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四位王侯離開,眾人心頭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跟那樣傑出的人物站在一處,會覺得榮幸,可是氣氛著實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風雨
容淺看了舞陽長公主一眼,淡淡說道:「長公主,容淺身子不適,就先告退了。」她也不過是套話,連禮都未行。
&四小姐,先前是本宮誤會你了。」舞陽長公主忽的說道,對於容淺的無禮絲毫不在意。
&妨。」容淺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傅玉蓉看著容淺如此坦然接受母親的歉意,心下氣惱,她一個棄婦、庶女竟然敢說長公主錯了,她想要發作,卻被舞陽長公主阻止住,她看向容淺的目光說不出的複雜,按說這個容淺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庶女,軒王不要的棄婦,她大可不理會,可是這女子剛剛還得了天越太子相助,還得端王世子承諾送禮,那兩人的心思最是看不透了,她可不想得罪他們。
就在容淺剛剛走了幾步,一直沉默的楚翰軒忽然開口說道:「看到本王今日如此狼狽,你心裡是不是很痛快。」她一定在怨他休她,她現在心裡肯定是在幸災樂禍他也有今天。
&會!」容淺微抬著眸,淡淡說道,就在楚翰軒心裡稍微安慰的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緊隨而出,「你狼不狼狽,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著那女子灑脫的背影,楚翰軒心頭積聚的火氣瞬間爆發出來,他怒吼著,「本王今生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休了你!」
可是那抹素淨的身影已翩然而去,自始至終不曾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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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後花園盡頭的涼亭裡面,四個男子圍坐著,桌上放著一個棋盤,對弈的兩人是軒轅天越與楚温嵐。
慕容笙簫一雙桃花眼不時的看著左右兩人的神色,他妖嬈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祁王與楚王的棋藝當真令本世子佩服,一個長驅直入,勇猛剛毅,如入無人之境,一個迂折迴環,置之死地而後生,本世子觀著倒覺得這是一場戰事呢。」說著他看向對面的軒轅天越,「天越太子以為呢?」
軒轅天越此刻正看著別處,聽慕容笙簫說到他,回過頭來看著桌上的棋局,淡然說道:「祁王勇猛剛毅,楚王心思細膩,所下之棋與各自品性相近,各有千秋。然下棋者,重在心境,勝負,未必重要。不過真論棋藝,當屬無言公子之最。」
&茫生死局,得無言,得天下!」慕容笙簫桃花眼中划過一絲興味,「本世子倒是想見見他是如何的風華無雙,蓋世英才。」
&的一聲,沐景祈一拳打在了案桌上,他陰沉著臉,「君無言其人,不見也罷。」隨即抬手毀掉棋局,剛毅的臉上殺意凜然。
對於沐景祈與君無言的恩怨,軒轅天越等人是心照不宣,奪位之恨,這世上怕是誰人都無法忍吧。
楚温嵐適時的岔開話題,看著軒轅天越說道:「太子不愧是天機上人嫡傳弟子,心境灑脫淡然,令人佩服。」
一旁慕容笙簫勾唇笑了,「楚王此言差矣,若天越太子真的盡得天機上人真傳,怕是天越皇帝要為天越後嗣擔心了。」
沐景祈收起火氣,看著軒轅天越,「我瞧著軒轅天越已經看破紅塵了,要不然怎麼會去幫一個醜女。」他也不是說容淺丑,不過只是想揶揄一下軒轅天越罷了。
軒轅天越忽然站起身,看著遠方,淡淡說道:「容貌美醜不過表象,也曾有人議論本宮容貌醜陋,那又如何?本宮還是本宮。」他的話輕輕颯颯,可是那語氣裡面的張揚狂傲卻展露無遺,他忽的回頭看著楚温嵐,紫眸中划過一抹華彩,「楚王以為呢?」
楚温嵐看著軒轅天越,沉默了一會兒,溫潤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頷首說道:「太子比常人看的透徹,本王佩服。」
慕容笙簫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連,嘴角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容。倒是沐景祈看著別處,腦海裡面不期然想起那冷靜從容的女子,隨即他皺眉,他想那個女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