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爺又倒了杯紅酒,邊喝邊走到兩人面前繼續說:「還有一件事,以後叫我少爺。」
「哼哼,少爺?」
面對這樣一個高傲的富家子弟,陳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是誰,我們憑什麼聽你的?」胡文杰問道。
張曉清走了進來,邊指揮放下裝備箱,邊說道:「這是秦明少爺,是城主的義子。」
「秦明?」
陳勛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這位少爺從頭到腳透漏著一股自傲的感覺,不用多想便知道,定是奉天陽安排過來監視的。
秦明喝了一口紅酒,吧嗒著嘴巴說:「左天逸,我聽說彤兒是為了你才去的北山?」
陳勛皺了皺眉,回應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少爺,他不是左天逸?」張曉清解釋道。
秦明愣了愣神問道:「左天逸在哪裡?」
「在這兒呢。」
客廳廚房傳來了左天逸的聲音。
秦明隨聲望去,只見左天逸坐在餐桌旁,餐桌上的食物被暴風席捲過似的,狼藉一片。
他舉手示意時,仍不忘往嘴裡塞東西。
秦明冷笑道:「哼,鄉巴佬。」
左天逸自顧自己,吃完餐盤中最後一口食物,擦了擦嘴巴,意猶未盡的拍著肚皮說:「味道不錯,就是少了點。」
秦明坐在對面,將左天逸細細大量一番,搖著頭說:「你小子使了什麼陰招,讓彤兒竟然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
左天逸端起桌上的水杯,白水一飲而盡,不忘打了個飽嗝。
秦明後仰著身子,手掌在面前揮了揮,不耐煩地說:「左天逸,你最好有救出她們的本事,否則,有你好看的時候。」
他示意兩個護衛打開了裝備箱,繼續說:「這裡有些槍支彈藥,讓你的人好好準備一下。」
說完,他便自顧走進了一間客房。
左天逸搖了搖頭。
「人不咋地,可裝備都是好東西啊。」陳勛的目光早被箱子裡的裝備吸引住了。
箱子中,絕大部分是一些輕型武器彈藥,每套都是按照特種兵單兵作戰要求配備的。
張曉清接著話說:「無名城的武器可不是隨便就能搞到的,若不是為了救小姐,這些東西,不輕易出現。」
左天逸走到箱子前,手在裡面隨意巴拉了兩下,拿出一把手槍和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夾。
他熟練的裝彈上膛,神情突然一怔,舉槍對準了張曉清。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眾人不解。
尤其是張曉清慌忙後退,身後哐當一聲撞翻了一張椅子,手在腰間摸索了半天才拔出了手槍。
顫顫巍巍的說:「你,你不要亂來啊?」
左天逸唇角起,握槍的虎口一松,槍口轉向了地面,笑著問道:「張隊長什麼時候進護衛軍了?」
陳勛和胡文杰偷笑了起來。
左天逸是張曉清「逮捕」的,而後送入了吊籠中,緊著便是有了鬥獸場一些列的事情。
但這事,對於陳勛來講,還要感謝張曉清,若不是他帶來了左天逸,自己早就命喪鬥獸場了。
張曉清吞咽了一口發乾的喉嚨,強裝鎮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左先生誤會了,我還是民團的隊長,這次去北山,是帶路的。」
「你帶路?」左天逸疑問。
張曉清忙上前點頭哈腰的回道:「對,無名城沒有被封時,我家就住在北山腳下,北山的一草一木,沒有我不知道的。」
「那你也知道青筋狼獸的事了?」左天逸問道。
張曉清稍稍一愣,似是很忌諱這個話題,看了看秦明進入的客房門緊閉,方才放下戒備湊了上去。
他低聲說:「之前是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泰山,對左先生不敬,還忘您別掛在心上啊。」
左天逸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如果說張曉清害怕自己報復,這也在情理之中,而當提到青筋狼獸,他莫名提到這一點,不禁有些疑問。
左天逸笑著點了點頭,和他計較這些本也沒在自己的考慮之中。
張曉清滿臉堆滿了笑容,也放鬆了下來,繼續說:「要放在無名城被封之前來講,這青筋狼獸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什麼意思?」陳勛也來了興趣。
張曉清侃侃而談:「因為北山上根本就沒有狼。」
陳勛不解:「沒有狼?你胡說什麼,我們可都是從狼口逃生來的。」
張曉清笑了笑:「嘿嘿,這事要從無名城被封之前說起了,四年前被的封當天,有一批狼販子也同時被困在了無名城中。當時城中亂糟糟的,軍方又驅趕進來了大批外來人口,魚龍混雜是非不斷,而這些狼也正是在那個時候,被放進了北山。」
胡文杰撓了撓頭:「狼販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啊,按說這是他們謀生的手段,放狼進山,不是自斷財路嗎?」陳勛也有些疑問。
左天逸微微皺眉。
張曉清有看了一眼秦明的臥室,繼續說:「是因為當時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狼販子頭的妻子被狼給生吃了。」
所有人不禁為之一驚。
聽到這裡讓胡文杰不禁聯想到狼口之下,血肉模糊的場景,喉嚨口頂上了一口乾嘔。
張曉清繼續道來:「這狼販子是由兩個家庭共同組建,兩對中年夫妻,膝下各有一對孿生兒女。自從這狼吃了一個女人之後,兩天後,另一對中年夫妻,全部命喪狼口之下。」
「又死了兩個?」陳勛不解。
「對。」
張曉清的語氣很確定:「別說你不相信了,我們都很奇怪,總共三天,三條人命,而且更讓人奇怪的是,困著狼的籠子,根本就沒有出現任何損壞的痕跡。」
「你是說,這些事是人為的?」左天逸凝著眸子,似是猜到了什麼?
「呵呵,我可沒這麼說啊?」張曉清擺了擺手。
胡文杰插話斷定:「籠子沒有損壞,人卻被狼吃了,肯定是人為的了,這結果很明顯啊。」
陳勛淡笑道:「這和青筋狼獸有什麼關係?」
張曉清湊近說:「這就說到關鍵上了,按道理講,這狼吃了人,作為家人早就一刀把這些狼全宰了。誰也沒有想到,狼販子非但沒有傷害吃人的狼,還在五天後將所有的狼拉到北山腳下,放狼歸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