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其實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勸一個人。
可是婆婆剛才的眼神是那要的渴望她幫她,那到她盡力。
任司晨只是看著她,並沒有說話,對於任之安與宋惠蘭傷不傷,他很麻木,根本沒有感覺。
「老婆,你站的有些久,進去躺會。」一直不說話的任季心,此刻柔柔的出聲,是想提醒對方,他老婆不舒服,不易久站。
終於這一句話成功的引來了任司晨的注意。
今天就是知道她不舒服,他才強硬的來醫院,想看看她,把她帶離這些人。
男人冰冷嗜血的眸子微微眨動了一下。
「丫頭,你哪兒不舒服?」其實他是想問是不是昨天另一個他傷的她。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是真的要好好治療了,萬一哪天一起生活,另一個他出現再傷了她怎麼辦?
還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萬一錯手殺了她,他清醒後要怎麼辦。
任司晨眼裡染上微微的自責,剛才還狠不得每分每秒都看著對方,此刻卻特意避開了她的眼神。
看出他的自責,不只是雲心看出來了,任季心與宋惠蘭都看出來了。
「還不是你昨天害的。」任季心冷冷的飄了一眼過去。
眼裡是森森涼意,一種狠不得上前去壓住狠狠打的那種。
他這樣一句話,更讓任司晨肯定就是他做的,眼裡的自責就更重了。
雲心想要解釋一句,被任季心拉了一下提醒著。
如果想要改變他,就要讓他知道自己犯的錯,才能從而改過自新。就好像當年父親死在他的手中,他完全不知道還覺得是家裡人冤枉了他,從而做出更加瘋狂的事來。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任司晨說得有些艱難,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對人說過這麼一句話。
這是頭一次,卻是發自內心的。
說完,他深深看了雲心一眼,「我今天就不跟你們回家了,改天,我回去的時候通知你。」
「好,我們等你回家。」雲心輕聲回應。
「我不需要他們等。」從來都不需要,任司晨重新抬眸的時候,帶著一抹邪肆的笑。「任司寒,等我回來,我們公平競爭。」包括女人,也包括公司。
「公司可以,女人不行。」女人沒有公平兩個字,只有感情。
所謂的公平,都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找的藉口。
卻不想那樣的藉口給那個被他們搶來搶去的女人帶來多大的麻煩。
從來兩個人之間,都只有感情,感情深了,就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而是自然而然就是他的。
也包括他是她的一樣,那麼的自然而然。
「呵」在任司晨覺得,如果公司拿過來了,雲心還會跟著他嗎?一個窮困撩倒的男人,怎麼保護一個女人?所以他一點也不急著反駁任季心的話。
「好好照顧丫頭,少一根頭髮,我要你的命。」一如小時候,他要離開這片土地一樣,他只能跟自己的弟弟,有著中自己一樣想法的男人說這樣無奈的話。
以前是不能自我選擇,今天卻是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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