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頭狼大怒。
它的感知本就極強,那怕正在沉睡,聶北河更是運轉了斂息術。
在距離它三丈時,依然還是被它感知到了。
此時。
它雖然在追擊著聶北河,可是卻也不會忽視了最重要的靈藥。
這可是它一直守在此處,利用靈藥匯聚靈氣的特效,加快修行速度的根本所在。
怎麼能有失?
在感知到了,龍山子去采九龍血漿果的瞬間,雙頭狼就放棄了追殺。
「吼……」
它一聲怒吼,瞬間就調轉了身形,撲向了龍山子。
此時。
龍山子正將九龍血漿果採下,自岩漿平台上一躍而起,準備返身而回。
眼見雙頭狼撲來。
他瞬間就被駭得面無人色,練氣期妖獸的恐怖,他可是深有體會。
他張嘴驚呼:「夫人,救命。」
同時。
他手一探,腰間長刀出鞘,並一刀揮出。
「呼……」
半米長的刀氣,自長刀上湧出,朝著雙頭狼襲了過去。
雙頭狼不屑,對這刀氣不理不睬,去勢不減,直撲而至。
「砰……」
毫無意外,刀氣落在了雙頭狼身上,可惜的是,它並沒有造成任何的效果。
徑直就被妖力一彈而開,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激得地面土石紛飛。
龍山子眼瞳急縮:「我跟你拼了。」
他自知,若是不拼命,恐怕將再無生還的可能,手中長刀一橫,飛身而上,直接就斬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傳出,長刀斬在了雙頭狼身上,強大的衝擊力,將它震退了少許。
同時,利爪一揮。
一道寒芒閃過。
龍山子的左臂,被狼妖順勢一爪,直接就切了下來,血如泉涌,噴撤而出。
龍山子痛吼:「啊啊啊……」
悽慘的叫喚聲,迴蕩在了半空。
媚娘一臉寒霜,閃身來到了身旁:「真是廢物。」
說話間。
她徑直就從龍山子腰間,將裝有九龍血漿果的布袋給搶了過來。
龍山子不敢至信:「夫人,你……」
媚娘冷眼一橫:「你什麼你,你個廢物,連只妖獸都鬥不過,要你何用。」
兩人的所做所為。
聶北河看在了眼裡,譏笑著自語道:「看來,在利益面前,那怕是夫婦也是靠不住的呢。」
隨即。
斂息術運轉到了極至,身形一閃,往入口處急馳而去。
媚娘大急:「北河,一起殺了這妖獸再走啊。」
聶北河不語,往前奔行的速度,反而又增了幾分。
又不是傻子,一起殺妖獸,騙鬼去吧。
瞬間。
媚娘的臉就寒了下來,伸手扶起龍山子:「相公,接下來就靠你了。」
說話間。
她伸手一推,直接就將龍山子推向了雙頭狼妖。
隨後。
她自已則是身形一閃,往入口處急奔而去,絲毫沒有半分停留的意思。
雙頭狼妖一愣,有點不明白這群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
它心智本就有限,想不明白,自然也不會多想,對於思考而言,它更喜歡爆力來解決。
「呼……」
破空聲響起。
雙頭狼妖一躍而起,徑直就撲了過來,張著血盆大口,一咬而至。
龍山子心若死灰。
他明白,自已死定了,沒有半分生還的可能,不要說手臂被斬,就是完好的時候,也鬥不過這狼妖。
它身軀上那層妖氣,太過可怕了,刀劍難傷,氣勁無效。
不過。
龍山子卻是恨極了媚娘,嘴裡惡狠狠的低聲咒罵著:「臭娘們,想要我死,你也別想好過。」
「哈哈哈……」
悽慘的笑聲,自龍山子嘴裡傳出。
他不移不動,靜等著死亡降臨,希望狼妖殺了自已後,儘快去追擊媚娘。
轉眼。
他笑聲突然而止,慘叫聲傳出:「啊啊啊……」
少許後。
龍山子的身軀,被憤怒的雙頭狼,直接咬出了十多個血洞,大片大片的腥血,自血洞內湧出,瞬間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雙頭狼腦門一晃,將龍山子那氣息全無的身軀,丟到了一旁。
它身形一閃,往通道入口處追擊而去。
雙頭狼畢竟是練氣期的妖獸,它的實力強悍,速度自然也不會慢。
奔行中,整個身形都化做了一團青影。
通道內。
聶北河腳下步子邁得飛快,往入口上方急馳而去。
身後幾十丈開外。
媚娘一臉急切,同樣急馳著。
她一邊奔行,一邊出聲叫喚著:「北河,你等等我。」
聶北河譏笑:「等著你把我推向狼妖嗎?」
媚娘神色一愣,旋即媚笑了起來:「怎麼可能,你可是少見的俊翹公子哥,姐姐怎麼捨得呢。」
聶北河不語,奔行的速度卻也不減。
媚娘眼珠一轉:「要不,我把九龍血漿果送給你,要是不滿意,連我的人也可以一起送給你,你說好不好。」
奔行中。
聶北河神色一疑。
人什麼的就算了,沒興趣。
不過,九龍血漿果那可是好東西,如果能弄到手的話,就算是冒點風險,那也是值得的事情。
瞬間。
聶北河就做出了決定:「這可是你說的,若反悔,別怪我不客氣。」
說話間。
聶北河停下了身形,然後反轉。
媚娘很快來到了近前,她面色潮紅,伸手扶了扶胸前,慌亂間,更是將衣領給扯開了少許。
頓時,一抹雪白,暴露了出來。
媚娘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般,她沒有理會胸前春光,伸手將腰間布袋捏起,遞了過來。
她可憐兮兮的說道:「北河,我說話算數,來拿著……全都給你。」
聶北河眼瞳火熱。
這可是九枚九龍血漿果,自已用一枚,血蝠用一枚,剩下的就算是販賣出去,那也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財富對於修士而言,那也是極為重要的東西,「財侶法地」四個字,財可是擺在了首位。
這叫聶北河如何不喜?
瞬間。
聶北河就將一切置在了腦後,隨即,伸手就要接過媚娘遞來的布袋。
卻不想。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媚娘眼角一狠,臉上媚意一斂,玉手一探,徑直就擊了過來,她的手掌上,布滿了先天真氣。
聶北河一驚:「你找死……」
同時,身形一閃,徑直往後急退而去。
媚娘一掌落空,她輕嘆了一聲:「北河小弟弟,你怎麼不要靈藥了,姐姐給你送過去好不好。」
說話間。
她緩步逼了過來,手裡捏著布袋,若有若無間,更是輕輕往前遞著。
聶北河怒了,兩人算計自已也就算了。
現在,竟然還敢如此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