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見說:「我怎麼覺得你這是敗壞社會風氣呢?」
秦嫿嫿說:「敗壞什麼風氣,你以為和我們穿越前的北京一樣啊,房子緊張的要命,現在是有地方,大家都不樂意去,怕有兵災,此一時彼一時。如果這個級別的大臣都沒地方住,那這皇帝老兒也未免太不合格了。
再說朱棣的意思肯定這些人是有地方的,但是多出一個門市可以養家餬口,卻是從城市經營上出來的,算是給大家一份厚禮,以後萬一你當了皇帝,大家也不至於全和你翻臉了。」
范小見說:「好吧,反正本來這齣戲是要我來演的,結果風頭都被你搶去了,這人情也是欠你的多。不過不計較這個了,我們回去找到賀大人,然後一起去清涼山和大家匯合好了。」
秦嫿嫿得意一笑。
兩人從三樓下到二樓,范小見敲了敲醉月廳的單間門,說:「師叔,我們可以走了。」
門開了,裡面走出抱朴子和藥罐子。
這是賀大人的堅持安排,范小見身邊不能再少大高手了,無論在什麼時候,嚴防出現意外。
此時鬼谷子神算子天機子需要到清涼山早作安排,抱朴子藥罐子兩人暫時無事,便留在范小見身邊。
當時一眾大臣在外面賣香料,兩人便在二樓醉月廳喝酒說話,一聽要走,便開門出來。
藥罐子「吧嗒」向嘴裡扔了粒藥丸,問:「你吃不吃?」
范小見搖搖頭。
抱朴子笑眯眯說:「那我們現在動身去清涼山?」
秦嫿嫿說:「我們回去找到賀大人一起去吧。」
四人回到賀府,賀大人正等得心焦,見人來到,放下心來,問:「少主,事情可全都處理完了?香料我已經安排人去賣,我們即刻動身去清涼山嗎?」
范小見點點頭,說:「這次人多熱鬧,我們帶著沫沫洛洛一起去吧?賀大人,你覺得怎麼樣?」
本來沫沫洛洛不是武林人士,少參與這個事情為妙,但是兩人都是小孩心性,知道這些人全去清涼山,包括殤羽,便暗地鬧著范小見也一起去,范小見只好答應。
賀大人一沉吟,說:「既然少主想帶著,那便帶著吧,當初建清涼山的時候,兩人也是參與的。」
范小見聞聽此話,點點頭,去小院找沫沫洛洛。
才進院門口,便聞到一股血腥味,范小見當時心裡一緊張,覺得大事不妙,一步跨到院裡去,只見院子裡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仆傭,身上都是鮮血。
范小見蹲下身子一探,人已經沒氣了,血液還沒有徹底凝固,知道時間不長。
當下來不及細看,提起聲音喊:「沫沫!洛洛!」說罷便向內室走去,路上全身真力運足,雙手帶上了愛愛沫沫洛洛編織的手套,心中暗暗提起了警惕。
來到內室,一個人也沒有。
范小見首先從秦嫿嫿室內找起,一直到自己臥室,兩人蹤跡皆無,也沒留下任何線索,現場沒有打鬥痕跡。
不過范小見微微一想,便明白這是因為兩人不會武功的緣故,看來是被敵人一下制住了。
范小見不放心,身子出來,飛速在院內所有屋內轉了一遍,只見所有僕傭都被人一刀殺死,乾淨利索,包括替換陶老將軍的馬夫。
范小見又驚又怒,不知道是什麼人所為,但是看這樣子是奔著沫沫洛洛來的,不然就不會把其他人殺死,而沫沫洛洛兩人失蹤了。
范小見飛身上房,手搭涼棚四處觀察,並無異常,看不出敵人來回的行蹤,便跳下來,飛奔去見賀大人。
幾人一聽大驚,一起來到小院。
秦嫿嫿思之後怕,心說幸虧自己沒在這,不過這是什麼人所為呢,沫沫洛洛應該沒有得罪人。
那麼說是因為范小見得罪了人,然後沫沫洛洛被擒住作為要挾?但是為什麼沒有留下紙條什麼的,用來提條件呢?
抱朴子藥罐子兩人仔細觀察了每具屍體的刀口。
抱朴子面色凝重,說:「此乃高手所為,一刀斃命,功力恐怕不在我等之下。」
藥罐子說:「不錯,不但不在我等之下。」說完「吧嗒」扔一顆藥到自己嘴巴里,接著說:「恐怕要在我等之上。」
抱朴子點點頭,說:「這些人都是一人所為。」
賀大人聞言大為奇怪,說:「這樣的高手,當世恐怕也有限,為什麼會難為兩個女孩子?這定然不是沫沫洛洛兩人惹的禍,而是和少主有關,難道是用來脅迫少主?但是為什麼又沒有留下書信?」
他和秦嫿嫿想的一樣。
范小見發狠,說:「這是哪個王八蛋?不管是不是有數沒數的高手,敢來動沫沫洛洛,那肯定是心裡沒數,活膩了!被老子抓住,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秦嫿嫿說:「師叔,這人悄無聲息來到這裡,難道一點兒線索也沒留下?」
抱朴子藥罐子兩人一起搖頭。
眾人叫上幾個家丁,分別向周圍鄰居詢問,看誰注意到有人經過,結果沒有任何線索。
幾人不由陷入疑惑。
賀大人說:「少主,不行你告訴下官方,讓辦案的人來看看,這些人應該更專業些。」
秦嫿嫿搖頭,說:「這些人雖然專業,但是出了這麼大事,怕我們以後會引起人注意。」
賀大人一聽有道理,便不再提了。
秦嫿嫿說:「放眼南京,這樣的高手還有幾個?」
范小見想想說:「照師叔的說法,南京之內,除了純陽子,一個也沒有,天殘地缺也沒有這樣的功力。」
秦嫿嫿又問:「那這事肯定和你有關,你打交道過的高手,象這樣的?還有誰?」
范小見想想說:「槽幫里沒有是這樣的,這樣的高手,不是鳳凰教就是天蟲教,不動明王也是這樣的,但是定然不是他幹的,少**當的高手有這本事,但和我無冤無仇的。」
秦嫿嫿說:「你想想,你得罪過的有誰?」
范小見想想,說:「鳳凰教天蟲教都是得罪我的,我並沒得罪他們,難道是,紀綱?!」
「紀綱?」賀大人大吃一驚,心說要是紀綱來找麻煩,那這麻煩不會小。
秦嫿嫿說:「紀綱武功有那麼高嗎?」
范小見說:「紀綱雖然武功沒那麼高,但是難免錦衣衛來了大高手,純陽子出來的時候,我也沒想到,江湖上,藏龍臥虎的,這哪說得准?不行,我得去錦衣衛走一趟。」
說完起身就走,賀大人趕緊對抱朴子說:「麻煩兩位跟著少主一起去。」說到這看了眼秦嫿嫿,接著說:「抱朴子老人家,你還是留下保護秦姑娘吧。」
范小見帶著藥罐子兩人飛速趕赴錦衣衛。
兩人來到北鎮撫司,范小見直闖而入,攔阻的幾個錦衣衛被他一推,盡皆跌出。
眾錦衣衛發一聲喊,登時上來一群,將兩人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滿臉大鬍子的拔出刀來大喝一聲:「什麼人!敢闖鎮撫司!不想活了?」
范小見一把將他抓過來,順手把他腰刀向地上一扔,藥罐子半空接住,「嘎嘣!」一聲,將腰刀斷為兩段。
眾錦衣衛大驚,一起退了幾步。
被抓住的大鬍子錦衣衛呼吸緊張,說:「你,你是誰?」
范小見冷笑一聲,說:「我是當朝宣武殿大學士,遷都總指揮范小見,聽過沒?」
眾錦衣衛「轟」的一聲,范小見大名鼎鼎,曾經闖牢獄把紀綱打得吐血,大家私下誰也不敢再提,但是都知道此事,而且和朱瞻基是鐵哥們兒,後來負責葵花寶典,以後又做遷都總指揮,是當朝紅人,紀綱也是不敢惹的。
今天難道是來砸場子了?不過要砸錦衣衛的場子,除非是得了皇帝的命令,不然多大的官兒也沒這麼大的膽子。
想到這,大鬍子說:「原來是范學士,小人失敬了,你是來找紀大人的嗎?」
范小見說:「不錯,你們叫紀綱出來!」
大鬍子說:「紀大人沒在這,大人息怒,大人,大人,你能不能先把小人放了?」
范小見一聽紀綱不在,微微有點意外,問:「紀綱呢?不好好上班,跑哪兒浪去了?」
大鬍子覺得范小見手勁兒略有放鬆,便大出了幾口氣,賠笑說:「紀大人早有要案去山東,已經走了半月了。」
范小見鬆開手,靜心一想,問:「那錦衣衛有沒有新人過來?」
大鬍子整理下飛魚服,面上堆起二分威儀說:「一直有新人,不知道範學士想找誰?」
范小見說:「武功比我高的。」
大鬍子咧嘴說:「沒有。」
范小見說:「真的沒有?你好好想想,把你們管人事的叫來!」
大鬍子說:「實不相瞞,小人姐夫就是管人事的,真有那樣的人來到,小人肯定就知道了,千真萬確沒有。不知道大人想找這人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是小人們可以效勞的,大人儘管說。」
范小見心說這可能是闖錯了廟門,冤枉壞人了。
想到這臉上堆起笑,伸手拍打了幾下大鬍子的衣服,說:「老兄受精了,我是好久沒見紀大人,想來喝茶呢,既然紀大人不在,那就拜拜了,改天老兄到我易仙樓喝酒,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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