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月望著在小房間面,相依相偎的情景,勾起唇笑了。
驀的,場景轉換。
那是她八歲時,在訓練營里,被逼著超越體能的極限,殺她第一個人,弱肉強食,戰鬥得你死我亡,城府心計,從那,她變得天真又嗜血。
她開始喜歡權力的感覺,一步一步爬上了高位,為弟弟治病。
只是,她身上的秘密,被上司發現了,便以弟弟做要挾,拿她當小白鼠一樣,去做實驗,來探知未知世界,那些組織上的人,聲稱定要發現她身上的神奇的秘密,然後再做論文,屆時定能轟動全世界。
然而,他們殺了阿北,流月最親最親的弟弟。
百里流月終於憤怒了,她將那些想要傷害她的,殺死她弟弟的人,一一用殘忍的方式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可是,自那以後,流月的身體終於垮了,自小本就體弱多病,這幾年一直在不要命的訓練,殺人,她的身體已經滿目瘡痍,活不久了。
所以,每天都在與醫院,藥水味為伍。
原本醫生可以斷定,她至少可以活到二十歲。
可是,經歷了那麼多事,她的壽命縮短了四年。
她死於十六歲,那天紅月降臨,大地一片詭美。
她也迎來了新生。
百里流月負手而立,狹長的眸靜靜地觀望著。
從前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對生死,一直都置之度外,她是一個不怕死的瘋子。
「看了那麼久,這裡的一切讓你很懷念麼?」一聲宛若清泉石上流的聲音傳來,如潺潺流水一樣,優美動聽,富有磁性,
百里流月回眸,泣血丹唇揚了起來,如絕美妖嬈的彼岸花那樣驚艷孤寂絕美。
眼前的白衣年輕男子,一身的白色長袍,衣領袖口鑲嵌了滾金邊複雜古樸的圖案,墨發如傾瀉的黑漆。他墨眸清澈,美好的猶如寧靜的清泉,但見他淡淡一笑,涼嫩的唇微微勾起,所謂溫文爾雅,君子如玉,不過如此。
「你提早回來了?」百里流月挑眉問道。
「沒有,只是想你了,以解相思之苦。」夏侯祭緩緩走了過來,優雅寧淡的笑著,眼眸里蘊著無盡的漣漪。
「想我了?」百里流月似笑非笑,最終,她愉悅的擁有美好魅惑的嗓音發了出來。
「這是你以前的世界。」夏侯祭淡淡道,「你的命運,不該如此。」
「所以我才獲得新生。」百里流月魅惑人心的笑著,狹長慵懶的鳳眸微眯起。
夏侯祭淡淡一笑,他很享受這一刻的時光。
百里流月轉過眸去,手微微觸碰他的肩膀,卻意外的穿了過去。
夏侯祭望著她,笑道:「這是我凝聚出來的神識,我的住處,和這裡有契約約定,除非神識和分身,本人不能過來。」
百里流月收回了手,優雅魅惑一笑:「你連空流鏡像都能來,還有什麼,是你到不了的地方?」
夏侯祭認真的想了想,道:「好像沒有什麼地方是我到不了的,只要我想。」
百里流月問道:「祭,你能維持神識多長時間?」
夏侯祭道:「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