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億,如此出手便是大手筆,秦霜七忍不住多看了那個人兩眼,看起來就是一個富家少爺,財大氣粗,那笑起來就帶有著一股土金味,一看就知道家裡藏了不少黃金。
看來這雲氏老頭還真是有心思呢,被他邀請過來的人,不僅每個人都是在北港市有頭有臉的,而且個個都是身價數億,哪有什麼簡單之輩呢。
女子輕笑一聲,溫婉道:「這位先生一看就是個識貨的人,其實我覺得這個羊皮卷的價值,要遠遠高出現在大家給他擺出的價值,那麼,有更識貨的人出來跟價嗎。」
女子的話音剛剛落下,另一邊便響起了一個粗曠的聲音,「十二億算什麼,就沖這羊皮卷的神秘,我出十三億,誰叫多少,我都多加一億,」
看著樣子,似乎這個男人已經要把羊皮卷勢在必得了。
秦霜七隻是靜靜地觀望著這一切,並沒有急著出手,他只是在等而已,等著那個人的出現…秦霜七可不相信,李汀會一直隱藏在暗中不現身…
時間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從剛剛女子的底價十億,一直瘋漲到了現在的五十億,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內,這羊皮卷的價格就已經被抬到了天價的五十億,足足翻了五倍。
然而,在不遠處觀望著這一切的雲氏老者,似乎並不在意這羊皮卷究竟能賣多少錢一般,只是閉著眼睛沉思著。
看著周遭此起彼伏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少,能夠看得出來,五十億已經接近了這群人所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了。
看著那牌子上一張張被揭開的數字,很多人都是唏噓不已。
這時驚宇流芸淡淡一笑,道:「難不成你還要抬到更高的價錢,才會把它拍下。」
秦霜七聳聳肩,表示無所謂的樣子,默然道:「等著吧,真正的好戲最後才開場,先前這些人,都只是預熱…五十億。這對李汀來說,簡直就是太小兒科了…」
然而,就在秦霜七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另一邊,卻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音…
「我們出七十億。」
當這個女聲響起後,頓時招惹了無數的目光投了過去,這時候人們才發現了在不太起眼的地方,一名女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孔,秦霜七一愣,「怎麼會是她。」
這個身著白色洋裙的女子,秦霜七太熟悉了,這不是飛鷹隊員之中的衛天雪嗎。她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秦霜七心中剛剛有所疑問,下一刻他也就全明白了。
許千石貴為北港軍事基地的上將級的將軍,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不會被雲家作為上賓邀請呢。
看見衛天雪以後,秦霜七的目光繼續向下望去,更多的熟人也就出現在了秦霜七的眼前了。
不止有衛天雪出現,其他的一眾飛鷹隊員同樣存在,並且在最後面,還有兩個秦霜七更為熟悉的存在。
一個是面容沉靜的許千石,而另一個是呆在他身邊,面無表情的朱月凝。
這一下可熱鬧了,連許千石也出現在了這裡,還有他的飛鷹一眾成員,能夠看得出來,許千石對於這一次的羊皮卷的問世,是極為的看重。
「沒想到許千石也來了,呵呵,那麼李汀,他會不會對他有什麼作為呢。」
此時的場內,凝結著一種緊繃的氣氛,雖然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衛天雪的身上,但衛天雪卻絲毫不曾動容過,喊了價後,便坐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場內另一邊卻突然走進了另一群人。
首先最先出現在秦霜七眼中的,也是被他第一個看見的,卻是最讓他感到震撼的男人,那便是李汀,而後續走進來的,則是李正玉和李正香等人。
秦霜七目光微凝,直接從李汀的身上略過,隨即便望向了那個許久不曾見到的身影。
李正香的臉有些不同往日的白,那是一種柔弱的白,是叫人憐惜的一種感覺,這樣的她,似乎美的不如以前那般冷清,有著一種憔悴的美。
看到這樣的他,秦霜七的心底沒來由的揪了起來,難道,是因為他恩原因。才讓她表現的如此憔悴嗎。
想到此處,秦霜七微寒的目光直接盯在李汀的身上,雙拳也不由得微微握緊起來。
當李汀走進來後,李汀首先便把目光放在許千石的身上,突然拍起手來。
「許將軍果然是好氣魄啊,剛一張開口喊出價格,立馬就沒有人敢回應了,呵呵,在下很佩服啊…」
許千石目光微眯,盯著李汀,是他身後的一眾飛鷹成員的臉色也突然凝重起來,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其實跟著李汀來的人,並不多,除了李正香姐弟兩個人,還有一位,就是一種守護在李正香身旁的黑袍男子,廖宇。」
廖宇仍舊是美的讓女人都嫉妒,一是半張臉藏在黑袍之下,卻並無人觀賞罷了。
但相對以前的他,目光卻顯得沉穩而冷了許多。
「李汀,真沒想到原來你也會出現在這裡,不知道這次來,你是何用意呢。」
李汀西裝革履,氣勢優雅,沉穩的腳步走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正好離許千石不過五六步的距離。
這一看,便能夠瞭然,其實這個作為,正是給李汀預留的,這樣,也好讓他們這兩個如今的政界巨頭,相隔不遠…
李汀先是優雅一笑,撇了許千石一眼,微笑道:「我來這裡,當然也是受了雲先生的邀請,而且,像羊皮卷這種聖物,我不來瞻仰一番,怎麼可能甘心呢。正好,我與將軍你也有好幾個年頭沒有見面了,這次正好探望探望您…」
許千石眉頭微皺,不知不覺的把目光瞟向了雲老頭那邊,卻見這雲老頭正緩緩的走了過來,先是爽朗一笑,緊接著道:「許將軍,李首長,二位都是在北港市尊貴的人物,既然舍下舉行這場拍賣會,若不邀請到二位同時到場,那多不識英雄呢。我雲某,就是希望二位來捧個場而已,在此對二位表示感激不盡。」說著,佝僂的身子微微欠了欠。
說實話,無論是許千石還是李汀,身份地位都是高出這雲氏一等,所以這雲氏老頭對他們兩個尊敬,那也是必然的。
「呵呵,李汀,二十年前,似乎你就已經見識過這羊皮卷,如今只是殘卷,還會讓你這麼感到有興趣。」許千石淡漠的說道。
李汀搖搖頭,神態自若地翹起了二郎腿,唇角始終勾起著一抹微笑,道:「正如您所說,二十年前都已經過去了,而且,那時候羊皮卷是一直都被掌握在秦老大手中,我怎能有機會看呢。」
許千石淡冷一笑,道:「所以,你把一切都毀滅了。」
一抹精光從許千石的眼睛裡透射出來,剎那間氣氛都變得冷凝了起來,隨著他這一句話說出,許千石身後的幾個人也頓時有所動作了。
不過面對這樣的場景,李汀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就仿佛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英俊的臉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突然有幾分惆悵道:」哎呀,將軍,說實話,我做為晚輩,還是比較為您的身體健康著想呢,近日來看您已經消瘦了許多,難道還是因為許岩的事情。」
許千石面色一凝,沒有人看得見在他的身下,緊握的雙拳,指甲已經嵌入了手掌心裡。
「許岩死於無知,我一定找到那個兇手,為他報仇,」
李汀眉頭一挑,頓時笑了起來,他道:「將軍,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我也是得來的準確消息,許岩少爺,他應該是死於私人恩怨啊,而且,那個兇手,他似乎就是被你榮譽冊封的年輕人,你為他打開了太多的後門,才讓他目空一切了吧…」
許千石眯起眼睛,緊緊的盯著李汀,此時李汀所說的每一句話,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卻都猶如一根很刺的扎在許千石的身上。
秦霜七臉色露出冷漠之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卻是在冷笑,這李汀,竟然到現在還要把事情栽贓在他的身上,目的不就是為了分裂他和許千石的關係嗎。
許千石哼了一聲,眼睛瞪得溜圓,卻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一般,道:「兇手只可能有一個,但是我並不會絕情,給了他一絲機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真正的兇手一定會不窺而破。」
李汀忽然抱起拳頭,道:」那就祝將軍能給早日緝拿兇手,為許岩少爺報仇嘍…只是希望您在審訊犯人的時候,一定要仔細一點,不要錯殺了好人啊,」
「這你不必操心,真正的兇手,總有一日會浮出水面,我想,那一天,並不遙遠了,那時候,我的飛鷹特種隊,一定會全力擊殺那個人。」
李汀只是默然一笑,看了眼衛天雪以及身後的幾個人,別有深意道:「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新一代的飛鷹特種隊員,已經成長起來了,不過,我還真想找個機會,和這幾個晚輩較量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