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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溏仍是閉目樣子,只是勾起的嘴角暴露了他已經清醒的事實。
「哎呀,好一個俊秀的公子,嘖嘖嘖,唇光水潤,皮膚白嫩。」黑紹玩笑著,手指壓上白溏的唇,輕輕按壓,「公子,快些醒醒,否則被占了便宜可就不能怪我了。」
白溏不為所動,唇邊笑意更濃。
「看來是碰上個膽大的,那我就不客氣了。」黑紹道,俯身吻上白溏的唇,與之碾磨,交疊,靈巧的舌頭尋路而入。
白溏被弄得呼吸不暢,終於漲紅了臉,「醒」來了。
他輕輕敲打黑紹的脊背,讓他停下瘋狂的侵略。
一吻結束,他兩個之間銀絲勾連,小小的四方床帳里迴環著曖昧的喘息聲。
「你這是在點火,知不知道。」黑紹道,用力壓了壓白溏的身體。
「既然是我點的火,我負責消就是了。」白溏道,眸光流轉,伸出手臂將黑紹壓下。
晨光變幻,日影高升。
白溏和黑紹兩人站在小池塘邊,一個白衫儒雅,一個墨衫凌厲,黑白分明,十分般配。
「時候不早了,該出去了。」黑紹提醒。
「我讓姐姐去了,從現在開始到你啟程之前,我一直陪著你。」白溏道,挽住黑紹的手臂,看著水面的波光粼粼。
「早知如此,何必急急忙忙將我趕出去。」黑紹道,後知後覺有些好笑。
「沒辦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陳志明典型的小人,我不能讓他對你不利,哪怕是企圖都不能有。」白溏道,抬頭看向黑紹,決絕不已,「黑紹,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就算是欺負,也只能我欺負你,別人想動你一根手指都不行。」
黑紹笑了,這話怎麼似曾聽過,不過不要緊,順耳就好。
「恩,我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黑紹道,伸出手臂將白溏攬進懷裡,寬大的袖袍為白溏遮掩秋風瑟瑟。
水面下,小游和斑斑由下而上,望著相擁的白溏和黑紹,感動不已。
「斑斑哥,這句話你要記下,過兩天跟我講。」小游撒嬌,細瘦的身子纏在斑斑的魚尾上,隨波逐流,晃來晃去。
就說要多看書的,聽聽人家白溏跟老大說的話,再想想斑斑跟自己說的話,雖然意思都一樣,但是感覺總是差一點點兒。
斑斑無奈,帶著好學的蛇兒游向深處,心說,你是蛇啊,上哪去執手啊,抓尾巴一生一世不好嗎?
水仙閣里。
白水仙站在二樓的欄杆上,俯視大堂,眼無遺漏。
樓下人皆是凡人,為了五穀雜糧奔走,在她的眼裡,他們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存在,病來倒,災來亡,可就偏偏是這樣的人,這樣的凡人占據了世間大地,得到了比他們妖更高的地位,有他們最缺的情。
白水仙突然有些羨慕這些人,划拳吃酒的兄弟,歡歡樂樂的夫妻,一桌團圓的老小······
人間百態啊。
不過,她也不是白來一遭,不管怎麼說,也得了個弟弟,否則也沒機會來這兒看到這些。
弟弟忙著談情說愛,姐姐自然要幫著管理家業。
白水仙為了樣子規矩些,特意將平時那套妖里妖氣的衣服換下,穿上了尋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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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衣衫,妝面淡雅,頭飾簡單,往哪靜靜一站,任誰都看不出她是個妖女。
周紫芝才上樓來,看到的就是白水仙這副樣子,蕙質蘭心,典雅清雋。
「白姑娘。」周紫芝喚道,一身紫衣華貴,襯得他更加挺拔,俊美。
「王爺,水仙有禮了。」白水仙道,「今日白溏身子不爽,未曾到來,你若要吃他的菜恐怕要落空了,水仙先在這兒,替我不省心的弟弟向您請罪了。」
「姑娘多慮了,偶有不便,人之常情。」周紫芝道,看向白水仙的眼神不掩痴迷。
白水仙點點頭,拿出手帕來,橫在臉上。
她不是不想勾引男人,可她不想招惹情債。
「王爺,您先去屋中等待,我去為您傳菜。」白水仙道,想儘量減少與周紫芝的接觸,即使等一會兒還得陪人家吃飯。
「不急,不急」周紫芝擺手,「白姑娘,在外頭,你還是別叫我王爺了,免得惹麻煩。」
「那···周公子,可好?」白水仙道,心裡叫苦。
眼瞅著要往小姐公子的套路走啊,可是,為了弟弟不露出馬腳,她不能溜。
周紫芝雖然被白水仙的美色所迷,可還不至於失了分寸,他也看的出,今天的白水仙與往日不同,一身妖嬈全都藏了起來,故而,他也不做過多的事情,與夢中人說了幾句,就藉口肚餓,將人放走,想著吃飯的時候再慢慢聊吧。
白水仙嬌笑回應,一步步走下樓去,在脫離周紫芝視線的剎那,一個轉身,快步奔走到一旁,傳菜的活兒交給了小六。
「白姑娘,你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真是有趣?」
白水仙嚇了一跳,回頭就見李盛坐在身後的桌上。
「李公子,你怎麼坐在這兒?」白水仙問。
「雅間太悶,大堂太吵,我覺得樓梯間不錯,所以讓小六給我支了張桌子。」李盛道,「這裡臨近廚房,我看著什麼菜合心意就點來吃,十分方便。」
「您雅興真不錯。」白水仙點點頭,接著問道「青蟹呢,沒跟你一塊兒嗎?」
「他啊,在這兒。」李盛道,掀開了桌上的大海碗。
碗裡,青色的小螃蟹端坐中間,泡在水裡一動不動。
「他這是···?」白水仙驚訝,心說,現在神仙怎麼癖好這麼獨特,將心上人隨身攜帶的?
「喝醉了,還沒醒呢。」李盛道,有些無奈。
昨日,他帶了一壇仙酒,想著給兄弟們嘗嘗鮮,不過,黑紹忙著跟白溏調情,其他的小妖們怕被和尚碰見躲著不出,白水仙雖然是妖,畢竟是女流之輩,跟一幫男人混在一起不合適,最後的最後,只剩下了他跟青蟹兩人對飲。
仙酒性烈,味道十分好,小螃蟹一時沒忍住將自己灌醉了,至今未醒。
「白姑娘」李盛提醒,「最後一道菜要上去了,你不去陪著那個痴情郎嗎?」
「李公子,快別打趣了,我才不想招惹是非。」白水仙道。
「不想招惹也得招惹。」李盛道,「去從他嘴裡套套話兒,他那個師兄到底想幹什麼?」
「您本事大,直接解決了就是,何必多此一舉呢?」白水仙道,不想跟周紫芝有過多的接觸。
凡間有雲「烈女怕纏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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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處於凡心動盪的時候,若真的生出什麼不必要的情意,就不好了。
那個周紫芝絕對是塊牛皮糖。
「我本事大,不代表我是萬能的,此事涉及佛家,我雖然不怕他們上門找麻煩,卻也不想麻煩找上門,能相安無事最好,如果最後非要做上一場了事,咱們直接打過去就是。」
「那好吧,就當是為我弟弟吧。」白水仙道,別過了李盛,站在樓梯口,深吸了一口氣,「小六,這菜我給端上去,你去忙別的吧。」
「公子久等了。」白水仙嬌滴滴道,坐在了周紫芝的面前。
「勞煩白姑娘了。」周紫芝謝過,眼睛一直放在白水仙身上。
白水仙笑著為人倒了酒,也給自己倒了酒,不為別的,只為壯膽。
······
白家廚房裡,黑紹守在小小的餐桌前,桌上是簡簡單單的幾道菜。
「白溏,別忙了,差不多得了。」黑紹道,將路過身邊的白溏抓住,「你也趕緊吃吧,快涼了。」
「就差上鍋蒸了,再等會兒。」白溏笑道,將黑紹的手拂下去,走到灶台前,倒水,生火,上籠屜。
白溏知道黑紹喜歡白糖糕,想著多做一些給他帶上,做好午餐之後一直忙到了現在。
分別在即,雖然清楚並非永久的不想見,白溏還是覺得心煩意亂,手頭有些事情做著也好讓自己不至於情緒太過起伏,免得被人笑話。
「白溏,你若捨不得我,我就一直在家裡藏著就好。」黑紹走到白溏的身後,手掌按著白溏的頭清揉,「李盛說過,就算現在到了東海也是找不到人的,冬日才是最好的時候,我無須如此急切。」
「不了,你還是去吧,早去早安心,你不在這兒,我也能安心。」白溏道,只看著柴火劈啪作響,明亮的灼熱的火光映照在眼裡,好像黑夜裡莫名燒起的火團,不知道最後會在何處熄滅或是映照出黑暗中的其他秘密。
「好吧。」黑紹道,微微嘆氣。
這一聲嘆息綿長,聽在白溏的耳里輕輕的,砸在他的心裡卻沉重無比。
那日,陳志明與他商議宴請法空和德齡的素食,臨走之時說的話,讓白溏一直如鯁在喉,難以下咽。
「白老闆,你可知凡人的輕功需要借力嗎?」陳志明道,問得十分突然。
「借力?」白溏疑惑,他不知。
「簡單點說,借力就是腳踩外物,山石,花草皆可,為施功之人提供片刻調換氣息的機會,不過,若是施展輕功之人不借外力唯有氣力不濟,掉落下來一個結果。」陳志明道。
「陳公子,有話直說吧。」白溏道,他討厭陳志明的語氣和故作的高深樣子。
陳志明看白溏神色,除了對他的厭惡外,並無其他,反而笑道「既然白老闆心思靈敏,我也不兜圈子,我師傅法空禪師乃是當世高人,修為甚深,可飛天遁地,他曾教過我,凡人輕功與修行中人飛天的差別,就在於是否需要借力。需要借力的就是凡人,不需要的就是修行中人,或仙,或妖,或魔······」
熱氣升騰,糕點的香味飄散而出,瀰漫了整個屋子,繞著靜默無言的兩個人。
「好了,等一會兒就能吃了。」白溏道,抬頭看向黑紹,「要不要先吃一塊?」
「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