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被剝皮的只是我們,你沒事情的!」郝柏雙故意誇張地大叫,活躍氣氛。
岑利浩瞪了郝柏雙一眼,然後對余哲解釋:「如果照著邴祥英給出的方式交易,我的利潤也是要受損的,只是影響不是很大罷了。的確,邴祥英這麼搞就是針對你們去的。他是認準了你們在本地沒有壓得住的力量,所以才會想著這麼搞。如果你們能硬悍一下邴祥英,讓他吃些苦頭,這個事情未必沒有迴旋的餘地。我只是覺得這樣做似乎意義不大,大不了轉變一個城市交易而已。」
「換個城市你的利潤可就徹底沒有嘍!」郝柏雙跟岑利浩關係極好,不怕直接擠兌對方。「我就不信現在你收到的糧食全都就地囤積起來,還有人比我拿出的鋼材更多嗎?」
余哲對這樣的閒扯沒興趣,直接趕在岑利浩回嘴前問道:「這個事情搞定前面這個小卒子就能解決了嗎?」
「要打得邴祥英痛容易,要將這小子徹底打服打怕可不容易。」岑利浩苦笑一下,「那是塊滾刀肉呀!」
「打服?這個的確很難。」余哲面色平靜。「我沒有興趣挑戰這樣高難度的事情,我這人喜歡簡單地迅速的徹底地解決問題。解決!」余哲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岑利浩立刻明白余哲的意思了,皺了皺眉,他不是黑道上混的,對這樣的事情有些本能的抗拒。
「我想了解的是,解決掉這個小卒子之後,那位大衙內會不會替他報仇。」余哲直接點出重點。
岑利浩立刻搖頭:「絕對不會,這樣的手下大衙內並不缺的。報仇是會有人來找你們報仇的,但只會是邴斌,不會有別人的,就是那個邴穎永也不可能直接出面的。」
余哲笑了一下,說道:「我不喜歡麻煩,可能會出現的麻煩最好是能提前解決掉,既然他們父子情深,那就一起上路好了。只是我們遠來是客,對魔都的情況知之甚淺,岑兄可否為我們一些有用的信息。」
岑利浩猶豫了。
郝柏雙道:「這個事情是我的事,你必須管。再說了,也不全是我的事,你也是有份的。」
岑利浩只能苦笑了,想了想,說:「我打個電話,找個人領你們熟悉一下他們父子倆經常活動的地方,並認認人,別的我就幫不上忙嘍。」
余哲點頭同意。
岑利浩立刻打電話叫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精幹漢子,余哲讓樂霖跟著他去了。
岑利浩留郝柏雙和余哲在這裡用晚宴,席間過來一個女孩,很熟絡地跟郝柏雙打招呼。
「這是我堂妹綠易。」岑利浩對余哲介紹道。
「綠易是天才少女,超級學霸。」郝柏雙立刻進行補充。「學習好到沒朋友就是說她的,從幼兒園開始就沒有一個朋友,小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女朋友男朋友都沒有,以後也不可能有。現在是恨嫁一族,估計以後會是族內元老。她有三個博士學位和兩個碩士學位,臨床醫學、生物技術醫學應用、醫用化學、遺傳學、藝術品鑑定與經營,也許她在有生之年能給自己製造出來一個完美的老公。哦,對了,她好想跟你差不多大吧。」郝柏雙最後這句是扭頭對余哲說的,然後回過頭來看著岑綠易問:「你不是最討厭將時間花在無聊的宴會應酬上嘛?怎麼這次主動跑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
岑利浩苦著臉說:「她纏著我要一隻喪屍,說要做解刨。我哪裡能將這東西弄到魔都來!家裡也不可能放她去喪屍控制區。她倒也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去了喪屍控制區危險太大,所以纏著我,下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躲開她,現在就被抓到了。好了,不說這個,先吃飯。」
岑綠易聽說余哲是搞金融的,就跟他談當前的貨幣體系重建,但余哲卻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跟她談解剖喪屍。余哲以前解剖過很多不同世界的喪屍,前段時間也從南線部隊那兒弄了幾隻比較完整的喪屍軀體回來,做了一系列的解剖和研究,對於這個問題是非常有發言權的。
聽說余哲的私人實驗室有喪屍軀體,還是比較完整的,而且數量不少,岑綠易的眼睛立刻就亮了。隨著跟余哲交談的深入,她的眼睛越來越亮。
一頓飯吃完,岑綠易已經放棄了哥哥岑利浩,改為纏著余哲了。
郝柏雙誠心認錯道:「好啦!我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你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做朋友的人。阿哲還沒有結婚,你還是有希望將自己嫁出去的。」
超高智商的岑綠易並沒有臉紅,直視著余哲坦言道:「我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只是談戀愛太浪費時間,而且很沒有必要,你覺得呢?」
余哲被說得一愣,然後點點頭,他覺得岑綠易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那我們結婚吧。」岑綠易效率極高地直奔主題,「婚後財產個人管理個人的,我這人你可以放心,不太可能出現讓我願意出軌的男人的,這個幾率可以忽略不計。而我也不會禁止你擁有別的女人,但她們絕不可以挑釁我。你的實驗室要無條件全面跟我共享。」
別的都好說,最後這一條余哲是堅決不會統一的,他立刻搖頭:「這個絕對不行。只能公開部分實驗室,我的個人實驗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我可以跟你共享部分實驗數據,也可以對你的試驗提供幫助,但絕對不會允許你任意進入我的實驗室。」
岑綠易立刻修改自己最後一條:「好吧,我做一些讓步。我也要有私人獨立實驗室,沒有我允許也不得有人進入。這是對等條件。我的實驗室需要的材料你必須提供。」
「盡力做到這一點,但不敢保證能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提供試驗材料。」余哲討價還價道,「你應該很清楚,沒有哪一個實驗室能得到他們需要的全部材料,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想要什麼就擁有什麼。按規矩來,要我提供材料就必須進行我認可的實驗,並分享成果。」
岑綠易伸出手。
余哲也伸手。
兩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