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秋白 第163章 擂台比武

    轉眼到了六月十五日。泰山腳下的結盟大會場地，四面圍有欄杆，前方高搭擂台。各門各派陸續到來，擂台下面人山人海。

    熊天闕帶著圖利亨、吳群等人昂首挺胸走上擂台。吳群示意眾人安靜。熊天闕高聲說道：「各位遠道而來，參加議盟大會。熊某先在這裡謝過了。」

    台下有人小聲議論：「他先道謝是什麼意思？」旁邊的人說：「感謝大家都來捧場唄。看來已經認定自己就要當上盟主了。」「盟主不是要公開推選嗎？還沒選怎麼知道？」「難道還有別人敢上去爭當盟主啊？」「這麼多門派，那麼多高手，總有不服的吧。」「行了，等著看吧。」

    熊天闕繼續說道：「今天最重要的議程，是要選出盟主。既然咱們是武林門派，就得靠實力說話。哪一派如果覺得自己有實力能當盟主，都可以上來競爭。門主也好，掌門也罷，或者是派出其他高手，一個、兩個、三個，都無所謂。只要能展示實力，力壓群雄，最後哪一派勝出，便可推出武林盟主。」台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熊天闕說：「我泰山派先表達出任的意願。如果有哪一派不服的，盡可以上來挑戰。」

    台下眾人安靜下來，左顧右盼，看誰是第一個出頭之人。忽聽人群中有人高聲說道：「蒙山派武大通前來挑戰！」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人快跑幾步，飛身上台。

    熊天闕看了看來人，帶著吳群等人退到一旁，居中坐下。圖利亨留在台前，上下打量著武大通。武大通抱拳拱手：「蒙山派武大通願與泰山派切磋。」圖利亨冷漠說道：「動手吧。」

    武大通見他如此不屑，拉開架勢，撲了上去。圖利亨抬手阻擋。二人打在一起。過了二三十招，眾人漸漸發現：雖然武大通招式靈活，總能找到圖利亨的破綻，但是圖利亨身體強壯，偶爾吃上三拳兩腳，全不在意。倒是武大通偶爾被他打中一拳，需要緩一緩，才能再上前進攻。

    又過了十餘招，圖利亨豁出去被武大通在胸前打一拳，兩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掄了半圈，將武大通甩了出去。武大通重重地摔在台上，無力地想要起身。圖利亨大步跨過去，一腳將武大通踩趴下去，拉起他兩手用力一撅一扭。武大通的手腕應聲折斷，疼得幾乎昏厥過去。

    眾人驚呼起來：「啊！」「這下手也太狠了！」圖利亨拉著武大通一條腿，把他拖到台邊，用腳踢了下去。下面的人慌忙躲開，看到武大通的慘狀，無不驚駭。圖利亨問：「還有誰上來？」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人回應。蒙山派弟子跑過來，哭著把武大通抬走。旁邊眾人搖頭嘆息。

    圖利亨看了看台下眾人，得意地說道：「如果沒人再上來，那盟主就選定了，就由我師兄來出任！」熊天闕站起來，笑眯眯正要上前。忽聽台下有人喊道：「誰說沒人了！兗州戴洪元前來領教！」一個人飛身上台，從圖利亨頭頂翻過，落在他身後。台下有人失口叫了一聲好。

    圖利亨轉過身，愣愣地看著戴洪元。熊天闕也有些驚訝。吳群見戴洪元手裡拿著護手雙鉤，急忙將圖利亨的鐵棒槌丟給他：「師兄，接著！」圖利亨伸手接住鐵棒槌，冷眼看著戴洪元。戴洪元卻不理他，轉身對熊天闕說道：「熊掌門，戴某向你領教！」

    熊天闕伸手抄起四尺長的重劍，正要上前。卻聽圖利亨大聲說道：「你先過了我這關再說！」掄起鐵棒槌向戴洪元的頭頂砸去。戴洪元靈活一轉，閃身躲過。圖利亨掄棒槌再打。戴洪元舉鉤相迎，二人打在一處。

    一開始，戴洪元有些顧忌圖利亨身大力猛，儘量避免與他的鐵棒槌直接相碰。後來試了幾下，漸漸看破圖利亨的本事，放心地施展出來。二十幾招過後，圖利亨漸漸招架不住，肩頭、背後先後被護手鉤劃傷見血。

    戴洪元瞅准破綻，腳尖一勾。圖利亨笨重的身軀失去平衡，向前絆倒。戴洪元反手一鉤，打在他背後。圖利亨重重地撲倒在地，背後的傷口鮮血直流。熊天闕和吳群都是一驚。台下已經有人開始大聲叫好。戴洪元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對圖利亨說：「現在你可以下去了。」

    圖利亨站起來，掄著鐵棒槌又去拼命。戴洪元閃身躲過，舉鉤迎戰，應付了五六招之後，又抓住破綻，飛身躍起，將圖利亨仰面踹倒。圖利亨重重地倒在台上，鐵棒槌幾乎脫手。台下又有人叫好。戴洪元慢慢走上前，得意地看著圖利亨：「你已經敗了，我可以找熊掌門領教了吧？」

    熊天闕手持重劍，猝然上前，從背後向戴洪元攻去。戴洪元聽到風聲，慌忙躲閃。熊天闕一劍刺空，就勢打出一掌。戴洪元背後中了一掌，腳下又被圖利亨的手臂絆到，向前踉蹌出幾步，才勉強站住。熊天闕跨步上前，又刺出一劍。戴洪元慌忙回手阻擋。

    熊天闕連連進攻。戴洪元顯得有些被動。熊天闕舉起重劍，奮力劈下。戴洪元無處躲閃，只得舉雙鉤招架。哪知熊天闕的力氣比圖利亨還大，那柄重劍也有三四十斤。戴洪元被震得手臂發麻，兩肘墜下去，鉤子幾乎傷到自己。

    熊天闕抬起一腳，正踹到戴洪元胸前。戴洪元身子一震，向後跌出去。不防圖利亨坐在那裡，將鐵棒槌一掄，正打中戴洪元小腿。戴洪元驚叫一聲，仰倒在地，痛苦地慢慢坐起來，發現腿已經斷了。熊天闕跨步上前，踩了一腳。戴洪元疼得叫出來，已經無力反抗。

    台下眾人目瞪口呆，想不到熊天闕和圖利亨竟如此狠毒。

    熊天闕手持重劍轉到台前：「還有誰要上來？」台下一時無人回應。被熊天闕目光掃到的，或是慌忙搖頭，或是低下頭去。熊天闕大聲問道：「誰是兗州來的？上來把那個人弄走。」

    幾個人怯怯地走上擂台，遠遠躲著熊天闕和圖利亨，哭著把戴洪元抬走了。

    嶗山派的鮑明山等人見了，痛心地搖頭嘆息。莫霄廷與徒弟鄭玄和泰山派的其他人一起站在台下。莫霄廷目睹剛才發生的一切，看了一眼熊天闕，欲言又止。

    熊天闕又問了幾聲：「還有沒有要上來競爭盟主的？」台下鴉雀無聲，再無人回應。熊天闕得意地笑著說道：「我數十個數，再無人上台，那我就當仁不讓了。一。二。三。四。……」

    這時忽聽人群外面有人大聲說道：「泰山派倒行逆施，熊天闕陰狠歹毒，不配做武林盟主！」眾人驚訝地回頭觀望。熊天闕也吃了一驚，抬眼望去。

    魯山派的人走進營地。走在最前面的是韓北風、丁右平和林少欽。剛才喊話的是韓北風。剛剛退走的兗州和蒙山派的人也跟在隊伍後面。

    鮑明山驚喜道：「魯山派到了！」其他人也跟著騷動起來。有人納悶道：「魯山派不是已經被滅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