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秋菊:咱家小姐已經宅在房間整整一天了,她還笑意盈盈……」春紅伏在秋菊的耳畔、一向伶牙俐齒的雙影春紅突然柔風細雨地說。
「噓!你瞧她:望著那片空靈的薄海----呵呵、還在花痴一般地笑!」與小丫頭春紅一樣,含沙秋菊也一直望著她們的小姐紫若空。她也不明白一向安靜如夜的小女生、她為何突然心神不安……
這是一家大戶人家,光是古典的建築、這裡已經不下90棟、據說這些都是紫若空的爹爹紫澎海所建、紫家的建築千姿百態,單單這九十棟樓房、就是九十副姿態迥異的西洋畫。畫風散漫、就像一隻接一隻小鳥、在大地的森林裡陡然降落,然後棲息於此地多年----也仍不曾搬遷……
「空兒、空兒、出來看煙花、今日我們紫家第一院、要召開煙花大會!」只聽一位中年女子的聲音,豪快地傳來。
「喲!你瞅瞅!夫人都親自喊她了,她還笑成一朵罕見的花旦、怎麼比演戲還逼真呢?」雙影春紅墊墊小腳、從破開的窗棱往內看----窗戶是紙糊的。準是得到了夫人的允許、小丫頭雙影春紅與含沙秋菊各持一方、拿小手指捅開的窗戶小孔、斜睨著眼睛往房間內看。
「咱們小姐該不是碰到大喜事,從笑里鑽不出來了吧?」含沙秋菊聽到雙影春紅的心語、就以心語對答如流地作答。
雙影春紅與含沙秋菊剛滿十歲,正是人生童年打鬧的時期,而為了教授她們武藝,紫若空的母親----榮月紗將她們視若己出,雖然口頭上喊著小姐、小姐、丫頭、丫頭的,但她們各自的房間也都不比紫若空的房間小,而且三個小姑娘許多時候,會串著房間睡覺、她們坦誠談心、無一隔閡……
「夫人來了,夫人來了!」雙影春紅聽見夫人的腳步聲走進,趕快往上一提身體,就將含沙秋菊、也順手給利索地提到房頂去了……
「噓!」輕輕地在房頂落定,雙影春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含沙秋菊打了個手勢,然後、就迅速地揭開四片房瓦:兩片是含沙秋菊的;兩片是雙影春紅自己的。
「啪!」「啪!」兩聲絕對空靈的聲響,雙影春紅與含沙秋菊就落葉一樣,將自己放在了房檐上,各自沿著兩個瓦片的房孔,往房子內看!
她們可愛的小姐姐:紫若空,仍然在笑意盈盈地入著定----就象一代神人都不及的冥神……
「咚咚!咚咚!咚咚!」三陣輕微的敲門聲,若空小姐沒有動。
「咚咚!咚咚!咚咚!」又三聲響一些的敲門聲,若空小姐還是沒有動。
「怎麼樣?還是沒動?我們家小姐一向溫淑賢惠、幽靜如詩也如畫的,緣何今日……」正在向含沙秋菊傳心語的雙影春紅,突然停止了傳話、她的聲音里充滿了一種奇異的東西……
「哐嘡!」正在雙影春紅表現出她的懷疑之時,她的師父榮月紗已經一個凌空而起,將雙腳穩穩地橫向撞擊著她女兒的閨房門,待呆在房頂的雙影春紅與含沙秋菊,正在四目炯炯望著表現異常的紫若空之時,只見她們的師父榮月紗已經破門而入,象小女巫在高空飛行的掃帚一般,掃過神情笑意清冽的紫若空。
「嘩啦!」一聲,榮月紗的渾身像一棵樹影,在小女兒紫若空的房間站定,望了望四邊無人,榮月紗皺著眉頭、大義凜然地望著她的女兒:她仍然在弱弱地笑著,似乎沉浸在一片無人能及之境……
繞著女兒轉動了三圈,只見那個小小的女生,仍然在一如既往地傻笑著,一看就是中了笑拳的迷宮……
突然,榮月紗站在女兒身後,一個冥語發功,仿佛要將整個房間給推起來一般,但那些功力集中起來,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