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樹洞直通地下,像是一個地下洞穴的入口,顯然很深,等了兩三秒過後才聽見槍支落地的聲音。
左天逸赫然轉過身,側身激起一陣勁風,拂過地面,吹起一陣枯葉雜草亂飛:「我左天逸只殺畜生,無關的人現在離開則罷了,如果仍是執迷不悟,一併殺之。」
旋即,淡金色異息中夾雜著縷縷魔氣,頃刻間縈繞在身。
看到這份情景,讓一個個護衛頭皮發麻,左天逸剛剛鬥氣施法,一招魔骷攪海來的強悍,已經深刻進每個人的心中。
當時都有一個念頭,這輩子千萬別和他過不去。
可誰知道這一波波的事,變化如此之快。這時候想來想去,一邊是陰毒的秦昊,一邊是打死也得罪不起的左天逸,兩邊都得罪不起,唯有保命要緊。
第一個護衛試著挪了挪腳,目光正對上秦昊,身體一震,拔腿向著來路跑去。
一時間,這種想法便像瘟疫般瞬間傳播開來,第二個、第三個……
十幾個護衛,紛紛逃離。
「秦昊,你不顧雙親枉死,認賊作父,是不孝,視孿生兄弟死活不顧,任其落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是不仁,欺瞞摯愛,讓她痛苦至今,是不忠,如今眾叛親離,是你不義。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你妄做為人,今天我就送你去見你的父母,讓他們出口惡氣,再送你去地獄贖罪吧。」
話不再多說,縈繞在左天逸身上的異息,霎時電流竄動般,係數被他收在了身前,凝結成了一個呲呲作響的勁氣團。
魔骷頭顱在內掙扎不已,金色異息在外,急速壓迫,一股驚人的力量似要迸射而出。
「魔、骷、攪、海!」
一團勁氣拖著尾焰呼嘯而出,猙獰的骷髏頭顱在前,一張空洞的魔口仿佛深不見底的黑淵,頃刻間就能將人吞噬了似的。
猙獰之相令人心生恐懼,所過之處掀起地表,將碎石泥土帶入其中,氣勢之宏大,讓人望而卻步。
再看秦昊,魔骷攪海還沒有近身,便有一股勁風先至,吹得他衣衫擺動,獵獵作響。
可他仍是一副陰毒模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傢伙難道知道錯了,連手都不回,在等死嗎?」陳勛疑惑。
此時他已經和胡文杰架起嚮導張曉清,在左天逸一句話驚退護衛時,便早早退了二十米開外。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左天逸要開殺戒了。
「這陰毒的傢伙,該死,就該死。」
張曉清雖然膽怯,仍是咒罵了一聲,顯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悔不當初幫助秦昊。
本以為自己是個萬事通,原來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現在了解了始終,對於秦昊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恨得牙根痒痒。
這邊各有所想,對決之中已然昏天黑地。
魔鬼逃脫魔淵般的骷髏頭,拖著勁氣,越是靠近,勁風越是強勁,在距離秦昊不足一米的時候,忽的向他側身轉去,沿著後背呼嘯而過,拖拽著尾焰將他包圍其中,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轉動了數周。
而後沖天而起。
攪海之勢,波及方圓十多丈,頓時勁風四起,攪動之下,雜草樹枝嘩嘩直響,半空中擠壓了一層黑雲。
陳勛三人雖然遠離,但仍是倍感勁風有種要將自己攪入其中,撕裂肢體的感覺,忍不住連連後退。
咔嚓!
黑雲中猝然一道金光乍現,一陣霹靂聲響震徹八方。
一個足有兩丈大小的骷髏頭顱,衝破滾動的雲層,向著被圍在正中的秦昊而下。
「這畜生死定了,死定了……」張曉清口中碎碎念道。
胡文杰瞪著眼睛,跟著他的話,很有節奏地點著頭……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秦昊必死無疑的時候,發生了轉變。
陳勛瞳孔猛地一張驚道:「不好!」
圍在秦昊周圍急速轉動的勁氣,突然停了下來。
眾人均是一驚,肉眼可見,竟然從裡面生出一股極寒的冰氣。
勁氣夾雜著碎石泥土,仍是保持著一種逆轉的狀態,現在看去卻像是定格後,掛在牆上的一張暴風席捲大地的油畫。
只是那股寒冰之氣愈來愈強,「油畫」上逐漸塗染了一層白色寒冰。
這時,從天而降的骷髏頭顱也恰是臨近。
咔嚓嚓……
一陣寒霜結冰如乾柴折斷的聲音傳來,魔骷竟然被凍結在了半空。
「這,這怎麼回事?」
胡文杰不禁問道,不知覺說話時,口中吐出一股股寒氣。
他這才發現,不只是自己,身旁的陳勛和張曉清也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氣,臉上全是一層冰霜。
左天逸掌心在前,拉著弓子步,人本來離得更近,現在被寒氣波及,已經演變成了一個冰雕,整個人被冰封在了其中。
寒氣仍在不斷擴散,所過之處,可清晰地看到寒霜緩緩向著周圍蔓延。
砰!
巨響聲自圍繞在秦昊周身的冰封中炸響,伴著一股強勁寒風,碎冰向著四面八方迸射而出。
碎冰將陳勛三人擊飛了出去,突如其來,衝擊力之大,讓他們猝不及防,倒飛出將近十米,後背撞在了一棵大樹上,反彈下來,各吐出了一口鮮血。
比他們更早受到衝擊的當屬左天逸,他就像是站在龍捲風旁,碎冰未至,已經感到了撕裂感。
他迎著碎冰寒風襲來,冰封之下卻也早早暗運異息,在識海之中一碰懸浮的聖銘訣,從中拽出數道刺眼的金芒,向著體內飛速而去。
聖銘訣護體,猶如羅漢重塑金身,體表之上縷縷異息四下竄動,撐得冰封咔咔直響,裂開一條條蛛網般的縫隙。
幾乎與迸射而來的碎冰同時,將冰封身體的寒冰,震得粉碎,護體精芒猶如一個突然脹大的氣球,忽的布滿了全身。
無數塊碎冰裹挾在勁氣寒風之中,懸浮在左天逸面前,停了下來。
「沒有想到他秦昊藏得如此之深。」左天逸暗道。
還記得當初初見他時,他以秦明的身份出現,自己通過聖銘訣探查過他身上的氣息,可並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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