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了。
蘇喬再次拉過被子來蒙住了自己的臉,她已經完全不想再跟顧庭深交流什麼了,也不想再理會他了。
男人的手懲罰性的捏了一下她纖瘦的腰肢,
「以後不聽話,就用這招懲罰你。」
蘇喬很想一腳將他踹下床,去你妹的懲罰!
疲憊過後就是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後蘇喬也完全不想理會顧庭深。
洗漱的時候蘇喬忽然覺得左手無名指有些不太得勁,定睛一看是她原本放在抽屜里的那枚戒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重新戴在了她的手上,硬生生昭示著她已為的事實。
蘇喬抬手想摘下來,顧庭深卻在此時推門而入。
看到她試圖摘戒指的動作之後眼神沉了沉,
「蘇喬,需要我跟你講一遍嗎,結了婚的人戴上婚戒,是對伴侶的尊重,是對別人的尊重,更是對你自己的尊重!」
顧庭深的帶著戴著前所未有的嚴肅,蘇喬從面前的鏡子裡看了一眼他此時冷凝著的表情,摘戒指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而繼續刷牙。
還以為她不摘戒指了顧庭深就出去了呢,誰知道他站在她身後繼續冷眼瞧著她,
「什麼程主播,什麼梁鋮,什麼宋曜之類的,以後不要再讓我知道你身邊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爛桃花,不然我見一朵給你掐一朵!」
顧庭深這話說的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而且帶著明顯的霸道和陰狠。
蘇喬氣不過,回頭瞪著他,滿嘴的白色牙膏泡,她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
「顧庭深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這樣沖我大呼小叫的命令著威脅著!」
以前還在一起的時候,偶爾鬧彆扭或者吵架的時候顧庭深如果霸道起來,蘇喬就雄赳赳地用這樣的話來堵顧庭深,每每都堵的顧庭深無話可說。
那個時候他不過是她的男人,再說的好聽點是男朋友,但是男朋友算什麼,沒名沒分,管不著她。
時隔三年顧庭深一拿出這副霸道的大男子主義的嘴臉來,蘇喬也本能地就沖他吼了這樣一通,也是衝動的,所以沒經過大腦。
顧庭深勾唇冷笑了一聲,
「需要我去拿出結婚證來,好好提醒你一下我是你什麼人嗎?」
蘇喬就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轉過身來不再理會顧庭深,狠狠用牙刷刷著自己的牙。
他動不動就拿他們結婚了的這件事來壓她,蘇喬真的是煩死了。
他一三十五歲的男人了,怎麼這麼幼稚。
非得張口閉口就提結婚的事情!
吃早餐的時候兩人沒有什麼交流,蘇喬冷著一張俏臉兀自沉默吃飯,顧庭深在她對面一端優雅而又沒有任何聲響的用餐,禮儀極佳。
兩人差不多時間吃完的早餐,然後一起出門準備上班。
臨出門的時候,蘇喬對著玄關處的穿衣鏡抹口紅。
顧庭深站在她身後,雙手抄在褲袋裡涼涼看著抹上口紅之後整個人瞬間靚麗了許多的蘇喬,陰陽怪氣地評價著,
「對於一個已婚女人來說,這個口紅顏色太艷,不太適合你。」
又是已婚這個詞!
蘇喬氣惱地不想再忍他,轉過去沖他吼著,
「你能不能別張嘴閉嘴已婚的!」
她一二十五六歲正值大好年華的女人,整天被人在耳邊提醒著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真的很扎心好不好。
顧庭深呵呵冷笑了一聲,
「我怕你忘了你的身份,所以好心提醒。」
「不需要你的提醒!」
蘇喬重重回著他,順便也嘲諷著他,
「還有,身為一個男人,你管天管地管女人擦什麼顏色的口紅,不覺得你自己很娘很囉嗦嗎?」
他管她擦什麼顏色的口紅呢。
是不是有病啊。
顧庭深滿臉淡定,挑眉問她,
「你希望我對你不管不問?」
「對!」
蘇喬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應了下來,他最好能對她不管不問,最好不要再跟她說話,她恨不得她的生活中沒有他顧庭深這個人出現。
顧庭深笑了起來,抬手摸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
「別口是心非了,我要是真的對你不管不問,你該哭了。」
他說完這番話就率先開門離開了,然而這番話的語氣十足的在安撫鬧情緒的小孩子似的,差點沒把蘇喬給氣死,抬腳一下子踹在了門板上。
誰他媽口是心非了?
誰哭了?
她說的是真心話。
他要是對她不管不問,她會高興地哈哈大笑個三天三夜。
氣呼呼地隨後出了門,兩人各自驅車上班。
從昨晚開始就被顧庭深招惹了一肚子的火,蘇喬的情緒差的要命。
當然,工作是工作,私人情緒是私人情緒,她還分的清的,所以半上午的工作她基本上還是挺投入挺專注的。
然而去茶水間的時候,有人偏偏要招惹她。
蘇喬進去的時候任安然一行三人正好從茶水間裡出來,任安然一眼就看到了蘇喬無名指上的戒指。
當下就很是嘲弄地冷冷嗤笑了一聲,
「有些人啊,真的是素質低下又沒有文化還土的掉渣,連戒指應該戴在哪個手指上都不知道。」
任安然這樣說著又回頭對她那兩個跟班說著,
「戴無名指上,還真當自己結婚了嫁掉了啊。」
其中一人回應著任安然,看向蘇喬的眼神也很是嘲弄,
「看那戒指普通到連顆鑽都沒有,就算是真的嫁了,估計嫁的也是窮光蛋吧。」
那人說完之後一行三人就那樣得意的笑了起來。
蘇喬真的是要哭了。
被她們蠢哭的。
就那樣垂眼看了一眼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她的這枚戒指裡面刻的是顧庭深名字的縮寫,蘇喬可以篤定,顧庭深那枚戒指裡面刻的肯定是她的名字的縮寫。
她忽然就想到了這樣一句話:以我之名,冠你指間。
不知道顧庭深這樣設計了這兩枚戒指,寓意是不是跟她此時心裡所想的那樣。
在抬眼看向任安然一行的時候,眼底是帶著嘲弄的冷意,
「戴在無名指上告訴別人自己已經已婚了,是對那些試圖追求自己的人的一種尊重,是好心提醒對方不要招惹已婚人士。」
蘇喬說到這裡的時候視線定格在任安然的臉上,
「總比有些人,明知道對方有家庭有老婆孩子,還硬要往上湊去破壞人家的家庭要好吧?」
之前台里就有傳言,說任安然跟台里某位高層有曖昧,而蘇喬某次也看到過任安然從那位高層的辦公室里出來,衣衫還有妝容都不正常,一眼就能看出在那高層的辦公室里都發生過什麼。
所以蘇喬此時才會這樣諷刺著任安然,果然就見任安然的臉色白了白,就那樣狠狠瞪著她。
蘇喬右手撫上自己指間的那枚戒指,笑容很是滿足的樣子,
「不好意思地告訴你一聲,我是真的嫁了,而且嫁的還是男神中的男神。」
蘇喬這樣說完之後就徑自邁步進了茶水間,將任安然一行丟在了門口。
然後就聽任安然一行其中一人尖著嗓子憤憤著,
「嫁了男神中的男神?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和得意,是不是想嫁豪門想瘋了啊。
任安然一行三人就那樣邊吐槽著蘇喬邊離開了茶水間,蘇喬一個人站在飲水機前靜靜接水喝。
估計任安然她們會覺得她神經病,但是蘇喬認為自己的話並沒有什麼誇張和不妥的地方,顧庭深之於煙城一眾女性來說,確實是男神中的男神。
從他的家世背景,到他獨掌顧氏大權的個人能力,再到他自身的氣質,都是當之無愧的男神。
所以,她的話有什麼不對?
當然,這所謂的男神中的男神,應該是在顧庭深沒自爆某些方面功能有問題之前的稱號吧,至於現在
蘇喬真是不知道顧庭深還是不是男神中的男神。
想到某些功能問題,蘇喬自然就想到了昨晚在床上兩人的一切,一張臉紅的不像話,匆匆喝了幾口水之後就出了茶水間透氣。
顧庭深一上午做了兩件跟工作沒什麼關係的事,十點左右的時候遲翰幫他約的一位煙城知名新銳珠寶設計師前來拜訪,顧庭深在辦公室跟那珠寶設計師待了一個小時,討論有人昨晚刁難的鑽戒款式。
年輕的男設計師問他,
「請問您對鑽石的克重有要求嗎?」
顧庭深沉吟之後回答,
「101八克吧,因為她的生日是10月1八號。」
年輕的設計師有些驚愕地張了張嘴,要知道10克以上的鑽戒算是壕的了。
雖然顧庭深並沒有說這戒指是要送給誰,但那設計師心裡忍不住開始好奇,是哪個女人有這樣的福氣,能得到顧庭深這樣的寵愛。
顧庭深又補充了一下,
「鑽石我自己提供,前年我在拍賣會上拍下過一顆粉鑽,做成101八克拉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下那位設計師的嘴巴徹底張大了,久久都合不上。
101八克拉已經很讓人震驚的了,還是粉鑽
即便他是個男人,但也已經艷羨的要哭了好不好。
周所周知,粉鑽藍鑽等這樣的鑽石,向來因為稀有而極其珍貴,價格也高的離譜,雖然對顧庭深來說錢不是問題,但是錢越多代表著心意也越重啊。
如果不是因為真心喜歡對方,誰願花這樣的大價錢送對方這樣的戒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