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羞辱了
樓月卿看著寧國夫人神色沉重,不由得疑惑,有些不解,「母親,是不是我剛才……錯了?」
樓奕琛帶著藺沛芸宴席結束就先行離開了,所以,現在只有她和寧國夫人和樓琦琦,還有被玄影抱在懷裡已經睡去的靈兒。
前面就是宮門口了,此時一輛接著一輛馬車離開,目送慎王妃幾人各自上馬車,慎王府的馬車離去,寧國夫人才轉身看著樓月卿,緩聲道,「走吧,我們也回府!」
也只有那些目光短淺的人,才會在意這些東西!
一個個都是如此精於算計,剛才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元靜兒什麼心思,不就是想要趁機羞辱樓月卿,藉此博名聲麼?既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樓月卿一無所會,又藉此來讓自己聲名大振,可是她算計錯了,自家表姐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和姑姑極其相似,都是那麼隨心所欲,名聲是什麼?
本來就是嘛,元家的女兒,沒一個好東西!
撇撇嘴,「知道了!」
容昕話一頓,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不太妥當,這裡是宮裡,確實不該說這些話。
樓月卿蹙眉,緩緩開口,「昕兒!」
容昕一直嘰嘰喳喳的道,「表姐,我告訴你,以後那個元靜兒再敢為難你,不用理會,元家的女兒還真是一個德行,果然都不是好……」
容昕一直不停的和樓月卿說剛才的事情,剛才宮宴上鬧出那些事情,容昕一直懸著心看著她,若不是慎王妃攔著,她估計都忍不住衝上去把元靜兒打一頓了,現在更是義憤填膺,從御花園出來,就說到這裡,樓月卿一直聽著,沒說話。
樓月卿跟著寧國夫人,此時寧國夫人和慎王妃邊走邊聊,緩緩走向宮門口。
不過,經此一事之後,攝政王殿下定然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不知道以後攝政王還願不願意娶這樣的女人,畢竟娶妻娶賢,哪有人願意娶一個這樣的女子回家鬧的雞飛狗跳?
偏偏這樣的一個女子,不夠溫柔,不夠體貼,不夠寬容,也不夠大度,竟能得到攝政王殿下的注目。
可是偏偏這個異姓郡主,一直以來,隨心所欲,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如今,誰不知道她不止手段狠辣,還極其彪悍,誰的面子都不給,今夜竟然一絲情面都不給太后,把元家羞辱了個徹底,這樣的做法,偏偏寧國夫人和寧國公都對此縱容著。
南楚的女子,哪個不是愛名聲勝於愛自己的命,誰不想被人稱讚大方得體,善解人意?
此時的宮門口,一輛輛馬車離去,也有不少人還沒上馬車,看到樓月卿和寧國夫人一同走來,都目光怪異的看著樓月卿。
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只是一輪明月懸掛在天際,月朗星稀,一片浩瀚。
宴會結束後,樓月卿跟著寧國夫人出宮。
樓月卿收回目光,垂眸勾唇,心情好像不錯。
元太后眯了眯眼,顯然是樓月卿的笑容,刺痛了她。
她想試試!
她很想知道,把一個人所在乎的一切全部毀掉,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慢慢的折磨,慢慢的剝削,慢慢的玩弄,最後讓那個人連死,靈魂都不得安寧,一定很有趣!
樓月卿落落大方的看著元太后微微一笑,眼底意味不明。
元太后現在估計很想殺她。
元太后面色不太好,看著樓月卿的眼神,雖然不至於和元靜兒那樣情緒那麼明顯,可是絕無任何善意,甚至,暗含殺機。
微微轉頭看著上面,那幾個人也是十分安靜,自從剛才那個舞女的事情之後,秦貴妃就一直靜靜的坐在皇帝旁邊,與皇帝同坐在龍椅上,然而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皇帝時不時轉頭和容郅說話,容郅只是淡淡回應,另一邊,元皇后低著頭坐在那裡,元太后卻在看著樓月卿,樓月卿掃視一眼,正好與元太后對視。
與樓月卿對視,絲毫沒有任何氣惱的情緒,只是淡淡的,就像剛才元靜兒眾目睽睽之下丟盡顏面,她也沒有任何感觸,這讓樓月卿十分詫異,看來,得儘早告訴師父才行。
樓月卿冷笑,正好岑雪已經轉過來,看著她,岑雪面色很淡漠,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眼神空洞冰冷,看著樓月卿,不見惱意,沒有怨恨,和她的女兒簡直是天壤之別。
岑雪本來和元丞相說著什麼,面色淡淡,忽然抬起頭,正好看著樓月卿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她那邊,立刻轉頭,看著元靜兒,不知道說了什麼,元靜兒連忙低著頭一副知錯的樣子。
元靜兒咬牙。
樓月卿莞爾一笑,眉梢輕挑,似有些挑釁。
迎上她的目光,元靜兒咬著唇畔,仿佛樓月卿是與她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更是懊惱怨恨。
感覺到有幾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樓月卿抬眸,看著對面,果然看到元家那邊幾道目光陰鷙地看著自己,特別是元靜兒,平靜的容顏下,一雙暗含著怨毒和不甘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若是目光可以殺人,估計樓月卿早就被碎屍萬段了。
樓月卿一直低著頭逗孩子,也不理會周圍的人依舊時不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偶爾跟寧國夫人說兩句話,半點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到。
宮宴還沒結束,經過剛才那一茬,誰也不敢再挑事兒,只是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宮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