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風不由詫異的望著君芷凝,恍惚間,他忽然想起,君芷凝小時候也是一位蠻橫的主,那骨子狠勁比雪落荷還要難纏。
不怪乎君芷凝會和雪落荷這樣的人交朋友。
「我飽了,我先走了。」淳于風現在很想去陪一陪落仙。
「你幹嘛?菜還沒上呢,你就準備走了?」雪落荷瞪大了雙眸。
「恕不奉陪。」淳于風無奈的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了。
「淳于風!」雪落荷剛想出去追,便被君芷凝攔住。
「你攔著我做什麼?」雪落荷不滿的望著君芷凝。
「你把他的人追來了,他的心你也追不來,倒不如咱兩在這吃個痛快。」君芷凝說著,分別給雪落荷,秦淵,還有自己倒滿了酒。
雪落荷拿著酒杯,悶悶不樂道:「他一定是去找雪落仙了。」
「你就那麼喜歡他?」君芷凝問道。
「喜歡他」雪落荷點了點頭,思索了一番道,「無需任何理由,就是無條件的喜歡他。」
然後,雪落荷皺了皺眉說道:「不過,他卻喜歡雪落仙,只是雪落仙也並不喜歡小風,既然如此,我就一定要追到他。」
「也對,像你姐姐那麼超凡脫俗的天才,怎麼可能會輕易喜歡上別人呢?」君芷凝搖頭笑道。
「這倒也不是。」雪落荷的神情忽然怪異無比。
「怎麼說?」君芷凝挑眉。
雪落荷說道:「自從上次從幻千山脈回來之後,雪落仙就親自製了一把琴,然後整日沒日沒夜的練琴,誰也不知道她彈得究竟是什麼曲子,明明彈得很好聽,雪落仙卻還總是不滿意,總說達不到那個標準。我就不明白了,像雪落仙這樣的人物,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彈琴的曲子?」君芷凝喃喃道,那日在沉龍之淵,她與秦淵不知去了哪裡,耳旁就閃過那個天籟般的琴音。
「我有一日,拿了雪落仙親自製作的那把白色的琴來看,發現,琴低下刻了三個小字,看起來是一個人的名字,而且還是男人的名字,這名字挺好聽的,不如你猜猜看?」雪落荷故作神秘。
「別賣關子了,直說吧。」君芷凝說著,喝了一口酒,
雪落荷笑了笑,說道:「那個琴底下刻著的名字,就是:夏、侯、祭!」
隨著雪落荷的話音一落,君芷凝剛想要咽下去的酒噗的一聲全吐了出來。
秦淵的眉毛挑了挑,顯然也沒有想到。
雪落荷被吐了一臉,她拿了乾淨的布擦乾了淨:「你幹嘛呢?至於那麼驚訝麼?」
「你說雪落仙在琴底下刻的名字是夏侯祭?」君芷凝不敢置信。
「對啊,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嗎?」雪落荷漫不經心地擦乾淨自己的臉還有衣服。
「沒。」君芷凝乾笑,她的內心卻是迷之尷尬的,想不到雪落仙喜歡夏侯祭?什麼時候喜歡上的,怎麼所有人都不知道?
流月如果知道了,會怎麼做?
君芷凝猜想著流月的作風,最後得出的結果是,流月什麼都不會做。
只是如今得知了這事,君芷凝的內心是極其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