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詢問,跟慕二娘子在一起的男人並不是安曉。
至於慕櫻,水鬼老五證明,常年以來,齊國那邊的貴人都很喜歡雙生子,經常派人過來搜尋。
前些年的時候要多些,每年都有好幾十對,近幾年少了,一年也就那麼三四對。
慕櫻跟著那些人過來時,痴痴呆呆的,被剃了光頭,穿著小子的衣服,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一看就知道是中了秘藥,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問。
按照規矩,他只負責送人接人,不能多問多管,何況那些人除了雙生子外,也會捎帶一些漂亮的男女。
他粗略地統計了一下,這些年以來,經他的手送到齊國的人得有上千。
他為什麼會認識慕雲晗呢,也是齊國那邊給過一張畫像,言明倘若這樣的女人過河,那就得盯緊了,趕緊報過去。
至於所謂的水鬼五兄弟,也是騙人的,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這也是為了保證不走漏消息。
慕雲晗等人用過早飯,前去搜查水鬼老五住處的人也回來了。
果然找到了一張畫像,上頭畫的慕雲晗十分傳神,一看就能知道是她。
蒙嘉對著光仔細看了一回,讚嘆:「這畫看起來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啊,也不知道要值多少錢。看來你不能頂著這張臉出去了,你打算怎麼辦?」
慕雲晗說道:「不告訴你。」
她做了那麼久的生意,與木牌黨打了那麼多交道,自是知道認識她的人不少,頂著這張臉去齊國,那不是去送死嗎?
蒙嘉瞥她一眼,撇撇嘴,小聲道:「不告訴就不告訴,我自己能猜到,看你小氣的,難怪聖人說,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本以為會被慕雲晗牙尖嘴利地懟回來,他正好再痛痛快快地和她斗一回嘴,可慕雲晗不但沒回嘴,反而看著他露出老母親般的溫柔笑容。
蒙嘉被這一笑笑得雞皮疙瘩都起來,有些底氣不足地道:「你笑什麼?」
慕雲晗繼續親切微笑:「之前光顧著鬥氣,忘了問你,義母順利到達了吧?她老人家的身體怎麼樣?」
她是帶著人騎馬趕過來的,自是要比坐馬車的女眷們到得快些。
蒙嘉鄙夷她:「什麼義母,不是已經恩斷義絕了嗎?」
慕雲晗無辜地道:「那不是非常時期嗎?在我心裡,一直都把老人家當成義母的。」
「臉皮真厚。」蒙嘉小聲嘟囔了一句,答道:「她還沒到,老了,經不住顛簸,走得慢,不過卻是到我的地盤上了。」
他再看一眼慕雲晗,面上隱隱透出些得意和期待,仿佛小孩子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希望得到大人的肯定和表揚似的。
慕雲晗一路行來,沿途州縣的情況都有所了解,當然知道他驕傲的是什麼。
他在這邊抵禦齊人,平時卻也沒閒著,將附近數十個州郡盡數收入囊中,成為他的大後方。
否則,這麼大的軍費開銷,即便他有象山得來的財寶,那也是坐吃山空,遲早會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