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廣泛被稱之為邊境最大、最繁華的夏原城池,這裡距離邊境蘇域江近千里,距蘇域江府幾百里,之中還有一片龐大的荒漠。
那裡的沙礫在此地甚至都能感覺到細微的感染。
很久很久以前……
這裡曾經非常貧窮,百姓們就沒在戰爭中走出來過,時常是兵家必爭之地,到了夏原王朝,才贏得九百多年安穩。
直到漠瓦蘇毀約,這裡就又一次變成了火海。
而兩片荒漠,就是那個時候一場天災導致的。不知是何原因,史書上也只是記載了一句話:兩軍交戰之時,地面撕裂,火漿湧出,待幾日後,地面縫合無事發生。
就連見多識廣的歷代文人和游者都未曾見過,至今沒弄清承平府和蘇域江府之間那片火沙的原因。
雲媛也給塵威講了這段故事,畢竟二人要去蘇域江,那是最近的路,繞路只會更遠。
承平是個很神奇的地方,護城河的乾咳導致城外形成了一道完美的環形風景線,變成了一圈過道,左右包圍著茂密的森林,看起來非常漂亮,但也存在危險。
塵威還在想故事中的那個地方,究竟有多神奇,好想看一看那快沙地的火熱之處。
二人走在林間小道之中,兩邊也都是快要枯燥的森林,從這小道之中,能看到遠處的承平城,城門在這麼遠的地方也能看得如此壯大又威武,牢不可破,堅不可摧。
「娘,看!」
「前面!」
塵威指著前面由護城河改為的圓形過道,現在是十字路口。
雲媛此時正看著周圍那些要枯竭變成荒漠的樹,尤為感嘆,還心想為何要保衛此地,將百姓撤離,有用的拿走或燒了,把即將要毀於天災的地方讓給他們就好了。
聽到兒子呼喚,她轉過頭來,看到了前面的景象。
「咋回事?」
她眉頭緊蹙,看著前面十字路口的景象頗為疑惑。
許多人都被堵在外面,看不清士兵服裝的士兵們在攔著百姓,不讓他們進城回家。
看著形式,應該是城裡出了事。
等靠近後,雲媛認出了他們的盔甲裝飾。
「是漠瓦蘇人!」雲媛滿眼仇恨。
「什麼!」塵威大驚。「承平府淪陷了?這怎麼會……」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些人。
「誰知道怎麼回事兒?」雲媛扭頭煩躁的說。
「找個人問問?」
二人靠近人群,下馬牽著,喊出了往回走的一個農夫,他挑著倆擔似乎要賣的東西。
可現在誰也進不了城,這些東西也只能自己吃了。
「老鄉!這兒……發生何事了?」
「將軍死了。」農夫非常痛快的說出了原由。
「啊?」塵威再度震驚。
「哪邊的將軍?」雲媛問。
「當然是那些混蛋,也不知是何人殺了將軍,大快人心吶,據說……還是個女的呢!」
「這不,連夜把城封了,不准進,也不准出,苦了這些人,回不了家,風餐露宿,也不知打多久,還好,我家在前面那村。」他又看了看雲媛和塵威的裝扮。
「你們這樣……更危險,還是別去了吧。」
說罷,他離開了。
雲媛看著聚集在路口的百姓,正和士兵們爭吵,可無論怎麼說,他們都不准進城。
可此時,那些士兵竟然拔出刀劍,朝向百姓。
她立即跑過去,擠到最前面保護自己的子民。
「千總?」領頭
旁邊的小兵靠近著這位千總。「她好像就是那個刺殺將軍的兇手啊。」
「確實挺像!」二人眼神一對,敲定了計劃。
「來人,把殺死將軍的兇手給我抓起來!」好幾個士兵上前,即將誣陷抓走雲媛。
「我可不是!」雲媛高舉雙手。
「我是特意去漠瓦蘇,參加下個月比武大會的武者,我今天才到承平,怎能是兇手?」她看了看兩邊和四周,眾人鴉雀無聲。
「各位都是明察秋毫、公正無私的軍官,定不會隨便抓個人充當殺害將軍兇手的。後面那村的人能為我作證。」這一段話說的他們不敢妄動了。
在場的人都看到眼裡,聽在心裡,本來就不和諧,萬一當著百姓的面抓濫抓無辜,定會引起眾怒,對將來的開展只有劣勢乃至生死。
千總付不起這個責任,於是叫手下回去了,也都收回了武器。
百姓們這才安定下來,場面一度陷入安詳。
「我身後這些人,他們都是承平的住戶,若不讓他們進去,他們這些天住哪兒?」
「所以能不能請千總網開一面,讓他們回家?」
雲媛切入正題,氣氛果然比之前好了很多,態度也變得平和起來。剛才之所以百姓們不滿,就是因為他們的態度實在太惡劣。
「將軍被刺殺,我也是奉命,對不住各位百姓,等這一切結束了,大家就能回家。」千總站在士兵前面,面對百姓,高舉雙手喊著。
「那我們這些天去哪?」百姓們繼續不滿喊著。
「這……」千總陷入了抉擇。
雲媛見狀,再這樣下去,他們可能會忍無可忍。
於是她又一次站了出來,轉身面對所有百姓。
「咱們就別麻煩人家了,我有地方供你們臨時住下,若大家信我的話,就跟我走!」
「千總,實在不行,你可以派倆個人跟著。」她回頭笑著看向千總。
「不了,有了住所,是好事。」
這些人也沒再刁難,跟著雲媛塵威離開了十字路口,千總還真沒派人,暗中觀察的也沒有。
到了一個漠瓦蘇士兵們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
本以為事情進展很順利,可百姓們對雲媛起了質疑,而這些人,也不過二十個左右。
面對這些人的質疑,雲媛深吸一口氣,低著頭。
「大家可能不太信我。」
「因為我剛才說了,我只是一個武者。」
她抬起頭來,神態變得莊嚴,神情中透露一種信念,感覺凡人不可接近,但凡人卻十分想要。
塵威似乎看到了在家的時候,母親在公堂上那種無比清廉崇高的氣質。
「那如果我說……我的真實身份,是南宮雲媛,你們還有何異議嗎?」她停下左右徘徊的步伐,看向百姓。
「南宮雲媛?」他們開始悄聲琢磨。
很多人都帶著希望的眼神看著南宮雲媛,而有這些人的起頭兒,後面更多人開始相信。甚至,慢慢演變成了另一種相信!
「南宮郡王!你能把他們趕出承平,讓我們回家嗎?」其中一個人喊道。
「大家別急,城中正在努力,殺死將軍的人,正是我的女兒,南宮風起,這段時間,有勞大家隨我去前面的村,等奪回承平府,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千萬別著急!」
她看似吼著,可實則卻是聲音很小的輕吼,只有附近幾米的人能聽清。
他們保證了保密雲媛的身份,答應了雲媛的收留。
之後,便隨雲媛去了早上那座村莊。
這麼多人,回到村
子,已是下午,將進黃昏。
村長看到雲媛後,小跑前來迎接。
「這……他們是誰?」村長還從這些人里看到了他眼熟的。
「你為何不告訴我漠瓦蘇已經占領了承平?這些人,都是被攔在門口,不讓進去的。」雲媛大方的當著這些平民的面說著自己的話。
「你也不告訴我風起殺了漠瓦蘇駐軍的將軍,是誠心讓侄女白跑一趟?」雖說話聽著有些不忿,但語氣上是玩笑。
村長仔細想了想,道:「我要是告訴你了,這些人不就露宿街頭了嗎?這是我的良苦用心啊!」
「行行行,我服了你了,你還是這麼會說話。」雲媛半眯眼瞪著。
「趕快安排住處,弄點吃的。」
「你還真……」雲媛看著村民的行動,不經誇獎。
村長招手叫來了村民,他還真早就料到了,已經準備好了臨時住宿的房間。
亦雪和延春在的時候,村長就很會找理由,以前還都是光找理由,現在學會了,確實進步了,不只是找理由了,事情都提前計劃好了。
「他們都知道我是誰,所以不必太謹慎,我指的是郡王不是盟主,不然他們是不會相信我的。」雲媛和村長走在前往書房的路上。
「這麼說,郡王是要多待些時日嘍?」村長為雲媛開門,讓她先進屋。
「我不在,他們不會安心的,我相信風起能解決,何況她還有幫手,殺了那麼多人,一定也是位高手。」她坐在書房的那把椅子上,村長給她倒茶。
「蘇域江不會不知道承平的消息,我猜,援軍已在路上,幾天後承平就會回來。」
「風起也不會傻到在這種時期出城,按她的責任感也不會在這個時期出城,她一定會打著我的旗號,揚言把承平奪回來,還給夏原百姓。哼哼。」她臉上出現了悲喜交加的笑,高興風起的使命感,擔心風起的處境。
「這個丫頭,真不讓人省心。」她拿出了風起的項鍊,就像是握著風起的手。
「希望奪回承平後,能與你相見。」
一來二去,在更替之中,度過了好幾天。
這些人在這兒待得非常舒適,每天都能和郡王接觸,不僅多了吹牛的話題,還讓自己安心。以後就可以說:我可是見過南宮郡王的!
她每天都會像一位郡王一樣,遊走在村子裡,跟皇帝微服私訪的形象相得益彰,優雅的步伐伴隨其身,笑容時刻保持在面容之上,總給人一種很和藹的感覺,好相處。
村子裡還都聊起了她在央寰的事跡,那些青天大老爺做法的事,每一件都堪比古時一位大清官。
「人多嘴雜,難免傳揚出去。」她正在跟村長和塵威一起在村里遊逛,見到人就微笑,有的人稱其為娘娘。
「那會有影響嗎?」村長滿目擔心的說道。
「沒辦法啊,面對他們,我只能這麼做了,這可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不同,我還可以用雪兒的名號混過,他們是人民,只相信自己的皇帝、皇權和人!」她又對一位村民點頭回應了試好。zbr>
「說不定,會有奇效,看吧。」
說著,一位村民來報,說承平府的漠瓦蘇士兵敗了,才僅僅打了一天,可清理後續的漠瓦蘇士兵,卻花費足足六天,前後七天,承平真正被奪了回來。
雲媛和塵威聽後,非常興奮,急迫的帶著村民回家。
也終於能進城找風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