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最好了。」赫連丹笑開了花,往赫連城身上撲。
赫連城猝不及防,輕咳了一聲。
赫連丹疑惑的抬眸:「爺爺,你怎麼了?」
赫連城忍住嘴裡泛著的的腥甜,笑道:「爺爺太累了,所以有些傷風感冒,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丹兒快去司魂樓吧,耽誤了修煉就不好了。」
赫連丹抬眸道:「不,不對,爺爺你一定有事瞞著我,近日的賽事都不是你主持,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見爺爺未曾說話,赫連丹急了:「爺爺,你告訴我,是不是身體裡出現了什麼問題,還是,還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爺爺!」
赫連城只笑著摸摸赫連丹的頭,他想說幾句話,來安慰安慰孫女,結果剛一開口,便有大把的鮮血吐了出來,眼前一陣昏花。
「爺爺!」赫連丹連忙扶住赫連城,急得眼淚都出來了,「爺爺你到底怎麼了?!」
這時,宮冶導師走了進來:「副院長,該吃藥了。」
赫連丹抬眸,臉上滿是淚水。
宮冶愣住了,看到了滿身是血的赫連城以及赫連丹,他連忙走了過去,給赫連城輸送了綠色的魂氣,餵他吃了一顆藥丸。
「宮冶導師,爺爺他沒事了吧?」赫連丹小心翼翼問道。
宮冶導師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事了。」
「爺爺到底得了什麼病,宮冶導師,你告訴我好不好?」赫連丹哽咽道。
宮冶望著赫連丹那充滿了淚水的眼眸,遲疑道:「副院長得的不是病,而是,他步入玄天境多年,再修煉不到歸真境,回歸年輕時候的樣子,他便會老死。」
「那,那就讓爺爺修煉到歸真境啊!」赫連丹瞪大著蓄滿眼淚的雙眸。
「不行的,修煉將就的是機緣,再強求也沒有用,所以,赫連副院長,已經命不久矣了。」
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
赫連丹滿臉絕望,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難受的慌,淚水如堤壩一瀉而,她捂著心口,突然感覺呼吸困難,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宮冶搖了搖頭,扶著赫連城躺在了床上,又抱起了赫連丹,一路走往觀星樓。
觀星樓一樓中。
宮冶將赫連丹放在了沙發上。
「宮冶導師?丹兒她怎麼了?」赫連白皺了皺眉。
此時,百里流月正從樓上下來。
「丹兒已經知道副院長命不久矣的事實,所以哭得暈過去了。」宮冶道。
百里流月的腳步驀地頓住,眼神變得幽深冷魅。
赫連白瞬間站了起來,一把捏住宮冶的衣領:「你說什麼?!我爺爺命不久矣!」
宮冶皺了皺眉:「我以為你會知道這件事的。」
事實上,赫連城只告訴了三人,他即將死去,這三個人便是百里流月,宮冶以及梅隔江。
百里流月踏著紅色高跟走了下來,腳踝處的鈴鐺叮叮作響,一襲紅裙,邪艷絕倫。
她走過來,橫抱起赫連丹,便往樓上走去。
赫連白頹廢的坐了下來。
澹臺玉歌有些擔憂,一雙美目含著秋水憂愁,纖纖玉指輕輕拍了拍赫連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