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內簡陋的床邊,歐陽於飛看著昏睡不醒的琉月,伸手縷了縷琉月面頰前的黑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邊上雲召靠在床頭,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倒著酒。
一身已經看不出來白金色的獨孤夜,站在窗戶邊上,背負著手望著窗外的藍天。
屋子裡的氣息很冷,很沉。
門外,杜一和天涯各自落坐著,好像兩尊門神。
這一日一夜都沒有人說話,那種靜默讓人窒息。
再度看了被他打昏的琉月一眼,歐陽於飛伸手拿過雲召手中的酒壺,仰頭飲了一口。
當日,若不是他出手快,恐怕琉月不瘋狂也要完全轉了性。
那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就算他們都有點接受不了,何況於軒轅澈情深若斯的琉月。
只希望,經過一天一夜的昏睡,到時候醒來的時候,琉月別太激動就是好事了。
「要醒了吧?」
一口酒飲下,一直沒有說話的獨孤夜,突然緩緩的轉身,看著昏睡的琉月道。
歐陽於飛點了點頭。
他下手是有分寸的,不能昏睡太久。
「那怎麼辦?」雲召靠在床頭看著琉月。
短短的一日一夜,好像人都老了一截,下巴上青青的鬍子都冒了出來,眼也血絲亂冒。
想了一天一夜了,他還是沒有想到琉月醒了過後,他們怎麼說,怎麼處理,怎麼開解。
琉月那性子和那感情,他們都了解。
但是,就是因為太了解,所以反而無處下手。
那是任何人都插不進去,也調解不了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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