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些是什麼怪物?」,
伊格尼茲神情凝重地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
零零散散的十幾具屍體全部都是乾癟的,好像乾屍一樣,但這些屍體並不是被特殊製作的乾屍,而是被人吸乾的。
用吸盤吸乾的。
就在剛才兩隻長著尾巴的怪物突然從一旁的枯木林中竄了出來襲擊騎兵,那兩隻怪物模樣和人類一般無二,只是渾身黑紋遍布,長著一條尾巴,尾巴的末端有一個吸盤。
如果不是靈童出手,恐怕他自己也免不了要受傷,那兩隻怪物殊為可怕。
略看了一眼那個孩童一眼,心中勉強算是服氣一點。
伊格尼茲正要吩咐人把這些屍體埋掉,靈童卻伸手攔住他,從口袋裡取出幾粒藥丸遞給他。
「將藥丸分下去,所有接觸過螞蝗人的每人一粒,它身上帶有疫病」,
伊格尼茲接過藥丸遞給一旁的副官,自己也服下了一粒問道:「螞蝗人?那是什麼東西?」,
他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靈童道:「大陸上古百族中的最強種族,它們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曾經有七隻巨型螞蝗人橫跨北邙雪域,萬毒森林,森馬荒漠,跨越吉利海峽,滅殺七大族,重創九部落,所過之處寸草難生」,
「在螞蝗人眼中,其他種族都只是食物,或者說是養料」,
伊格尼茲聽得心中一跳。
上古的歷史早就被湮沒了,史料中也少有記載,伊格尼茲常年帶兵,看書的時間更是極少。
但只是靈童的隻言片語這螞蝗人也足夠可怕了。
「上古時強極一時的巨人族也是被螞蝗人重創,後來漸漸滅絕」,
伊格尼茲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道:「這麼厲害的種族,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靈童道:「因為它們在上古百族中算是滅亡的較早的,人。神,惡魔三族聯手滅殺了螞蝗人,連一具屍體也沒有留下「,
「螞蝗人數量稀少。加之幼種長成完全體需要的漫長時間才使得三族有聯手的機會,另外,人族古戰士的出現也功不可沒」,
「人族古戰士?」,伊格尼茲又是一頭霧水。
靈童點了點頭:「上古的人族和現在的人族是完全不同的。那時沒有魔法,沒有召喚術,沒有植語者只有古武,上古戰士的身體素質個個都是戈潛的水平」,
「恩,把戈潛放在上古時估計也就是低級的古戰士水平吧,但這已經能讓他成就首代戰神的名號的」,
「戈潛」,
首代戰神的名字伊格尼茲當然聽說過,但關於上古人族戰士和螞蝗人的傳說卻太不可思議了。一時之間十字軍的軍長愕然無語。
靈童老氣橫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輕人,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啊,先打贏這場戰爭,以後我慢慢教你」,
「額」,
「唉,只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如果螞蝗人真的潛伏在暗中,那現在就兵戎相見的人神兩族就真的蠢到家了」。
沙恩和十字軍的聯軍很快就碰上了一路東行的喪屍,看它們行進的方向顯然也是諾曼防線。
「冤家路窄啊」,
遇到第一股的小波喪屍靈童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就單手一按聚出一顆源力球,前方的十幾隻喪屍在源力球的衝擊之下粉身碎骨。他握掌成拳,強大的源力鋪散開來,一具具喪屍在源力的衝擊下被碾壓成齏粉。
「你是源術師?」,伊格尼茲又是訝然。
靈童笑了笑,點了點頭。
「我是源術師,不過和斯洛克的南玉柔比起來多了一些能力」。
看著他童稚的笑臉伊格尼茲不禁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靈童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樣,道:「這大概是我第六個九歲了」,
第六個九歲?
伊格尼茲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想當年他的陰謀可是讓先知法蒂瑪也深深忌憚的,但碰上這個小矮子卻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
一道狂風倏然而來,一道黑芒轉瞬而至,伊格尼茲心中一驚手中輕騎槍刺向那道黑影,但那道黑影卻說停就停在了他的槍尖處。
那人戲謔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不認識我了嗎?伊格尼茲」,
「羅羅傑咳咳」,
伊格尼茲有點尷尬。
來的人正是羅傑。
他看了眼伊格尼茲又將目光轉向靈童,道:「惡靈馬戲團的轉生童子?」,
靈童點了點頭:「幸會,羅絕的兒子」,
這個混蛋,羅傑心中暗罵一聲,看到自己他就只能想到「羅絕的兒子」這樣的稱號嗎?
雖然這麼想著,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道:「看來那個怪物已經來過這裡了?」,
他一路追蹤怪人的行蹤來到這裡,與這兩人相遇也是巧合。
但不知為什麼羅傑卻覺得這似乎不是巧合,那隻怪物明明是有心往這裡逃得。
伊格尼茲道:「你是說螞蝗人嗎?被它逃走了」,
「螞蝗人」,羅傑笑了:「那不是」,
「先看看這封信吧,羅絕給你的」,靈童打斷他,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他。
羅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羅絕想要傳信的話有許多更快更好的方式,為什麼要讓這個轉生童子交給自己?
雖然狐疑,但他還是拆開了信封,心中的內容一一映入眼帘,他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
他快速收起信紙笑道:「我明白了,你們先趕往諾曼防線吧,我隨後就到」,
「別過了」,
靈童笑了笑打馬而去。
「可惡,老子真他媽衰啊」,
暴風城外的樹林中瘟神身形急掠,看他的樣子急急如喪家之犬。
身後一片風響,幾道身影追的更急,他一轉頭就看見為首的那隻螞蝗人伏在樹頂上,一個縱躍之間就拉近了三分之一的距離。
他受死神的命令出來打探螞蝗人的消息,但沒想到剛從黑暗深淵出來就遇上了可怕的螞蝗人。
對只會傳播疫病的瘟神來說遇到螞蝗人簡直是一場災難,他只能亡命般奔逃。
在螞蝗人和瘟神一追一逃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有深藍色的身影一直在默默注視著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