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軒轅澈的寢宮,此時卻已經人聲皆靜。
無數紅燭閃耀在寢宮中,把周圍的一切都照耀的喜慶殷紅。
琉月坐在案前,看著硬把她從前殿群臣中,給拽回來洞房的軒轅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在燭光下,映照的紅彤彤的。
屏退下侍女左右。
軒轅澈握著那桌上早就斟好的交杯酒。
把鳳杯遞給琉月,自己握著龍杯。
深深的看著琉月,壓抑不住歡喜的道:「我們終於是夫妻了,名正言順的夫妻。」
一句名正言順,內包含了多少起伏。
已經不用去說了。
琉月眼中閃過濃濃的情意,舉起杯,彎過軒轅澈的手,對視著一飲而盡。
「唔。」一口飲盡杯中酒,抬頭,就見軒轅澈突然一臉扭曲,口內含著交杯酒,飲也不是,不飲也不是。
「怎麼?」琉月頓時挑起了眉頭。
軒轅澈嘴角挑動,一口酒含著,硬是說不出來。
琉月見此,接過軒轅澈手中的酒杯,輕輕舔了一下杯壁上的殘酒。
天,好苦。
任憑不介意口味的琉月,也不由皺了皺眉。
一滴就苦成這樣,難怪軒轅澈含著一杯,喝不下去,與她的截然不同。
誰這麼亂搞,喜酒又拿苦的來嗎?
不待琉月發火。
那唇舌間那點苦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酸。
一股瑟瑟的酸。
琉月看著軒轅澈的臉已經扭在了一起。
然而那極致的酸過後,一股淡淡的甜緩緩的醞釀開來。
很醇厚,很芬芳。
後味越來越甜,越來越甜,幾如蜂蜜。
「咕嚕。」軒轅澈此時才咽下去,滿腔的怒火也消弭在這甜中。
「杯子底下有字。」軒轅澈指了指琉月手中的龍杯。
琉月嘗的時候,他剛好看見。
「先苦後甜,嘗盡百味方知甜之真味。」琉月緩緩的笑了。
這個歐陽於飛,真是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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