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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牛祭祀要對我說什麼?
莫測不能違背,沉默著思索。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轉眼間,意識星空中其他四名長老緩緩消散,只剩下莫測孤身一人,面對如同山嶽般的烏牛祭祀。
「莫測,你很不錯。」
烏牛祭祀聲音轟然傳來,語氣不急不緩,似是相當鄭重:
「自你加入以來,數次為我南部落貢獻重要情報,更是親手剿滅背叛我南部落的梅根家族,如今竟探明了影之真正目的,免我赫塞萬千生靈隕滅」
「如此巨大的貢獻,就連本尊當初都沒想到」
「你的忠誠與能力,將永遠流傳我赫塞部族。」
「本尊準備將你列為赫塞萬神之一!」
莫測聞言,嘴巴微微張了張,卻是沒有說話。
看這意思好像是要將我也搞個什麼神位,也放在萬神之塔上?
從今以後,我特麼也是赫塞人崇拜的神靈了?與什麼電燈之神,馬桶之神,書架之神平起平坐了?
額我應該不是萬神塔中級別最低的那個吧?應該不是,還有喬不死兜底呢,我怎麼也是黃級了,老喬這個千年白級都能成為赫塞神,我也沒什麼好羞愧的
不對,不對,我想這事兒幹嘛?我又不需要這個莫測心中連連吐槽。
這烏牛祭祀啊,就是太正直了,不知道應該如何體恤下屬。
這樣的領導不失敗才怪,獎勵屬下都是公開的,給的好處都是從公司角度出發的,比如眼前這赫塞萬神之一的稱號,不就和「公司優秀員工」一樣麼?
正經人誰當優秀員工?哪有送個房,送個車,送個房車什麼的實在
莫測很想提醒祭祀大人,既然對屬下工作滿意的話,是不是應該獎勵自己幾萬金元花花,不給錢的話,給幾件高級契約物品也好嘛。
只是左思右想,沒找到合適的話語,莫大署長只得作罷。
嘴上雖然沒說話,但莫測還是標準地行了一個赫塞禮儀,對公司領導的稱讚表達謙虛的態度。
烏牛祭祀沉默著注視腳下的莫測,思考良久,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沉聲說道: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得益於你的智慧,你加入我南部落,做出了最為正確的選擇。」
???
莫測聞言頓時錯愕,這是什麼意思?
過分了吧?
這不相當與公司領導說小伙子,你最近乾的不錯,不過,咱們先不談應該給你多少獎金,談談你能取得這樣成績的原因——
你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是因為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加入了我們這麼好的公司!
你確定這不是在套路我?
烏牛祭祀!
你這是耍無賴吧
烏牛祭祀當然發現不了莫測心下的連連吐槽,繼續沉聲說道:
「莫測,既然你助本尊洞察影之目的,為我南部落立下不世之功,成為我赫塞萬神之一,那麼本尊」
「本尊也應給予你回報,告知你另一個真相!」
聽到這裡,莫測收起了諸多心思,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另一個真相?
頓了頓,莫測拱手:「謝祭司大人慷慨,屬下洗耳恭聽。」
整個意識星空中頓時安靜了下來,烏牛祭祀深深地注視莫測,身上符源滾滾而動。
周圍,群星靜靜的閃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
「這件事,與你有重大干係本尊並沒有提前告知你,也是期待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烏牛祭祀似是微微嘆了口氣,如釋重負:
「幸虧,你沒有讓本尊失望。」
莫測微微錯愕,與我有關的秘密?
烏牛祭祀並沒有停頓多久,轟隆之聲傳來:
「對於潘多拉而言,你是另一個月影!」
「第五首席蒼嵐之夫婿,懲罰議會第一首席忘語同樣是藍級!」
「他的能力,與你類似」
聽聞此言,莫測頓時如遭雷擊,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心下,仿佛潛伏著一隻巨物,此時從朦朧的湖底忽然浮現出來,對他露出了滿是獠牙的兇狠巨口。
又如同隱藏在鏡中的事物破鏡而出,將整個鏡面擊的粉碎,張牙舞爪地對他伸出了雙手。
「什麼」
他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不敢相信烏牛祭祀所說的事情。
「這是真的」
烏牛祭祀聲音宏大而有力,徹底擊碎了他最後的一絲僥倖。
莫測抬頭,與注視自己的烏牛祭祀對視,這還是從他加入以來第一次直面南部落頭領。
他很想憑藉自己心魘的能力,從烏牛祭祀的表情上找到更多的細節和線索,即便他早就已經感覺烏牛祭祀所說的事情是真的。
烏牛祭祀早就知道這必然會讓莫大署長情緒劇烈起伏,此時並沒有責怪他直視的不恭,而是與他對視。
莫測終於還是緩緩地收回了目光,平靜了下來。
他想笑
但是笑不出來
這世間如棋,每個人都是一顆任人擺弄的妻子,每個人卻又都自詡聰明,是成功的棋手,能支配別人的人生。
其實他渾然不知,自己也是一顆棋子而已,永遠逃不出這個棋局。
第五首席蒼嵐的真實目的竟然如此!
他的丈夫,潘多拉第一首席,是心魘類的藍級契約者。
她或者說他同樣面對著嘆息之門!
突破這扇門,成就神級之路,那麼需要的將是一個心魘類的藍級契約者——最終殺死這位契約者,讓他變成靈偶。
這個人就是莫測自己!
莫大署長深深呼吸,仔細梳理由此而衍生出來的種種邏輯。
沒錯,這並沒有任何問題。
自己只是蒼嵐培養的靈偶,或者說爐鼎罷了。
原來,蒼嵐的最終目的,竟是這個!
這件事,如果從頭梳理的話,脈絡將會更加清晰
自己,可是僅用了二十二天,就從白級晉升到紅級的天才這極快的升級速度之下,呵呵,並沒有讓自己得到潘多拉的重視,反而,讓自己先成為了第五首席蒼嵐包藏禍心的目標。
如果僅用二十三天就能晉升一級的話,那麼之後呢?從紅級到橙級需要多久,從橙級到黃級又需要多久?
蒼嵐等得起,半靈本就有這超越常人的壽元,加之自己本就是她手下的契約者,她能夠一邊時刻注視自己,一邊等待自己提升等級。
甚至,她要為莫測晉級提供「幫助」!
調職至班卡羅爾,出任懲罰者隊長,就是這幫助之一這裡情況複雜,是南部落控制的地盤,加之又有影組織的駐守以及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注視,那麼這裡將成為我遵從情緒執念的最佳地點。
欺詐只要遵從欺詐,就能讓自己獲得更多的經驗,從而更快地躍升等級。
還有什麼地方比深入敵後,做一名「間諜」所說的謊話更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以,在蒼嵐的運籌之下,我被派到了這裡別的不說,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目標就是自己,將之引誘到這裡,並用提前製作好的「瞬移」召喚八位潘多拉首席對其圍殺,這本就是一個巨大的「欺詐」。
雖然南方行省形式複雜,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是我死在這裡的風險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大,是可以完全承受所以,蒼嵐並不擔心我會因為意外掛在這裡,畢竟,我已經在熱泉市監察署表現出了足夠的經驗與間諜天分
更何況,她還給了我一枚逃生用的「空間隧道」!
特麼的,這完全不是在關心下屬的生死,而是單純地怕我這個被培養的爐鼎碎了,失去了隱秘經營目的。
不,不,不,這還不是全部,也許蒼嵐這個小娘們兒不光培養了我一個心魘類的傢伙,而是同時秘密種下了多顆種子,還有其他的備選對,這更符合邏輯,蒼嵐絕對不會只有我這麼一個選項。
只是,她應該在我身上覬覦著更多的希望,畢竟我是僅僅用了二十三天就晉升的種子,在一片稻田之中,我是長的最快的那一株,要重點關照和培養。
特麼的,幸虧我早就發覺她不太對,沒對她透露所有的真實情況,至少,我隱瞞了自己的等級。
可笑的是事實竟然如同蒼嵐當初預想的那樣,我果然長的快,來到班卡羅爾市後的三個多月內,我已經黃級了。
距離半靈,只有一步之遙了
所以,蒼嵐才會像當初給我的感受那樣,似乎並不關心我監察署工作上取得的進展,而是更加關注我的情緒執念。
原來如此
對我下手的時機,應該就是半靈層次了,如果我突破了黃級的「貪婪之門」,達到綠級,正是她扯去一切掩蓋,對我出手的時機。
因為,再比綠級高的話,青級就不容易控制了我,大多數應該會被她用某種方法囚禁起來,這應該不難辦到,讓我踏過最後的兩道門檻,達到藍級之後,將我殺死
這裡所說的殺死,就是變成靈偶。
我將會被蒼嵐的老公,潘多拉懲罰議會第一首席忘語秘密吸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只為他能打開藍級「嘆息之門」的鑰匙。
從全局來看,這也是符合邏輯的,畢竟,潘多拉似乎限制成神,甚至限制出現高級契約者第一首席忘語不能公開獲得讓自己突破藍級的「鑰匙」,所以,要秘密地進行培養。
夠陰險夠狠辣莫測心中給出了這兩個評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受到心魘能力的影響,他心思本就極為深沉詭譎,此時終於洞悉了洞悉了蒼嵐算計自己的套路,經歷了最初的錯愕之後,此時反而隱隱激動了起來。
既然要來陰的,那麼就來陰的!
莫大署長的虛影,淡然地舔了一下嘴唇。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清楚了啊。
都是為了成神。
時光大法官是為了成神,所以,他盯上了月影
預言主教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遊說薩烏爾·安德伍德之後,將目標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他曾經說過讓我一定要聽蒼嵐的安排,這才導致我被派來班卡羅爾市當然,這是為了他的真實目的,通過我尋找到復甦之戒殘片,但是,老子不信他不知道蒼嵐的目的。
沒對我說,就說明他也有貓膩兒
烏牛祭祀這個傢伙還沒琢磨著成神,不,也許他也早就在籌劃這件事,不過南部落眼下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這幫住他隱瞞住了真實目的?
蒼嵐這女人最可惡,竟然把算計到了自己的手下頭上,暗暗為她男人培養「爐鼎」。
而我,成為了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中,那條串聯所有人的線
莫測思慮已畢,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再次對著烏牛祭祀行禮:
「謝祭祀大人告知真相,讓莫測免於被潘多拉暗害。」
「第五首席蒼嵐」烏牛祭祀聲音隆隆,似是思索著說道:
「應該是在暗影之牙與時光交易之後,在熱泉市獲得了突破嘆息之門的方法,正是源於暗影之牙的透露。」
莫測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緩緩點頭。
當初,暗影之牙以極低的聲音自語,讓別人都聽不到他所說的內容,而時光通過重現過去場景,自然能夠獲得暗影之牙自語的內容。
蒼嵐可是這一切的見證者,只要她有心,也同樣能夠通過時光類的契約者得知暗影之牙所說的內容
「你竟是如此淡然,在得知這一切之後?」
出乎意料地,烏牛祭祀注視著莫測,問了一句。
莫測微微錯愕,抬頭看向烏牛祭祀,笑道:
「憤怒與急躁是幫助對手的蠢行。」
「命運如棋,既然已經知道對手的招數,那麼反擊過去贏下這盤棋便好,又何必氣惱?」
烏牛祭祀聞言,緩緩頷首。
「你有如此心性,不愧為本尊器重之人。」
「其他幾人也如你這樣,本尊之南部落就可高枕無憂了。」
「南部落就是你的依靠,本尊也絕不會坐視潘多拉奪走我青牛長老」
「勿忘,待你感受到黃級情緒執念時,本尊祝你踏入半靈層次。」
「散去吧。」
說完,莫測感覺到一陣眩暈,從意識體的狀態脫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