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容淺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張俊美的容顏,她微微一笑,心裡覺得滿足極了。風雨 ,眉頭瞬間又皺了起來。
&麼一早上就皺眉,可是昨夜累著了?」軒轅天越見容淺眉頭輕鎖,不由抬手撫了撫她的臉,笑著說道。
容淺聞言頓時瞪了他一眼,他還好意思說,她氣悶的扭過頭看著別處。
似是看出容淺的惱意,軒轅天越微微一笑,從她背後輕輕擁住她,湊在她耳畔,低聲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捏捏?」說著他的手瞬間移到了她的腰際,動作著。
感覺到腰上的手,容淺臉色瞬間青了,這人今日是跟她槓上了不成?她想要扮扮嬌弱小姐,他還不願意是不是?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不累,就怕夫君昨夜累了,畢竟昨日真正出力的還是夫君。」容淺忽然回過頭來,笑容淺淺的看著面前俊美無儔的男子,眉眼裡儘是挑釁。
這話一出,軒轅天越瞳孔暗了暗,臉上的笑容放大,「那淺淺要不要試試看你夫君究竟有沒有累?」說著他忽的翻身,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身下的火熱瞬間席捲而出,將兩人同時包裹住。
見軒轅天越是來真的,容淺微微挑眉,「那我就祝夫君一會兒可別敗下陣來才是。」
如此挑釁十足的話,在榻上,最是能讓男人熱血沸騰,軒轅天越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刺激著,如何能不悸動,他只覺得身上熱得緊,直接吻上了那誘人的唇。
等到兩人再次平息的時候,容淺已經是累得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只靠在某人懷中,微眯著眼。
&會兒我抱你去後面的溫泉池總洗洗,洗完了再睡。」軒轅天越看著懷中人兒疲倦的神色,柔聲說道。
容淺搖了搖頭,「不要,那不是溫泉,那是冰泉,今日不要去那裡洗。」手輕輕抓住軒轅天越的手臂,近乎撒嬌的說道,「陪著我睡會好不好,我不想動。」
&麼了?」軒轅天越看著懷中的女子,眉眼微蹙,她今日這樣子還真是與往日不同,早上那出分明是故意的>
他將懷中的人兒摟緊了幾分,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道:>
容淺微微閉眼,心裏面卻是分外的滿足,就這樣吧,就這樣,若是可以,也許她能陪他多呆些時日。往後,他也不會孤單。
待到容淺與軒轅天越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了,雖然剛剛成親,但是這個時辰才起來,難免會讓人想多了。
浩天城主殿之中,容淺與軒轅天越兩人高坐在首位之上。今日容淺難得一身紅色的長裙,頭上髮式簡單,然而眉間卻是平添幾分嫵媚風姿。軒轅天越依舊是一身淡紫色繡木蘭錦袍,只是面上的容色看起來更加亮眼。
所有人齊齊站在大殿兩側,恭敬行禮,「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軒轅天越俊美的臉上容光煥發,顯然這新婚之喜讓他心情極好,他淡然笑道:「免禮。」
眾人站起身,看著上方如日月一般同輝的男女,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如今浩天城與天越國上下同心,這天下一統,指日可待。
&姐。」君無心看著上方的女子,小聲喊道。姐姐如今已經是別人的新娘子了,連衣服髮式都換了,他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容淺見君無心皺著眉,一副委屈的模樣,心下無奈,皺眉說道:「今早練功了沒有?」
&了練了。」君無心忙不迭的說道,他有些害怕,害怕被姐姐討厭,他想要做的更好,變的更強。
軒轅天越聞言微微一笑,「小心兒倒是刻苦,若是繼續如此,他日不說成大器,至少也不會是無用之人。」
&那是自然。」君無心悶聲說道,對於搶了他姐姐的人,他還是沒法真正的喜歡,雖然這人著實也不討厭。
軒轅天越淡然笑著,忽而看著一旁站著的沐景祈說道:「祁王這幾日接管赤鳳營,往日無心就是跟在赤鳳將軍身後,所以也不必改變了。」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決定我的未來。」君無心立刻不幹了,直接衝著軒轅天越吼道。
頓時,整個大殿的風向改變了,原本來自天越國的諸人剛剛與浩天城的人交好,聽到這君無心對他們的太子殿下如此無禮,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就連南宮寒也是皺了皺眉,雖然君無心是太子妃的弟弟,但是尊卑有別,太子是君,他是臣。人後不管,可是人前,太子的威嚴不容受損。他同意,天越國其餘人可未必同意。太子就是再寵愛太子妃,太子妃也該知道天越國誰是主人才是。
&下!」突然一個冷喝聲傳來,整個大殿仿佛都跟著顫了顫。
君無心渾身一抖,愣愣的看著上方那面色冷沉的女子,張了張嘴,「姐姐……」姐姐竟然讓他跪下,為什麼?看姐姐那冷著的臉,分明是生氣了。
在那迫人的寒光之下,他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這邊,南無憂與雲水月兩人也是微微蹙眉,這個小心兒,千叮呤萬囑咐,人多的時候不可亂了規矩,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天越國與浩天城融合的關鍵,若是因為他一人,而讓兩方人馬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
&子妃這是做什麼,小心兒又沒有犯什麼大錯,跪什麼跪,本宮倒是高興他是將本宮當做姐夫,尋常的時候,有誰敢如此跟本宮說話,沒得就覺得生分,今日倒是覺得頗有幾分親切。」軒轅天越微微一笑,看著君無心,「起來吧。」
容淺微微蹙眉,看著君無心,淡漠說道:「既是你姐夫替你求情,今日權且饒了你,不管他是太子也好,還是你姐夫也好,都是你該尊敬的人。從前這裡是浩天城,你是少公子,別人捧著你,可是現在這裡是天越國,你是太子的小舅子,就該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就該知道以身作則。」說著她看了殿中的諸人,眉間生出一抹寒意,「往後浩天城的人若在我面前不敬太子,便是不敬我,當然天越國的人同樣如是。我如今是天越太子妃,便是君!」
&子千歲,太子妃千歲。」殿內諸人齊聲喊道。
南無憂搖頭一嘆,這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唱的真是好,可憐了小心兒。不過,小心兒也的確是該懂事了才好。
君無心慢慢的站起身來,低垂著頭,沉默了,整個人看起來泱泱的。
&無心,跟著我哥哥學本事有什麼不好,瞧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沐緋煙拿手肘蹭了蹭君無心的胳膊,皺眉說道。
君無心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只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是你肆意胡鬧的資本,她也無法照看你一世,人只有強大了,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但是在強大之前,你什麼都不是,別人能做的,你也必須能做到。」身旁一個淡漠的聲音忽然傳來。
君無心一愣,偏過頭詫異的看著那神色冷清的男子。
&哥哥這話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我想想,額,好像是容容先前說過的。」沐緋煙不由想起她為雲水月跟無心向容容求情的時候,容容也是這樣說的,人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沐景祈看著上方那威嚴高立的兩人,慢慢低下頭,這樣就很好了。
待旁人都離開之後,容淺跟軒轅天越兩人仍坐在大殿之中。
&心兒怕是不高興了。」軒轅天越看著容淺,淡然說道,「你何必苛責他,他既是我們的弟弟,往後也沒有人敢欺負他。」
&真是那樣,他怕是要無法無天了。」容淺皺眉說道,「早些年的時候他也不是這樣的,只是後來我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對他疏於管教,平日也就九幽能壓制住他。」想到鳳九幽的死,她心底不由有些黯然。
軒轅天越走到容淺身旁,輕輕攬住她的肩膀,低笑說道:「他再如何,也是你弟弟,不會讓你失望的,況且,若是我連你弟弟都護不了,也忒沒用了些,淺淺早該嫌棄我了。」
&這樣往後若是有了孩子,可不就要一個勁兒的溺愛了。」容淺眉頭皺的更深了,臉上頗為不贊同。
孩子?軒轅天越心頭一跳,隨即低笑一聲,「那到時候我當慈父,淺淺當嚴母可好?」
&想的倒是美!」容淺瞪了軒轅天越一眼,「憑什麼你一直唱紅臉,非要我唱白臉!」
這話一出,軒轅天越臉上笑意更甚,「好好好,那以後我在孩子面前唱白臉,讓你唱紅臉總行了吧。」
容淺聞言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這還沒孩子呢,他們這是在說什麼,她錯開他的目光,「我這幾日聽子塵說起過,九幽在離開鳳城前往喪魂坡的時候,曾經收到過神秘的來信。也是因為那些信,才會出城的,我懷疑他的死與這信有什麼關聯。」
&內容是什麼?」軒轅天越問道,這件事他也讓人在查,雖然方向不一樣。
容淺微垂著眉瞼,忽的抬眸,眼底閃過一抹厲芒,「好像是跟我的身世有關,不,準確來說是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