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和他對視,微笑著開口:「你們既然想來對付我。」
「那是不是應該尊重我一下?」
「不要每一次都問出如此蠢笨的問題。」
「這並不會顯得你很聰明。」
君麻呂扶著樹幹,神情冷漠:「抱歉,我只是有些低估了你的感知能力。」
「不過,我應該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不同。」
「我是為了大蛇丸大人而來的。」
鳴人問道:「為他報仇的嗎?」
「大蛇丸大人又沒有死去。」君麻呂把頭一搖,的語氣也很冷漠,「只是他需要你。」
「如果你願意跟我一起回去,為大蛇丸大人效力,這樣最好。」
「如果不願意」
「那我只能強迫你了。」
鳴人搖頭,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君麻呂不再說話,取出藥丸吞服,而後從樹上躍下,揮掌砍下。
勁風呼嘯!
分明沒有拔刀,但在掌心間,有如刀一般鋒銳的刃斬下。
鳴人舉刀迎擊。
鏗鏘一聲撞擊上,迸濺星星火花。
視野中,他的動作定格,也看清掌心的那是什麼東西。
是一把「骨刃」。
從掌心裡刺穿而出的骨頭。
血繼限界?
君麻呂繼續進攻,不止掌心,他的身體各處都能突然刺出骨頭。
斬擊、突刺、偷襲!
每一次微小的動作,都能變成一次有效的進攻。
這種隨意操控「骨頭」的能力,讓他成為殺伐機器。
但.
幾番交手,鳴人伸手,抓住他掌心的骨。
查克拉涌動,金色繩索蔓延,順著骨至手、攀爬上臂、捆住全身。
捨棄詠唱的縛道。
「縛道之四,這繩」。
君麻呂掙扎,骨頭穿刺,金色繩索束縛越來越緊。
「如果這是表演,我會為你的舞蹈獻上掌聲。」鳴人扯動繩索,把刀舉起,「但這是戰鬥。」
「這種血繼限界確實讓人大開眼界。」
「但伱的表現並不能使我愉悅。」
君麻呂有實力,但不夠多.
和「桃地再不斬」差不多的水平。
那傢伙在以前確實稱得上是個很不錯的對手,但對現在的鳴人而言,這種實力如今也只是勉強有站在自己身前的資格。
「我的實力.並不如你。」即便到這個時刻,君麻呂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多慌亂的神情,他開口,語氣輕柔,「但大蛇丸大人留在我身上的恩賜。」
「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姿態吧。」
鳴人揮刀的動作一頓。
他看向君麻呂,眼神驚訝。
這是
怎麼一回事?
從君麻呂的脖子後方,植著三巴紋「咒印」的地方,有一股強大的查克拉爆發。
但這並非是他本人的查克拉。
或者說,和鳴人之前認知的「查克拉」有著截然不同的性質。
它汲取四週遊離的能量,經過咒印萃取,最終反饋回君麻呂身體上。
使他的查克拉氣息變得更強大。
也使他的外貌發生一些變化。
黑色線條紋路遍布他的身軀,密密麻麻,就如血管一樣。
但眨眼後,這些黑色的線條就如同暈染開了一般,把君麻呂原本白皙的皮膚浸染成深色,背後有巨大骨刺冒出,甚至生出一條粗大的黑色尾巴。
整個人「異樣化」。
外貌變得「邪惡猙獰」。
可是這種力量本質,給鳴人帶來的感覺,卻不像外貌看起來的那麼邪惡。
它就是一種單純的能量。
「你這是什麼術式?」鳴人詢問。
君麻呂握緊拳頭:「這是大蛇丸大人賜予我的力量。」
「就讓我的最後一舞,為大蛇丸大人做出最後的貢獻吧。」
他沒有憤怒嘶吼,只是很平靜的把這句話說出來。
「咒印」帶來的力量增幅,讓他掙脫金色繩索束縛。
但他並沒倉促發起攻擊。
立於原地,雙手結印。
「早蕨之舞」!
一根骨刺突從地下鑽出,尖銳突刺。
就如早春雨後的筍。
第二根、第三根緊接著拔地而起。
越來越粗、越來越高,範圍也越來越大。
鳴人輕輕一躍,立於天上,任由腳下骨林生出。
在鎮子去往木葉的方向。
油女志乃忽然停下腳步,伸手接住一隻蟲子,開口說道:「蟲子告訴我,鳴人那邊似乎遇到了敵人。」
其他幾人向前走了幾步後,才再停下腳步。
「哪邊?」雛田開口詢問。
油女志乃沒有說話,指向一個方位。
雛田打開白眼,朝那邊看去。
「鳴人遇見的是什麼敵人?」犬冢牙心急,迫切開口發問。
日向雛田身體一抖,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看不到鳴人是在和誰戰鬥,但那片森林已經被完全摧毀,被骨頭,巨大而且數量很多的骨頭占據。」
骨頭?
摧毀森林?
「那一定是很強的敵人了。」犬冢牙語氣更加急迫,「紅老師,我們快去支援鳴人!」
夕日紅猶豫:「能和鳴人交手的敵人」
「現在的鳴人只是離開木葉,但他又不是叛逃。」犬冢牙開口,聲音、語氣都十分堅定,「就算他不是木葉忍者,但也依舊還是我們的朋友。」
「如果沒有他,木葉早就在中忍考試的時候被大蛇丸摧毀了!」
「紅老師!」
夕日紅看向其他兩個人:「你們的想法呢?」
「我。」雛田捏緊拳頭,「我要救鳴人君。」
鳴人立於天上的那一天,所說的那些話,刺痛的不止是自來也和卡卡西的內心。
還有雛田。
她在很早之前就喜歡鳴人。
只是不敢像「山中井野」、「春野櫻」那樣大大方方地表達出來。
說的好聽一些,她是「害羞」。
但說的難聽一些,她其實是對鳴人的「不幸」在進行沉默的注視。
在鳴人傷心的時候不敢上去安慰。
在他被欺負的時候不敢伸出援手。
自己甚至都比不上自來也和卡卡西,他們雖然「遲到」,但好歹到了,可自己呢別說「到達」,就是連要邁出去第一步這種小事都沒做到。
油女志乃把頭一點。
夕日紅深吸口氣,聲音堅定:「第八班,臨時任務!」
「支援漩渦鳴人。」
「任務難度.a級。」
「出發!」
他們四人瞬身,向那一處骨林趕去。
還沒有離開鎮子太遠,距離間隔不大,等第八班趕到,骨頭還在密密麻麻地生出,轟隆隆一陣不停歇。
它們目的明確,就是要追逐天空上的鳴人。
「這是什麼術式.」犬冢牙驚嘆。
從雛田的描述中,還聽不太出來「骨林」是一種什麼樣的規模。
只是摧毀樹林而已
這並非很難做到的事。
犬冢牙就掌握一兩種能夠摧毀樹林的忍術。
他也相信自己的兩名隊友也能做到。
但.
眼前這個,和自己想像的「摧毀樹林」可完全不一樣。
是將一整片樹林覆蓋。
骨頭高聳巨大綻放,而且悽美。
就像「葬禮」一樣。
「雛田,志乃。」夕日紅也有一瞬的驚愕,但畢竟是多年忍者,她立馬鎮定,「尋找敵人。」
「牙,做好準備,和我一起支援.」
她的命令沒有說話。
突然一聲,從她身後傳來:「不用了,這種程度的敵人,鳴人會很輕鬆解決。」
夕日紅心裡一驚,握著苦無回頭。
視野被紅髮占據。
是跟在鳴人身邊的那個漩渦一族。
她深吸口氣,平復心情。
這人
是什麼時候來的?
為什麼自己都沒感知到她的氣息?
她不是連中忍第二場都沒通過,棄權失敗的下忍嗎.怎麼現在卻成長到這種程度。
第八班最擅長的可就是感知。
志乃的蟲子、牙的狗、雛田的雙眼
都沒察覺到她的接近?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夕日紅詢問。
香燐搖頭,笑一笑:「在鳴人面前,既沒有正面對抗的力量,又不會隱藏自己的氣息,是沒有能夠和他戰鬥的資格的。」
第八班沉默。
看那一片骨林,越長越高,泛著寒光,尖銳鋒利。
這樣都不算能和鳴人正面對抗的力量?
天空之上,鳴人站立:「我還期待你能給我展示更多的東西。」
「但結果依舊只有這些嗎.」
「你那個咒印,只是讓你虛張聲勢,炸了下毛?」
「真是無趣。」
他雙手結印,金色鎖鏈涌動。
其中一根鞭笞,洞穿最近的一塊骨頭。
轟隆一聲——
骨塊跌落,骨屑飛舞。
但沒有傷害到君麻呂。
它的氣息飛快在骨林間穿梭,他能溶於任何一塊骨頭。
金色鎖鏈交叉追逐。
刺穿一塊塊骨頭,把他可移動的範圍逐步縮小,直至最後一塊巨大、高聳的骨刺,就如一小座山峰。
鳴人瞬步而去。
舉起「九尾」刺穿而去。
手腕一提,骨山一分為二崩裂開來。
露出掛在刀刃上的君麻呂。
太陽光打來。
兩人在其他人眼中薰染成剪影。
一人直立天空,舉刀挑起身材要更大一圈的敵人。
第八班沉默。
君麻呂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藥師兜的藥丸,讓他還能留下一口氣,他把手抬起,抓住「九尾」刀刃,咧嘴輕聲:「漩渦鳴人,我有讓你愉悅的地方嗎?」
鳴人沒說話,看向他脖子後。
「咒印」是他展現出來,最有意思的一點。
君麻呂腦袋沉下。
他還想和大蛇丸大人打個招呼。
但.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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