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身上,金魚的眼睛睜得老大,她倒是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一筆閣 m.yibige.com
「世子爺……」他這樣,她想『揍』他。
「只要聽話,今日便陪你回去受罰。」擁著她,齊子斐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游移。不等她再說話,便翻身將她卷到了床里側。
太陽升到了半空,皇都的喧囂一如既往。湘王府,人來人往,不止有府中的下人和護衛,還有一些外人。
金魚和齊子斐回來,看到的便是這場景。扭頭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見著了他們無不請安,但是手裡頭都托著一大堆東西,也不知都是啥。
「世子爺,他們這是做什麼呢?師父和公子,是不是要回樓里了。」但是,也沒必要倒騰這麼多東西回去,樓里什麼都有,一點兒都不缺。
齊子斐淡淡的掃了一眼,沒什麼過多的表情,「或許吧。」
「快走吧,幸好及時回來了。」她小聲的說,腳步也加快。想一想從早晨一直拖到了這晌午,都是他的錯。
思及此,她的臉也跟著紅起來。看了看走在自己身邊的人,人模人樣的,以前,她還真沒想過,他會有那樣的一面。
反倒是兩年前的那個雨夜,她開始記得不太清楚了,腦子裡都是今早的事情。他對她做那些事兒,還有他的表情。
一路走到師父和公子居住的主居,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終點便是此處,所有的東西都被送到了這裡來。
沒看到師父和公子,倒是瞧見了三爺齊子汶,還有很久不見的二爺齊子祈。
他們兩個人都在大廳,那些送來的東西堆積在桌椅上,使得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坐著的地方。
「給二爺請安,給三爺請安。」先走進來,金魚分別看了看他們兩個,又看了看那些堆積起來的東西,她現在真猜不到這是什麼意思了。
「大哥。」
「大哥。」那兩個人轉過身來,一眼看到齊子斐,便立即拱手請安。
齊子汶笑眯眯,即便是請安看起來也不是很誠心誠意。倒是齊子祈,他無比持重,一舉一動,還有那表情眼神,無一不展示出他穩重的性格來。甚至可以說,有那麼點兒老夫子的意思。
「嗯。」齊子斐應了一聲,隨後走進來。掃了一眼那些堆積起來的東西,便動手將一個椅子上的錦盒拎了下來。
「過來,坐。」看向金魚,他微微歪頭示意。
金魚轉著眼睛分別看了看笑眯眯的齊子汶,還有一臉正色的齊子祈,之後聽話的走了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齊子汶笑的已不想遮掩自己,看著他們倆,他一副繼續等待吃瓜的樣子。
齊子祈倒是始終一臉正色,甚至可以說一臉正氣。相較於齊子斐和齊子汶,他膚色是稍顯黑一些。不過從小到大,一直如此,也沒人覺得奇怪了。
坐在椅子上,金魚有那麼幾分坐立難安,也不知道師父和公子到底要做什麼。而且,二爺三爺都回來了,還有這麼大一堆東西,難解。
沒人說話,三爺只是笑,二爺一副與自己無關,只顧著憂國憂民的樣子。世子爺嘛……從早上就開就『騙』她,她傻乎乎的信以為真,然後他就得逞了。
越這樣,她就愈發的坐立難安,總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終於,聽到了居室那邊傳來腳步聲,金魚立即站起身看過去,出來的正是齊雍和姚嬰。
兩個人今日穿著相同色系的衣服,雖說不再青春年少,但是走在一起,真的是極其相配。
他們兩個人走出來,所有人都給請安。
金魚更是垂著頭,等待他們走過來,便下跪請罪。
「既然都回來了,正好宣布個消息,黑蛋兒和老三你們倆也把時間空出去,有事沒事兒的就進宮哄一哄皇太后。她老人家那裡的工作,就交給你們倆了,也免得你們這老父親出馬,再惹得皇太后她老人家生氣犯病。姚姚這些日子便著重重修你的府邸吧,許久不住,破舊的像二手的。」走進來,姚嬰便開始說話。下達任務,她面上帶著笑意,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金魚聽她說話,忍不住微微抬頭偷看,發現她和公子看起來好像心情都還不錯的樣子。
這個場面,和她之前想的好像不太一樣吧。
「是,謹遵母親大人的命令。皇祖母嘛,最喜歡二哥了,這任務交給二哥,必然能完美的完成。」齊子汶頻頻點頭,表示會按照母親大人說的做。
「你能說會道,跟你二哥同去。你們兩個一通好話,她老人家必然心軟。金魚啊,你過來。」在主座上坐下,姚嬰看向金魚,這小丫頭站在齊子斐身後,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樣,跟第一次見著她時差不多。
想想她當時那小模樣,可愛的不得了。她那時就想著,生出一個好看的女兒來。圓嘟嘟,無比可愛,奈何生不出。
被點名,金魚立即走過去,根本就沒等姚嬰說什麼,她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這動作太大,把姚嬰都嚇了一跳,「這是做什麼?莫不是太開心,謝我把兒子送給你了。也別太高興,畢竟這兒子長大了不如小時候可愛,讓人頭疼。」起身,把她扶起來。初來長碧樓時,她還是個得抱在懷裡的小丫頭。如今長大了,比她都高出一截來。
金魚更是一頭霧水了,把世子爺送給她?
這話的意思是,他們同意了,並且,在昨晚就同意了!
轉眼看向齊子斐,他卻還是那樣子。
「師父,您沒生氣呀。」抓住姚嬰的手,金魚鼻子有點兒酸。明明是她不懂事,覬覦不該覬覦的。眼下,惹得所有人都得給她的任性大膽擦屁股。
不止有一項麻煩事,皇太后,皇上,眼下都要動員二爺和三爺去幫忙。
「生什麼氣?是不是昨天被我嚇著了。也是,我脾氣一向好,何時發過火生過氣啊。但是,昨晚生氣,氣的也不是你,和你沒關係。」摸了摸她的頭,姚嬰轉眼看向齊子斐,面色就不是那麼太友好了。
姚嬰這麼一說,齊雍反倒是笑了,「是啊,夫人的脾氣極好。」
掃了他一眼,姚嬰眯了眯眼睛,他又不想向這幾個傢伙宣布『任務』,那就只能由她來說。但是她說的時候,他最好閉嘴不要插話,不然就一切都由他來宣布。
齊雍卻仍舊是笑,看她那操心的樣子,覺得特別有意思。她以前鮮少管這些事情,無不是圍繞了自己喜歡的感興趣的在忙碌。
自從昨晚知道了孩子們的事兒,就開始著急了,一步到位,她著急的連過程都省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那時長碧樓與巫人鬥爭,說不準何時便沒了性命,哪裡還顧及的上什麼明媒正娶等等俗事。
眼下孩子們長大了,都在朝廷中舉足輕重,尤其齊子斐,掌管刑司,以鐵腕著稱,而且還得罪了不少人。
他和金魚這事兒,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必然得鬧出什麼不必要的風波來。
為了避免這小金魚忽然之間大了肚子一切慌慌張張來不及,還是儘快的好,速戰速決。
「來吧,看看這些東西你滿意不滿意。這皇都之中大戶人家嫁女,嫁妝什麼的都有規定,當然了,我成親的時候是沒有這些的,所以也不明白。還是昨晚請來了宮中的嬤嬤,好好討教了一番。」姚嬰拉著金魚去看今日送來的這些東西,匆忙間定製,也是花了不少的錢。不過,價錢與質量成正比,打開看了看,她也很滿意。
齊子汶也湊過來看,對於鑑定值錢之物的價值,他是極其在行的,畢竟從小到大,見多了珍稀之物。
跟在旁邊給參謀,不時的說上幾句專業用詞,聽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齊子斐一直沒有出聲,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他們,眼神是溫柔的。
倒是齊子祈好像心思都不在這兒,金魚說他隨時隨地憂國憂民,真不是說說而已。
「今天就能把這嫁妝都解決了。這聘禮呢,就要姚姚自己準備吧,這麼多年也攢了不少錢。這老三呢,應該是沒有錢,全部揮霍了。倒是黑蛋兒有錢,贊助你大哥點兒,成婚了之後,府里不能虧空。」走回齊雍身邊,姚嬰一邊布置道。
「是,母親。」齊子祈立即答應,沉穩,聽話,從小到大,一如既往。
「好似也沒什麼難辦的事兒了,唯一難辦的,都在宮裡呢。行了,今天叫你們回來就是這件事。這婚期,定在最近的黃道吉日,當然了,我認為每天都是黃道吉日。、」說著,姚嬰不由挑眉。她現在和齊雍,連挑選個黃道吉日的權利都沒有。
金魚抿嘴,心中高興,又不好笑出聲。
只是沒想到師父和公子居然做的這麼快,不過一夜之間,連黃道吉日都選好了。
大概昨晚他們便商議好了,齊子斐居然一個字都沒透露,騙的她團團轉,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