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想換洗一下。筆神閣 bishenge.com」商儷媛有些不好意思。
「好,我先去院子坐坐,等你洗漱好了,一起用膳。」
「嗯,好。」商儷媛鬼使神差的答應了,答應後才發覺自己這樣不妥,可是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景鈺已經起身離開。
莢兒進屋給商儷媛準備衣物,漫木則去準備熱水了,夏歡被景鈺指去廚房準備膳食,留下漫花一人在屋外守著,不知道是防著誰。
景鈺站在院子裡,看著院中青翠的花草樹木,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商儷媛洗漱好,換了一身清涼的衣服,走出房門就看到這一幕,眼神不自覺變得平緩、柔和。
景鈺聽到開門聲,轉過身來,嘴角揚起夸道,「很好看。」
商儷媛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這樣的衣服哪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
「我說的是人。」
『轟』的一下,商儷媛臉紅了,本以為景鈺說的是衣服,「走吧,用膳去,我餓了。」
「好。」景鈺應聲,等著商儷媛走過來。
二人肩並著肩往前屋走去,夏歡已經在等著了,見景鈺和商儷媛前來,趕緊吩咐下人擺膳。
是夜,鄧家
鄧尚書叫了鄧侍郎到書房。
「你妹妹的事情,怎麼樣了?」鄧尚書冷冷得開口。
對於商榮對鄧紅做的一切,鄧尚書看在眼裡,也記在心裡,現在商榮被勒令在家,商榮居然還有臉讓人帶話,讓他從中周旋,真是好大的臉,不過,鄧尚書可是老狐狸一隻,嘴上沒有回絕商榮,只道是看商榮的態度了。
商榮又怎麼會不知道鄧尚書的言外之意呢?
商榮有些無奈,隱晦的表示等商儷媛回了王府,再處理鄧紅的事情。
「辛莊讓人帶了話,說今晚商榮會歇在妹妹的院子,到了明日就會恢復妹妹的身份。」鄧侍郎毫不避諱的喊著商榮的名字。
「哼,一個姨娘的身份有什麼好說的。」鄧尚書冷哼一聲,臉上全是不滿之色。
「反正正妻已經死了,這正妻的位置遲早是妹妹的,父親不用著急。」鄧侍郎安撫著,「倒是瑤兒的事情,現在要怎麼辦?」
提起商瑤,二人就頭疼的很,「怡王和怡王妃感情不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薛妃也發了話,讓姚郡主早日過府,等姚郡主過府後,就要打算瑤兒了。」
「只是,瑤兒畢竟有孕在身,不能這麼拖下去。」
「那父親可有什麼好的主意?」鄧侍郎追問。
「哎,讓我好好想想。」鄧尚書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拿定主意。
沉默片刻,鄧侍郎一臉糾結的樣子讓鄧尚書看不過去了。
「有什麼話就說。」
「父親,莉兒的心思您是知道的,您看,瑤兒已經壓在怡王那裡了,莉兒怎麼辦?」鄧侍郎想了想,謹慎的措好詞問道。
鄧莉的心思鄧尚書當然知道,如果不是鄧莉一直堅持,以死相逼,鄧尚書早就決定將鄧莉嫁給七皇子了。
他絕不會將鄧家全部壓在一個皇子身上。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商榮想將女兒嫁給不同的皇子,卻被皇帝懷疑警告,而鄧家同樣的想法,卻依舊受到皇帝的恩寵,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皇帝的想法不是誰都能猜到的。
「莉兒的事情先放一放。」鄧尚書想了一下,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一起,讓他也有種無力感。
「可是莉兒年紀已經不小了」
「我知道,我自有打算。」鄧尚書抬手打斷鄧侍郎後面的話。
「是。」鄧侍郎咽回還沒說完的話。
「那件事沒有留下痕跡吧?」鄧尚書看了眼窗外,壓下聲音問道。
「沒有。」鄧侍郎瞬間領悟,也壓低了聲音。
「那人不能留了,既然幫不到你妹妹,還有暴露的風險,留著只能是個隱患。」鄧尚書臉上滿是陰狠之色。
「好,我安排人去解決了她。」
「做的漂亮點,最好是讓人覺得是意外。」
「她不是快臨盆了?女兒生孩子向來是九死一生,到時候誰能聯想不到會是我們動的手。」鄧侍郎很快就有了主意。
「嗯,你看著辦吧。」鄧尚書還是很放心的,鄧侍郎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手段能力他清楚的很,「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是,兒子這就不打擾父親了,父親也早點歇息。」鄧侍郎站起身,朝著鄧尚書拱手。
「去吧。」鄧尚書點點頭。
鄧侍郎離開後,鄧尚書看著書桌上搖曳的燭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商府內,高姨娘知道商榮歇在鄧紅的院子後,先是一愣,隨後又想到什麼,臉上一片瞭然之色,果然鄧家不容小覷,這麼快就想讓鄧紅翻身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沒了主母的商府,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相對於高姨娘的淡然,商思浩簡直是憤怒到了極點。
又不敢在明韻面前表現出來,怕驚嚇到明韻,就這麼硬生生的憋著。
明韻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商思浩的心思,用好了晚膳,讓含月含玉收拾好之後,上前拉過商思浩走到榻邊,給商思浩倒了杯茶,讓含玉端來一些新鮮水果,讓她們去外面候著。
「我知道夫君在想什麼。可是母親已經走了,父親房中的事情我們做兒女的,總不好過問。」明韻溫溫柔柔的聲音傳來。
「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商思浩一愣,隨後一臉的無奈和難過,「只是母親這才剛走,才下葬,父親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鄧氏那裡。」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是在打母親的臉,母親生前對鄧氏的態度再明顯不過,父親竟然毫不顧剛過世的母親,這讓外人怎麼看?讓我們在府中怎麼立足?」商思浩滿臉的不忿。
「夫君這樣想就錯了。」明韻還是一副溫柔的樣子。
商思浩不解。
「我們在府中從不是靠著父親立足,況且,母親離世前,心中對父親的感情已經消磨殆盡,父親現在要歇在哪裡,我們也無需這般在意。」明韻分析著。
「你這樣說是沒錯啦,但是我就是看不過去。」商思浩心思簡單,有時候簡單的有些倔了。
明韻伸出手拉起商思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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