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芙蓉細細打量著夏侯祭,觀察著他。
看樣子,夏侯祭是一個認真又細膩,溫暖又清冷的男子,有些人,無關容貌,站在那,就自成了一道美麗顯眼的風景。
夏侯祭就是這樣的人。
他淡漠,寡言,少語,卻又如春風溫暖人心,使人無由的虔誠與敬仰,就好像神祗一樣,擁有與眾不同的氣質風範。
「看到了嗎?我比你優秀。」夏侯祭望著朱芙蓉,認真的說道。
他認真的說著一個嚴肅的問題,雖然他的話語能令人生氣,可是他的表情,那對待一切都很認真的表情,卻讓人情不自禁的消氣下來。
朱芙蓉說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身為一個女子,沒有資格去喜歡她。」
夏侯祭望著她,想了想說道:「月如果喜歡一個人,不會因為對方是男是女,只是我很幸運,她剛好喜歡我,」
朱芙蓉愣住了,偏偏就是這句話,刺痛了心。
愛情里,哪有什麼配不配得上,只有喜不喜歡的問題。
就比如說,你哪裡都好,只是我不喜歡你。
朱芙蓉內心苦澀,此刻還能說什麼呢?
夏侯祭緩緩走來,他的腳步不慌不慢,來到朱芙蓉面前,低頭望了一眼朱芙蓉手上戴著的水靈戒。
他說道:「況且,你真的是女子嗎?」
朱芙蓉猛的抬頭,一雙眸帶著驚愕,又有著冷意,
半晌後,朱芙蓉回了心神,說道:「這個事情,等到朱家一滅,我自然會全部告知,是走是留,我都聽她的決定。」
「她會留下你的,因為她早就知道了你的秘密。」夏侯祭說道。
「什麼?」朱芙蓉驚訝,流月怎麼會知道?
「也許只是知道一半吧,但她能夠大抵猜測出來。」說到流月,夏侯祭微微揚起的唇。
朱芙蓉愣了半晌,然後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一點也感覺不到呢?」
可是,如果流月知道了全部的事,應該會非常討厭她吧?畢竟,她早就不完美了。
夏侯祭淡淡望了一眼朱芙蓉,不想再與她多說,便越過朱芙蓉,坐在了石凳上。
他靜靜地坐著,很寧靜,很優雅,很淡泊,放佛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寧靜悠閒的隱世。
朱芙蓉失魂落魄的回了房。
……
百里流月修長的手指掐住了朱司曜的下巴,眼神嗜血而又擁有著魅惑的笑意:「告訴我,你朱家一切秘密。」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除非你殺了我。」朱司曜語氣依舊強硬。
「真是個不乖的孩子。」百里流月輕輕地笑了笑,笑容如針刺,刺在朱司曜的心間。
百里流月面上浮現出一抹難言的笑意,手中幻化出紅色的火球,然後那火球飛了出去。
那是她給紅月閣下達了命令。
然後,她居高臨下的望了一眼瞎了的朱司曜,轉身便離去。
「審問好了?」夏侯祭見她出來了。
「還沒有,不過我想,慢慢的折磨他。」百里流月眸中閃過危險又魅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