回大同府事件,他還欠上了安西王一個人情,他必須為他做更多的事情回報。
周儀慈拍了拍他,笑道:「大官人,說起來,還是我對不起你呢。」
安無風道:「哦?」
周儀慈貌似不無遺憾道:「你說,我們今晚是d房之夜,原該與你行那周公之禮,奈何妾身身子不適,卻是冷落你啦。」
「嗨,」安無風白了她一眼,「都這個時候的,你居然嘿嘿,別不是,是你在想我吧?」
周儀慈大大方方的點點頭,道:「對呀,我就想,天天都想著你,這孩子有多大,我就想了你多久,誰叫你這壞蛋招惹了我,讓我把你銘記,你卻轉身消失了呢?」
安無風怔怔的看著她,然後嘴唇靠近,幾乎就要吻上她的唇了,開始,周儀慈是失神一下,剛剛準備關閉眼睛去享受丈夫的愛意,忽然眼神一閃,伸手把他推開,看著一臉愕然的安無風,正色道:「不成。」
安無風道:「只是親一個,什麼都不做,又有什麼打緊?」
周儀慈微微搖頭,道:「不成,我怕我忍不住。」
安無風一驚,也清醒了,他知道周儀慈說的是實情,別說一旦激情啟動周儀慈會忍不住,便是他也恐怕難以遏止事情的發展,如果那樣的話,妻子肚裡的孩子沒在周家陳家迫下受到傷害,反而是被他們這一對給傷害了。
安無風不由對周儀慈的超強的忍耐力和堅韌的理智所折,終於知道了,這個女人性格堅韌的另一面,也明白了何以在周家陳家一片反對聲音之中,還能堅持她的執著。
「這樣好不好?」周儀慈輕撫他的臉,柔聲道:「我讓秋月妹子代替我」
安無風立刻反對:「不好。」
周儀慈幽幽道:「你不是曾經和她好過嗎,現在再好一次,又有什麼打緊?」
安無風道:「你還說,你還說,當初如果不是你教導我去尋花問柳的,我會去那種地方嗎?還說什麼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就不是完整的男人,靠,我還傻傻的信了,你乾脆做傳銷去好啦。」
周儀慈微微一怔,道:「傳銷是什麼東東?」
安無風:「我也不知道什麼東東,反正,老爸說的,是專門忽悠人鑊取暴利的一種組織。」
周儀慈美眸發光,好像看見了金子一般,道:「居然有這個行業?不行,你改天去問問你老爸,向他取經,咱們也做一票!」
做一票?
安無風白了她一眼,敢情她是把傳銷當土匪勾當了,不過,想想當初老爸說起傳銷這東西,滿臉的不屑和痛恨,貌似對綠林中的土匪強梁的厭惡態度,也不過如此。
「誒,你別轉移話題哈,」周儀慈似乎醒悟過來,「你就在這,我去把秋月妹子喚來,等我哦。」
「不是,」安無風很是著急,「儀慈老婆,你消停一下成不,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好不,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呀。」
周儀慈嘿嘿冷笑兩聲,道:「我手無縛j之力,欺負別人肯定不行的,只好欺負欺負你了,誰叫你是我丈夫,是我唯一可以欺負的人,不欺負你,還欺負誰?哼哼,你就乖乖的認命罷。」
安無風嘆了口氣,無奈道:「就算是把秋月替代你,也不是在這兒吧?」
周儀慈道:「這裡多好,新房,新床,新被子,一切都是新的,在大紅蠟燭映照之下,溫馨,浪漫,哎呦,多好的環境,換誰我還不依呢。」
安無風道:「可是,這是你的屋子呀」
周儀慈點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離你們遠一點躺,反正這床夠寬敞的,你們親熱的時候,記得把燈熄滅就好啦。」
安無風直接無語了:「你」
周儀慈霸道的道:「就這麼決定了。」
安無風只好閉上了嘴吧。
攤上這樣的一個老婆,他還可以怎麼辦?
而且,捂著良心說話,他內心沒有點兒喜歡秋月,絕對是假的。
於是乎,當秋月百般羞澀被拉進來之後,沒多久,燈,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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