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笑眯眯地打量著他:「一心的孩子嗎?」
黑崎一護拘謹點頭:「是。」
這個叔叔,明明有一張和媽媽類似,溫柔、陽光的臉。
甚至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更年輕一些。
可為什麼.
下意識的,就去敬畏。
莫名其妙,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而且這個人的打扮。
看起來年齡不大,比自己爸爸年輕的多,甚至恍惚間,以為他和自己一樣大。
但卻穿著老舊、過時的打扮,腰間還別著兩把刀,和老式電影裡的武士一樣。
是有些帥氣.
可年輕人還是打扮的朝氣蓬勃一點會更好吧。
「還真不像他們。」鳴人搖搖頭,「他們倆個怎麼生出你的。」
黑崎一護憨笑。
屋子裡,一心懶洋洋的,大聲嚷嚷:「鳴人,你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和真咲的孩子不可愛嗎?」
鳴人抬手,在一護腦袋上輕輕一拍,揉了一把:「比你可愛多了。」
「也比你正經多了。」
黑崎一護沒有躲閃。
雖然自己不太喜歡這種相處方式,但這個叔叔做出來,意外的並不抗拒。
而且
十分贊同他說的話。
自己爸爸,除了在工作的時候,其餘時候根本看不出來有個大人模樣。
一點都不正經。
也不知道像媽媽那樣的美人,為什麼會看上這麼個邋遢大叔。
「黑崎小姐是怎麼回事?」鳴人在沙發上坐下,右肩上,一隻狐狸蹦躂出來,直奔廚房去。
九尾是在瀞靈廷呆不下去了。
它覺得自己或許有些太嬌慣那個名為八千流的小姑娘。
現在她已經不滿足和自己一起惡作劇,開始對自己進行起惡作劇來。
堂堂九尾,能穿裙子?
黑崎一護揉眼,不可思議。
狐狸?
那一閃而過的紅色身影,一定是狐狸吧。
什麼時候?
空座町是現代化大都市,附近早就沒有野生動物。
而且自己剛才看得清楚。
那頭狐狸好像是從漩渦叔叔懷裡跳出來的。
當然
他更在意的,是那一句疑問。
什麼叫「黑崎小姐」怎麼了,自己媽媽難道有什麼問題?
在剛到空座町的時候,鳴人就注意到。
所以在把露琪亞安置好後,就馬不停蹄來這。
那個曾經有「隊長級」實力的黑崎真咲小姐,此時此刻,體內不存在哪怕一絲「滅卻師」的靈壓,只有「死神」與「虛」之力揉雜,被艱難鎮壓住平衡。
「前幾年,突然之間。」一心搖頭,臉色凝重,「沒有任何緣由。」
「差點就出事了。」
「幸好有銀城他們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鳴人皺眉:「沒有緣由?」
「石田他們呢?」
一心又把頭一搖:「為了真咲,我去聯繫過他們。」
「但」
「情況有些奇怪。」
「石田他們一家.只有雨龍的母親受到影響,其他冠佑「石田之名」的人,都平安無事。」
「但其他人們,都和真咲一樣。」
廚房裡,黑崎真咲抱著九尾走出來,捂著臉,笑眯眯的:「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雖然不能保護一心了,但城市裡現在很安全,十三隊的人都很努力。」
「還有銀城他們,偶爾也會從鳴木市過來。」
黑崎一護歪頭,眼神疑惑。
這.
說的都是什麼東西?
怎麼自己聽不懂。
石田一家,是媽媽表哥一家?
他們一家怎麼了,不是空座町最有名的醫療世家嗎?
還有銀城
是那個粗眉毛、大神經的叔叔?
他們之間是有什麼事嗎?
「你沒和一護說?」鳴人歪頭,注意到少年臉上的疑惑表情。
一心撓了撓頭:「現在說也沒什麼用。」
「不過我這個兒子很出色吧。」
鳴人點頭:「是很出色,比銀城那傢伙強多了。」
「反應也不錯。」
一心掐腰,把頭一偏:「這些都是我辛苦磨練出來的成果。」
「很了不起吧。」
鳴人沒有理會他:「石田一家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按照你的說法,他們是唯一的倖存者。」
一心搖頭:「我覺得龍弦那傢伙是有一些發現,但他不和我說,隱瞞起來。」
鳴人點頭,若有所思。
滅卻師身上發生的變故
瀞靈廷恐怕不會在意,但或許可以勸說一下涅繭利?
黑崎一護乖巧坐著,聽著他們兩人聊一些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題,在這個時候,自己爸爸竟意外的顯得有些認真。
直到吃完飯。
「不留宿了嗎?」一心伸手招攬。
鳴人搖頭拒絕:「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沒有時間,等下次見面吧。」他一偏頭,看向一護,微微一笑:「說起來,我很期待,用另一種身份和你見面的一天。」
「果然,我的兒子很棒,對吧。」一心咧嘴,伸出大拇指。
鳴人才不給他蹬鼻子上臉的機會:「優秀的也只是一護,又不是你。」
「驕傲什麼?」
「不過浦原那傢伙,沒有關照一護嗎?」
黑崎一護是一個很奇特的存在。
當初,自己在得知「靈王」存在之後,曾開玩笑地想過,總不可能有一個人能同時具備「虛」、「滅卻師」和「死神之力」吧。
但.
在一心的孩子上,這種開玩笑似的言論,有變成真的可能。
一護身上,有「滅卻師」的血脈,在他的身體裡有這股力量的種子,雖然未曾覺醒,現在又出現「滅卻師」力量消失這麼一回事,很難說他未來還有沒有成為滅卻師的可能,但.總歸是有。
也有「虛」的力量。
這或許就是,黑崎真咲身上的「虛」,在她懷孕的時候,趁機侵染了一護,所以會有一些力量殘留。
不過
這股力量也並不明顯。
如果等他死後,能成為死神的話,那他就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掌握三種力量的人。
一心撇嘴:「那傢伙最近不知道在忙著什麼東西,一直聯絡不上。」
「感覺.」
「他好像是嗅到了什麼危險氣息,想要把自己隱藏起來一樣。」
危險氣息?
「我剛從他那裡回來。」鳴人皺眉,「他可沒和我說這些事。」
一心搖搖頭。
「喜助大哥可能有一些別的安排。」鳴人接著說下去,語氣平靜,「他是一個聰明人,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那一定就有他的理由。」
「我就先走了。」
「你們注意安全。」
黑崎一家告別。
等漩渦鳴人的身影消失。
一護才一歪頭:「老爸,漩渦叔叔是做什麼的?」
「他啊,你感覺他怎麼樣?」一心笑眯眯的,訊問他一句。
一護還沒回答。
一心的兩個女兒,就搶先出口。
「是很可靠的大哥哥呢。」夏梨點頭,滿臉認真,「以後一定要成為他這樣的人。」
「才不要成為爸爸這樣。」
一心捧心,一臉憔悴:「爸爸難道不好嗎?」
夏梨厭棄臉:「當然不,比漩渦叔叔差太多了。」
遊子眼裡閃光,神采奕奕:「如果以後,能夠嫁給像漩渦叔叔這樣的人,那一定會有一個很完美的人生吧。」
「爸爸這樣的難道不好嗎?」一心向自己的小女兒發出求助的目光,希望能夠從最溫柔、也最可愛的孩子身上,尋求到一絲慰藉。
遊子乾脆:「當然不好。」
「懶懶散散,真是的,媽媽怎麼看上你的。」
一心嘆氣:「漩渦叔叔呢,曾經是爸爸的同事。」
「爸爸以前也是這麼帥氣的哦。」
「真的嗎?」遊子震驚,她實在想不出自己爸爸帥氣時,會是什麼模樣。
一護若有所思。
爸爸以前的同事?
神神秘秘的。
他很牽掛,但漩渦叔叔似乎很忙,自從那次見面後,就再沒出現過,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打來。
直到將近一年時間過去。
黑影從眼神晃過。
一護抬頭,盯著它,語氣略有些驚訝:「黑尾鳳蝶?」
這個季節
是蝴蝶出沒的節日嗎?
而且它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家裡?
誤入嘛.
他正要伸手捕捉。
緊隨著蝴蝶而來的,是一位穿著黑色和式服裝的短髮少女。
有種莫名其妙的即視感。
她踩在床上,擰眉凝視前方。
聲音低沉,無比嚴肅:「接近了」
黑崎一護咬牙,一腳踹去:「近你個頭,白痴嗎?」
「明目張胆闖進別人家裡,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現在當賊都這麼囂張了嗎。」
被踹飛躺在地上的少女,扭頭看著一護,神色驚訝:「你能看得到我?」
「為什麼不能?」一護掐腰,理直氣壯,「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他盯著少女腰間的刀。
突然反應過來,之前那股莫名其妙的即視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像
以前見過的那位漩渦叔叔,在他白色羽織之下,就是這樣一件制式的黑色和服。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穿著這樣的衣服?」一護立馬發問。
短髮少女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我是死神。」
「引渡靈魂的使者。」
「至於這件衣服.」
她低頭,有些疑惑,這個少年的關注點為什麼會在它身上。
但還是解惑回答:「這件衣服的名字,為『死霸裝』,是我們死神的象徵。」
(無了,今天下午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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