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朱大衛醒了過來,迷迷糊糊正要動,突然覺得身上被東西壓著。
「有鬼?!」朱大衛冒了身冷汗。
仔細觀察,不是鬼,竟然便是那群歷史系學生中最漂亮的秦嫿嫿,當下險些喜暈過去!
想轉過身子仔細看,又怕一動美人兒就驚醒了,趕緊穩住身形,大腦飛速運轉,絞盡腦汁冥思苦想這是怎麼回事。
首先從大腦里蹦出來的是紅彤彤的五萬元錢,都是長條形的,輕薄柔軟,質感比女孩子的小手還要好,不由一喜,再想到賈科長,想到來山洞的一群學生,其中有專門和自己對著幹的那個討厭女生,還有歷史老頭,問題是這些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箱子!朱大衛突然想到了藏寶箱,四處觀看,只見一個個箱子整整齊齊堆在牆邊,原來的箱子是敞開的,現在的箱子是扣著的!難道裡面藏著寶貝?
再向周圍一看,看出問題來了,原來屋子裡政府安裝的照明燈沒了,但是光線還是充足的。
一想,哪來的燈光?
抬頭看,一顆斗大的夜明珠懸在屋頂上,把屋子照的透亮。
朱大衛呆住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夜明珠,這樣子肯定不是燈泡,一絲不爭氣的口水緩緩流了下來。
怎麼回事?
想起了最後一幕,和秦嫿嫿搶那塊玉。
穿越了?
終於人品爆發了!
朱大衛登時淚流滿面,終於輪到我了!老天聖明啊!
眼看著養多少羊也買不起房子娶不起媳婦啊!這日子熬的,確確實實就是煎熬啊。朱大衛不禁咬牙切齒的佩服古人想的這兩個字,煎熬,煎熬,不但是水深火熱,沒準還帶著干炸的功能,這面在鍋里煎熟了,再翻過來煎另一面,總之就是不讓有舒服的地方。
熬出來了!
想到得意處,忍不住笑出聲來,突然秦嫿嫿動了一下,朱大衛一下子石化了,緊張的看著秦嫿嫿。
秦嫿嫿翻了個身,又睡了。
這下朱大衛一動也不敢動了,看秦嫿嫿白玉般的鼻子均勻的喘著氣兒,隨著小胸脯一起一伏,裡面好像有大白兔在蠢蠢欲動,而且這個角度,還露出一彎優美的雪白雪白的曲線,朱大衛只覺得鼻子一熱,腦子一暈,一幕幕島國小電影就放出來了,放著放著~放著放著~~放著放著~~~
竟然悲劇了~~~
你說秦嫿嫿腦袋的落點,怎麼會那麼巧,正在敏感部位。
朱大衛覺得疼爽並發,百感交集,秦嫿嫿轉了下腦袋,喂!別動了好不好?人家都疼死了!
悲催,這話應該反過來說才對啊~~
深想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照這個局面發展下去,沒準兒就彎了,問題的關鍵在於,如果傳出去不是被掰彎的,而是被枕彎的,這人丟得,還讓不讓人活了~~~
慢慢深呼吸,不要激動,也不要怕,彎一點沒關係,只要不斷就好,也許還多了新功能,嘿嘿~~
平復情緒,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自我催眠,然後數羊,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第五隻不要跑那麼快~
第六隻,噝~~~好肥的肚子,也太不小心了……
秦嫿嫿醒了,確切的說,是被朱大衛踏踏實實帶著滿足感的呼嚕聲吵醒的。
秦嫿嫿也是迷迷糊糊,聽到男人的呼嚕聲,努力邊睜眼睛邊想怎麼回事,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畫面,頓時驚醒了。
配合著腦門細細密密的汗珠,兩眼瞪得溜圓,秦嫿嫿立即感覺到了自己是躺在一個男人身上,而這個男人在打著呼嚕,睡著了!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秦嫿嫿以慢鏡頭仰臥起坐的姿勢緩緩坐起來,歷史老師的軍訓終於派上了用場,這麼高難度的動作,換做以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恐怕做不到一半就掉下去了,當下心裡有點小得意,甚至想本姑娘再原樣來一個都沒關係,不過是非之地,還是算了吧。
秦嫿嫿坐起來,又小心翼翼站起來,目光逡巡中已經找到了門口,弓貓腰邁貓步向門口挪,不到十米的距離感覺象走了一個世紀,甚至還要多!
不過幸好沒有驚動壞人,待到門口,回頭看看這壞人是誰???
不看則已,一看之下,一股怒火衝到了頂門!
竟然是破壞公共財物的朱大衛!
而且瞧這賤人一臉的睡相!竟然還流著口水!!嘴裡蠕動著,好像還吃著東西!!!
別的犯罪分子也就罷了,竟然是他!
秦嫿嫿不是沒想過自己被劫持,甚至都想過被外星人劫持,最正常的是被一個王子劫持,雖然自己不從,但是王子畢竟是以禮相待,沒辦法,貴族都這樣,最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請自己原諒,當然秦嫿嫿也不會看上這種垃圾王子,因為還有排隊的王子等著呢。
可是萬萬沒想到,來的不是騎馬的,是放羊的!
能不生氣嗎?
秦嫿嫿怒火中燒,上去就是一個大大的耳光!
銀牙里蹦出兩個字:「淫賊!」
按照常理分析,秦嫿嫿不去招惹朱大衛,撒腿就跑為上策,中策也是看看她的老師同學去哪兒了,下策也得看看周圍環境,現在環境和才進來的時候壓根兒就不一樣了。
不過秦嫿嫿先是極度緊張,然後又極度蔑視,情緒大起大落的,不免略失水準。
不過秦嫿嫿同學打完就後悔了,看看自己打紅的小手呆住了。
朱大衛被一大耳光打醒,「撲棱」站起來,捂著被打的發熱的臉怔怔的看著秦嫿嫿。
兩人誰也沒說話。
良久,朱大衛小心翼翼的問:「你真聽到了?」
秦嫿嫿做夢也想不到朱大衛會問出這麼個問題,看著對方不亞於自己緊張的表情,緊張的心情稍稍緩解,疑惑的問:「聽到什麼了?」
朱大衛臉上一紅,更引起了秦嫿嫿的好奇心,又問了一遍:「聽到什麼了?」
朱大衛結結巴巴的說:「聽,聽,聽到我向你求婚。」
秦嫿嫿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石室,以至於朱大衛都堵住了耳朵:「你向我求婚?!我還不是你女朋友呢!」
朱大衛連忙解釋:「當然了,節奏是快了一點兒。」
秦嫿嫿忘記了恐懼,說:「是快一點兒的問題嗎?你個放羊娃,要什麼結婚!」
話一出口秦嫿嫿就後悔了,秦嫿嫿並不是這麼勢利的女孩,但是總接受不了放羊娃向自己求婚,何況大家根本不認識好不好,再說這人還是一個身上有污點的,沒準兒還是充滿了污點,當然不能說是白底黑點的,類似汪星人的那種。
朱大衛的眼睛頓時瞪圓了,這樣的話他當面已經聽到很多次了,不用想也知道背後的更多。
秦嫿嫿看著朱大衛的眼睛,心底暗暗冒出一絲寒意,趕緊解釋:「我不是說你不能結婚,你可以找個比我更好的。」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有諷刺的意味,找一般的都未必能找到,能找到比自己更好的?
秦嫿嫿又趕緊用商量的語氣說:「要不你就隨便找一個?」
看著朱大衛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秦嫿嫿快哭了,思維也有點亂,怎麼會從和綁匪談判,談到給綁匪做媒上來!簡直沒章法啊!
秦嫿嫿整理了下思路,賠笑說:「至少找個認識的吧?呵呵,呵呵呵呵。」
朱大衛瞪著充血的眼睛,看著秦嫿嫿說:「我不找別人,就找你了!」
秦嫿嫿一呆:「你殺了我吧!」言罷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朱大衛一呆,趕緊說:「不不不,我怎麼能殺人呢,別哭了別哭了。」
秦嫿嫿抹著眼淚問:「你不殺人,老師和同學們呢?」
朱大衛忍不住笑起來:「在這間屋子了。」
秦嫿嫿說:「在這間屋子了?」
朱大衛說:「是。」
秦嫿嫿左看右看,還沒留意到環境已經變了,但是屋子一覽無餘,哪兒有人?想了想,臉色「刷」的慘白,指著箱子哆哆嗦嗦說:「你你你!你把他們都殺了放在箱子裡了?」
朱大衛看到秦嫿嫿嚇壞了,趕緊解釋說:「不是不是,嚴格的說,他們正在這間屋子找我們,但是卻看不到我們。」
秦嫿嫿冒出一絲寒氣,向身後看看說:「都變成鬼了?」
朱大衛笑著說:「別害怕,別害怕,科學的說,他們只是和我們在同一個空間上,但不是在同一個時間上。」
秦嫿嫿說:「你說的好像很有學問一樣,什麼意思?」
朱大衛說:「我在別的方面沒學問,但是在這方面是專家。」
秦嫿嫿說:「這是什麼方面?」
朱大衛眉飛色舞:「穿越啊!」
秦嫿嫿驚叫起來:「穿越!?」
朱大衛說:「你仔細看看周圍。」
秦嫿嫿仔細看周圍,朱大衛看著秦嫿嫿。秦嫿嫿在室內翻開一個個的箱子,當然什麼也沒有,好多箱子還是朱大衛幫著秦嫿嫿打開的,以秦嫿嫿的力氣,還打不開這麼沉的紫檀木蓋子。
到了最後,秦嫿嫿帶著驚疑之色小心翼翼問朱大衛:「你確定這是穿越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哇!」秦嫿嫿登時哭了個梨花帶雨。
朱大衛對此並不干涉,因為他覺得需要讓病人充分釋放情緒,醫生都是這麼做的,再說美女在他面前哭也不多見,其實根本就沒有。
關鍵在於美女哭起來,抽抽搭搭,那一起一伏的,裡面象有兩隻小兔子賽跑,而且跑得一樣快,傳說中的,極品啊。
秦嫿嫿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你看表幹什麼?你好像手腕上沒表啊?」
朱大衛:「我,我看看誰先到終點。」
不過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秦嫿嫿抽出五張紙巾才把自己的花臉擦乾淨,略有不好意思的說:「我還以為你是綁匪呢。」
朱大衛說:「哪裡哪裡,技術要求太高了,干不來,再說咱這人品,嘖嘖嘖。」
秦嫿嫿笑了,又奇怪的問:「你怎麼一點兒也不傷心?你剛才哭過了?」
朱大衛哈哈哈哈笑起來,險些沒把肚子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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