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嘗完美食。
百里流月便放下了筷子。
「你今天便要走?」百里流月問道,似乎是漫不經心道。
夏侯祭點了點頭:「嗯,有事情需要操辦。」
說罷,頓了一會繼續道:「不會離開太久的,一個月後,便回來。」
百里流月輕輕勾唇,並未說話。
夏侯祭淡笑道:「你腳下的腳鈴,一共有三個鈴鐺,其中一個是紫竹林空間,另兩個,是我為你做的儲物空間。」
百里流月眯著眸,他送她這腳鈴的時候,是親手為她戴上的。
很顯然,百里流月想著的重點放到其他方面去了,她似笑非笑道:「夏侯老師,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夏侯祭的黑眸里首次表現出疑惑。
「你是不是喜歡我,只是因為我才九歲,所以不會表露心跡?」百里流月眯著狹長慵懶的眸問道,她問起話來絲毫不臉紅心跳,就像是在問一件尋常的事情一樣。
夏侯祭有那麼一瞬間愣怔,也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便恢復於寧靜,淡笑道:「會問這話,的確是你的風格。」
「回答我。」百里流月瑰麗般的眼眸對上了眼前漆黑的眸,她語氣不容置疑,就像是個任性的小女王。
夏侯祭沉默了半晌便道:「如果這是喜歡的話。」
百里流月勾起紅唇,眼眸慵懶迷人,「我如今是九歲的模樣,但那又如何呢?」說罷,她勾起唇道:「我准你戀我,也只准你一人戀我,不論是以前的我,如今的我,以後的我。」
她的語氣很霸道也很任性,就像是尊貴的大小姐,高傲的宣誓她的戀情。
夏侯祭望著百里流月,唇微微彎起,漆黑的眸認真又專注的望進了百里流月的眸里。
夏侯祭與百里流月,明明是性格迥然不同的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對,可是當真正發生時,兩個人的身影看上去又那麼的和諧,自然。
不需要任何的語言,百里流月便已經明白了夏侯祭此刻的所想,她彎起紅唇,表示了她愉悅的心情。
夏侯祭的心情也很愉悅,他向來古井無波的黑眸,此刻起了一絲絲漣漪,無論是眼裡,唇里,身體上每一處都訴說著無限柔情。
驀地,竹屋裡,一束白色的光圈出現。
白衣白髮的俊美年輕人出現,容貌過人,身著白袍,飄逸出塵,只見他出現之後,便單膝跪地,眼眸里無不是敬仰與虔誠:「祭大人,您該回去了。」
百里流月眯著狹長的眸,似笑非笑,對這突如其來的年輕人一點也不顯驚訝。
夏侯祭卻是有些生氣,他望了白髮白袍的年輕人,淡淡道:「你出現的很不合時宜。」
「素真知錯。」對於夏侯祭的苛責,素真沒有絲毫不滿,他跪在地上,虔誠無比。
夏侯祭回眸,望了百里流月一眼:「我很快便會回來,至多不過一個月。」
百里流月眯著眸似笑非笑:「怕我害相思?」
夏侯祭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優雅的起身,淡淡望著素真道:「走吧。」
素真即刻起身,原地出現一抹法陣,二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百里流月輕輕敲著桌子,望著那陣法,輕輕勾唇,她心裡此刻有一個猜測,那便是,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竹屋清幽,紅衣姑娘喝了幾口清茶,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