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去成為死神,但學習掌握這種力量嗎?」日番谷冬獅郎詢問,把頭低下,看向還在睡覺的祖母。
鳴人搖頭。
亂菊解釋:「死神並非鬆散的組織。」
「一旦加入,沒有退出。」
日番谷冬獅郎皺眉。
「護廷十三隊的本質,是為了統治尸魂界而生的暴力組織。」鳴人把話說的更開。
日番谷冬獅郎繼續低著頭。
鳴人輕聲:「不過.」
「瀞靈廷並不會太過限制你的人生自由。」
「你想看望這位長輩,隨時都可以。」
「但和她住在一起.是不可能了。」
日番谷冬獅郎把手舉起,雙眼盯著掌心:「如果我再不進行對力量的修行,是不是就.」
他沒敢把話完全說出來。
剛才發生的事,已經是一個徵兆,而就連這種微小的「徵兆」,他都不願面對。
鳴人只是把頭一點。
「那我答應了。」冬獅郎把頭一點。
鳴人微笑:「那你做一些準備,和那些該告別的人告別吧,明天我來接伱。」
冬獅郎應一聲。
「果然,是某個女人的外表一點都不具備信服力。」鳴人偏頭,對著身後的人,笑嘻嘻地說道。
亂菊瞪眼:「是你們不懂!」
「就算鳴人隊長已經長大,審美上跟那個小屁孩沒有區別。」
「懂不懂啊!」
冬獅郎握緊拳頭:「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早就煩你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今年已經快一百歲了。」
「而且你那兩塊肉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他的話傳入耳中,讓兩個人都有些驚訝。
「你快一百歲了?」鳴人探頭探腦。
冬獅郎掐腰,把頭一點。
「我以為你還是個未成年魂魄。」亂菊不可思議,神色呆滯。
冬獅郎神色厭棄:「我已經到能自稱老夫的年紀了。」
「可你的個頭為什麼只有這麼點?」亂菊伸手比劃,冬獅郎的身高,甚至只到她胸前。
冬獅郎神色僵住,他把拳頭握得更緊,咬牙切齒:「我只是還沒發育。」
「鳴人隊長和你差不多大,可能要你比還要小一些。」松本亂菊故作誇張,把頭一搖,「但你們之間的身高差距——」
冬獅郎下意識向前。
鳴人現在的個頭,比亂菊還要高一些。
白色頭髮即便有在掙扎翹起,但頭髮尖尖,也只是艱難地掃在鳴人肋骨處。
「你真的和我差不多年齡?」他抬起頭,仰視鳴人,不可思議。
鳴人點頭。
冬獅郎不死心墊腳,發現即便如此,也難以彌補這其中差距,恨恨嘆了口氣。
亂菊毫不猶豫嘲笑。
起起伏伏、掀風鼓浪。
「不要灰心,這不會是你最後的身高。」鳴人沒有跟著發笑,他把頭一點,對冬獅郎此時的心情,深有體會,開口安慰。
「當然!」冬獅郎倔強地一仰腦袋,「我肯定還會長高的。」
「這或許和你的靈壓有關。」鳴人想了想。
冬獅郎一愣。
「尸魂界的一切都是由靈子構成。」鳴人舉起手,一手朝上、一手朝下,「你的身體也不例外。」
「但你的靈壓過於龐大。」
「就」
他把兩隻手擠壓一處。
「外在的靈壓壓縮了你的成長空間。」
「所以你現在才只有這點身高。」
冬獅郎瞳仁擴散。
去真央靈術院學習的理由,又變充分了很多!
但亂菊的笑聲,反而越來越大。
「至於那個女人,不要放在心裡。」鳴人繼續安慰他,「不要看她現在小人得志。」
亂菊忿忿不平,正準備懟回去。
鳴人就慢條斯理,繼續說下去:「這個女人,可是瘋狂在你身上打上十番隊的標籤,以後你也是十番隊的。」
「別看她現在是副隊長。」
「但」
「以你的能力,進到十番隊後,至少能把她頂替下來。」
「到時候她就得聽你的。」
亂菊神色僵住。
冬獅郎眼裡放光:「真的?」
「真的,到時候她就得聽你的。」鳴人把頭一點。
亂菊撓頭,她承認剛才自己笑的有些大聲了。
等第二天,再來接冬獅郎。
雖已過了「開學」的時間點,但即便不用鳴人親自開口,亂菊都能夠獨自把事辦妥,也沒有明目張胆破壞規則,只是在新生中,增設了「預科」,冬獅郎將會以「預科生」的身份,和一年生一起入學。
等到來年,進行考核。
若是考核通過,則升入「二年生」。
當然
表現優秀,說不定就會直接以「一年生」的身份畢業,而這種可能性,是最大、最被認可的。
「又一個天才。」波崗一喜,咧嘴笑得極其開心,「鳴人給我帶來一個很大的驚喜啊。」
鳴人笑著搖頭:「都是亂菊的功勞。」
波崗一喜把手一擺,臉上褶皺堆疊出花團錦簇:「不止這些。」
「鳴人你從學校畢業後,生源都好了一些。」
「就連今年,入學時候擁有七等、六等靈威的,都有好幾位。」
「甚至藍染隊長都說,他們中或許就能誕生出隊長級別的人物。」
鳴人輕聲:「藍染對他們的評價這麼高嗎?」
波崗一喜開心地點著頭。
他或許不清楚,自己教過最差的那屆,是哪一屆了。
但從整體質量而言,這一屆絕對會是自己教導過的質量最高的一屆。
哪怕鳴人那一屆,出了「旋渦鳴人」這麼一個人物,但其餘人卻沒怎麼成才,現在地位最高的,也只是在九番隊擔任低級席官。
和這一屆保底兩名副隊長、數位高級席官,還有大概率的「隊長級」相比起來。
鳴人那一屆,平均質量被其他人拖後腿了。
學院操場。
「小白,你也來真央靈術院了。」黑髮少女注意到跟在鳴人他們身後的那個白髮小個頭,踮起腳打著招呼,「你不是說要留在家裡陪奶奶的嗎?」
「不要叫我小白!」冬獅郎咬牙切齒,「尿床桃子!」
黑髮少女臉一下通紅:「你在說什麼!」
她這才注意到,在冬獅郎身前的兩人,是院長,以及那位在瀞靈廷大名鼎鼎的「七番隊旋渦隊長」。
她拘謹地打起招呼。
「小白,這是你的朋友?」鳴人熟練地將那個稱呼拿過來。
冬獅郎下意識點頭:「是的,她叫雛森桃,是和我一起在流魂街長大.」
話說一半,他意識到什麼,看向鳴人:「不要叫我小白!」
「這個稱呼一點都不正經。」
鳴人笑笑:「多可愛啊。」
雛森桃連連點頭,眼裡神色明亮,看著鳴人,大有一種「同道中人」的感覺。
「正好,雛森同學,你把一班的其他幾位都喊過來,讓旋渦隊長見見。」波崗院長一揮手,笑著說道,「以後你們說不定有機會就會成為旋渦隊長的左膀右臂。」
雛森桃歡快地應下來,小跑離開。
很快帶著一群人回來。
算雛森桃在內,為首的還有兩位男性。
一名有偏陰沉一些質地的金髮,靈壓和雛森桃差不多。
而另外一位男性,一頭囂張的紅髮,長相讓鳴人想起「銀城空吾」,是那種看起來天生「臭意」的面孔。
「這是吉良伊鶴,入學的時候,六等靈威。」
波崗一喜指著金髮少年介紹。
又接著指向紅髮的那位。
「這位是阿散井戀次,他入學的時候也是六等靈威,在他們中,是最努力的那位。」
他們拘謹問候。
隊長
對現在還是學員的他們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在波崗一喜介紹的時候。
鳴人目光在人群中遊走,停留在阿散井戀次身旁的短髮少女身上。
阿散井捕捉到這束目光,下意識將短髮少女護在自己身後。
「這位是?」等所有人介紹完,波崗一喜依舊沒有介紹到這位少女,鳴人就伸手,主動詢問。
阿散井緊張,聲音說得很大:「這位是露琪亞!」
「我的朋友,和我們在一起玩。」
「她不是一班的。」
波崗一喜還有些迷茫,聽到這個名字,恍然回神:「哦」
「露琪亞,我有些印象。」
「也是個很有天賦的女孩子,入學時靈威有八等。」
「不過在斬術方面的天賦差了一些,被分到二班去了。」
露琪亞小心翼翼走出來,乖巧問好。
「露琪亞她怎麼了?」阿散井比她更緊張。
鳴人搖搖頭,微微一笑:「她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只是第一眼的時候,他真的錯認成「緋真小姐」,只是那股與眾不同的靈壓,才讓他否決否決這個念頭。
露琪亞一愣。
阿散井也跟著一愣,但他很快想到什麼,緊張再堆疊起三分。
是.戀人嗎?
這種緬懷、疼愛的眼神?
自己都還沒告白,情敵竟然一躍就成隊長了?
波崗一喜也想到什麼,恍然一聲:「是朽木家說的那位?」
鳴人點頭,朝著露琪亞一笑:「做好準備吧。」
「朽木家過段時間會派人來接你。」
「不過放心,這是好事。」
露琪亞懵懵懂懂把頭一點。
鳴人笑著離開。
人群里這才議論紛紛。
「被隊長看中了!」有人羨慕。
「運氣真好呀,只是長得像」有人嫉妒,只是話還沒說完,阿散井瞪眼過去,就把話聲止住。
露琪亞疑惑:「朽木家是什麼?」
人群里,一名下級貴族出生的學員開口:「那是五大貴族之首,尸魂界最高貴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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