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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遲妙棉含笑走出來,朝他行禮,「見過王爺。」
另外一邊雅間的門口,楚夢然猛地站住——是誰?
蕭雲和看著遲妙棉,又看了眼遲靜姝離去的方向,突然道,「你跟蹤她?」
遲妙棉輕笑,也沒否認,只是說道,「王爺叮囑的事,小女一直謹記在心呢!」
蕭雲和皺了皺眉,「既然這樣上心,為何到現在,卻什麼都沒查到?」
遲妙棉也不在意他的責備。
只是抬手,笑道,「王爺瞧瞧這是什麼?」
蕭雲和拿過她手心的東西,是一塊紙張燒了剩餘的殘片,不滿道,「這是什麼?」
遲妙棉笑了笑,伸手,曖昧地按住蕭雲和得手腕,「王爺瞧瞧背面。」
那邊,楚夢然聽著她說話的語氣,懷疑地皺了皺眉。
蕭雲和翻開紙殘片,頓時一驚——龍紋?
「這是?!」
「這是小女從九妹妹的後院裡發現的。有一晚,她的丫鬟悄悄去燒了的。」
蕭雲和盯著那殘片,臉色陰晴不定。
龍紋,皇族。
不是他,那是誰?
遲妙棉按在他手腕上的手收了回來,笑了笑,「王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吧?」
蕭雲和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神色溫和了一點,「走吧!」
遲妙棉一笑,戴上面紗,與他一前一後下了樓。
另一邊的雅間門,「咯吱」一聲被拉開!
楚夢然握著流血的掌心走出來。
緩緩對身後道,「跟上。」
……
朋客來的三樓包廂里。
蕭雲和將遲妙棉抱在懷裡,一件一件地脫下她的衣裳。
一邊在她耳邊道,「我知你對本王的心意,今日,本王便好好地慰勞慰勞你,如何?」
素雅清風般的王爺,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遲妙棉雙腿發軟。
顫巍巍地揪住蕭雲和尚還完好的衣衫前襟,呼著氣地說道,「王爺,王爺,小女對您真是……」
蕭雲和低笑,將她推倒,覆了過去。
眼底,卻不見幾分笑意。
……
隔壁的包廂里,一人坐在一牆之隔的桌邊。
聽著那頭的動靜。
面色陰沉。
……
約莫一刻鐘後。
蕭雲和翻身下床,收拾衣衫。
身後,一雙手,環過來,輕輕地繞柱了他的胸口。
他眉眼一冷。
隨即笑了笑,握住那手,轉過來,笑道,「還不滿足?」
遲妙棉只著肚兜,滿臉紅潤如上好的瑪瑙,風情又誘人。
聞言,羞赧一笑,依偎在蕭雲和的胸前,笑道,「王爺盡會打趣人家呢。」
蕭雲和不耐地皺了皺眉,又道,「遲烽那老東西,心思實在太過。你想想法子,叫他安分下來。」
遲妙棉臉色微變,隨即抬頭看他,「王爺是想讓他……怎麼個安分法?」
蕭雲和看了她一眼,隨即笑著捏了捏她的下巴,「你這麼聰明,還猜不出本王的意思?」
遲妙棉笑得嬌甜,輕嚀了一聲,靠回去,慢慢地說道,「是個什麼分寸,王爺也該說得明白些。免得人家失了手,王爺又要不高興了呢!」
似是在埋怨他之前的冷淡。
蕭雲和眼神如冰地掃了眼懷裡的女子。
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不要損了命,又能叫他安分下來,不再阻攔本王跟遲靜姝的婚事的法子,可懂了麼?」
遲妙棉頓時撅起了嘴,一臉的不高興,「說來說去,王爺終究還是為了我那九妹。就不怕人家不高興麼?呀!」
蕭雲和一下將她抱起來。
再次扔到床上。
走了過去,笑道,「那本王,便讓你高興起來,如何啊?」
「王爺~~」
……
朋客來對面的酒樓里。
楚夢然坐在精緻幽靜的雅間裡,眼神晦暗不定地盯著對面的朋客來客棧。
小丫鬟匆匆走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哐啷!」
楚夢然手裡的茶盞傾倒!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臉色發白地問:「你……你說什麼?」
小丫鬟似是有些害怕,可還是輕聲道,「明王殿下,與那位小姐,在朋客來的包廂里,幽會。」
幽會這個詞,已經用得很隱晦了。
楚夢然一下站了起來,作勢便要出去,「不可能!他不可能背叛我的!你定是胡說!我要親自去看一眼!」
小丫鬟忙攔住她,「小姐,您就算親自去瞧見了,又能……說什麼呢?」
楚夢然猛地站住!
小丫鬟又道,「他是王爺,身邊……總歸不會缺女子的。況且,前頭還有個遲府九小姐的未婚妻,一個兩個的,小姐難道都要攔著不成麼?」
瞧著年紀小,這丫鬟說出來的話倒是老練。
楚夢然再次掐住尚未結痂的掌心,半晌,聲音發顫地道,「他說過,這一生,只許我一人的……」
小丫鬟輕嘆了口氣,又道,「小姐,奴婢雖沒見過多少,可從前在宮中也聽姑姑和姐姐們說過不少,這皇家無骨肉,更無情呀!尤其男人的話,您怎麼就能輕易信了呢!」
不想,話音剛落,楚夢然卻猛地朝她看來,「明王殿下不是那樣的人!」雙目陰沉,語氣陰厲!
小丫鬟嚇了一跳,忙低頭,「是,奴婢說錯話了。」
楚夢然看著她,「娘娘讓你到我跟前來的目的,你自己心裡也明白。少做這些挑撥搬弄的事!不然,弄死你一個,我相信,娘娘定然不會怪罪!」
小丫鬟趕緊跪在地上,「奴婢知錯!」
楚夢然皺了皺眉——這些人,終歸還是不如紅梅!也不知父親可想到法子救人了。
轉過眼,又朝對面的朋客來客棧看了一眼。
誰想。
竟正好看到蕭雲和走了出來!
她連忙疾步走到窗邊,仔細望去,就看他走到侍衛牽來的馬邊,又站住,回頭,對跟在後面的人說了什麼。
玉樹臨風,清風如月!
多好的人啊!
她守了這麼多年,憑什麼白白便宜了別的那些賤人!
正想著,忽然又見,那客棧裡頭,又走出來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
徑直走到蕭雲和跟前,行了一禮。
看著矜持疏離,可那眼神動作……
楚夢然皺眉——這女子,似乎先前見過?
……
客棧門口。
蕭雲和看向遲妙棉,笑道,「吩咐的事,都記住了?」
遲妙棉乖巧柔順地點頭,「是,王爺放心。小女定會好好地替王爺解除了這憂患。」
蕭雲和滿意地點點頭,又掃了眼遲妙棉,翻身上馬。
等看不見身後的遲妙棉了。
身後的侍衛才打馬上前,低聲道,「王爺,是準備要迎遲四小姐入府了麼?」
蕭雲和鄙夷地冷笑一聲,「她也配?!」
侍衛便立時不再出聲。
不一會兒,另一頭,有人飛奔而來,跪在馬前,疾聲道,「殿下,宮中急召。」
蕭雲和臉色一變,抖了韁繩,飛奔而去。
……
另一邊,遲妙棉心滿意足地上了轎子。
小寒走在轎子旁,輕聲問:「小姐,如此一來,王爺應該很快就會迎你入府了吧?」
遲妙棉從袖袋裡掏出方才藏起來的那枚玉佩,笑了笑,「他還沒動那個心思呢。」
小寒微驚,「啊?那……」
又聽轎子裡傳來遲妙棉低笑的聲音,「也不急,他想要的,無非就是那些罷了。自有他八抬大轎,迎娶我的時候。」
小寒呼出一口氣,笑了起來,「還是小姐有主意。」
轎子裡,遲妙棉笑了笑,將玉佩重新戴在手上,扶了扶鬢角,後背挺直姿態陷嫻莊地坐好。
咯吱咯吱的轎子行過去。
一個人走出來,看著離去的轎子,眼神危險而陰狠。
有個客棧的夥計打著千上前,笑道,「康王,我家主子請您一敘。」
這人是誰?
正是曾經的五皇子,如今的康王,蕭知才!
他面色不善地看了眼那夥計。
夥計也不怕,只笑著又躬了躬身,伸手。
蕭知才袖子一甩,走了過去。
依舊是他剛剛停留的那間包廂。
頭戴帷帽的女子,背對著他,伸手,拉上那間連接隔壁的小隔窗。
素手纖細,白潤如玉。
只瞧一眼,便知是個養尊處優的。
蕭知才沉著臉,「你如此設計本王,到底意欲何為?」
那女子卻笑了起來,聲音有些尖利,像是故意捏著嗓子說話一般。
卻又不刺耳,反帶一股清甜的軟意。
蕭知才只覺熟悉,卻又分辨不出是在哪裡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女子卻只是笑,並未說話。
身旁引他過來的夥計客客氣氣地恭敬說道,「王爺,我家主子只是不肯見王爺被別有用心之人欺瞞,這才出手相助。並無設計王爺之意,還請王爺息怒。」
蕭知才冷笑一聲。
他雖貪色,雖風流,雖然外界都傳他草包,可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好糊弄的。
看向那身材纖細又玲瓏的女子,「本王與你非親非故,你這般出手相助?莫不是……對本王有意不成?」
這本是極其輕挑戲弄的話。
偏那戴著帷帽的女子卻似聽不出來般,又笑了起來。
旁邊的夥計再次開口,「王爺恕罪,我家主子並無此意。今日之舉,不過就是……以此為心意,想跟王爺做筆交易。」
「生意?」
蕭知才懷疑地看向那女子,隨即又皺眉,「你自己不會說話麼?讓個下人跟本王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