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千額冒冷汗,身子僵硬,還是伸直了身,而那劍刃也早已停止射出。 鳳千千又念著,拜第三拜:「千千拜見神君,求神君賜我神功,三拜定成!」
隨著鳳千千話音剛落,就聽的「咔嚓!」一聲,一卷冊子滾落,翻轉到她的腳邊。鳳千千大喜,激動而顫抖的手撿起了冊子,徐徐展開,就見冊子封面寫著「烈焰爪」三個字。
鳳千千興奮湧起,抬望向墓碑,這時卻見一幅呈古色畫像赫然映入眼帘。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濃眉烏唇,長飄飄,掩不住一臉邪氣和煞意,她的雙眼仿佛有魔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鳳千千瞧。
陡然間,鳳千千還沒看清楚這畫中之人的容顏,就見這畫像竟無故點燃了,迎著風很快便燒盡了。也就在這時,鳳千千的心突然一顫,晃了晃,依稀間,她竟感覺自己的容顏在生變化,眉毛、嘴巴。
不久,鳳千千抖動著手,伸向自己的眉毛,竟濃了許多,她又伸向自己的嘴巴,再看自己的手指時,竟有一抹烏色,正是唇邊沾到的。此時的鳳千千,容顏就與方才那畫中人一樣,濃眉烏唇,長飄飄,掩不住一臉邪氣和煞意。而讓鳳千千恐懼的是,不多時,她雙手指甲變的修長,呈墨黑色,是那樣妖艷而詭譎。
「啊!」鳳千千尖叫了一聲,慌亂地將手中冊子扔了出去,一陣勁風掃來,那冊子竟展開,現出一個女子在修煉的畫面。女子雙手舉起,眼神犀利,突然,這女子竟動了,她右手一翻,左手呈爪狀,猛地伸向前去。
鳳千千嚇的伸回了脖子,生怕自己被那隻手掐住。她晃了晃神,這冊子輕煙飄起,蒼茫迷眼,一道飄忽幽魅的女聲響起:「想要練成神功,就隨本神君一起。」
迷迷糊糊間,鳳千千緩緩地舉起了雙手,集中意念,按照冊子中所繪,在墳墓前,一招一式修煉著。
而那赤面行者去了何處?茫茫林木,淒風漸起,煙波浩渺,輕霧繚繞,孤魂處處,草野堆堆,西煞門禁地,早已沒有了赤面行者的蹤跡……
通天鎮,一古道郊野,亭子處,夏霜櫻子一行人正停歇此處。就見其弟子夜舒和恨芳正守著一綠衣女子。這女子口中懸著布團,手腳被綁,垂散的頭遮住了臉龐,看不清真面目。而堂主孫力邢則持劍立於一側,不時向遠方張望。
這時,就聽的夏霜櫻子說道:「堂主,不用緊張,他們會來的。」
孫力邢點了點頭,不再焦躁,悶頭在一旁坐下。弟子恨芳說道:「師父,我們抓住了十七公主趙羽婷,就在古道亭,這個消息已經放出去有些天了,中原那些正義之士怎麼沒有來呢?莫非他們不在意這公主的死活?」
聞言,那被綁的綠衣女子悽然地叫了兩聲,頭部轉動間,頭散向一邊,露出了一半臉,這是一張樸實而略顯粗糙的臉,這哪裡是當今十七公主趙羽婷呢?原來呀,這夏霜櫻子以假亂真,抓著一個身形似趙羽婷的女子,就放消息說是抓住了趙羽婷。
夏霜櫻子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引來江湖正派人士,趁其不備,以此威脅隱藏的八大家族,引出龍鳳玉佩。
恨芳長劍一抖,已抵在綠衣女子的脖子處,恨芳喝道:「叫什麼叫,再叫信不信我一劍刺死了你?」劍身的涼意傳到綠衣女子身上,她顫抖著,噤若寒蟬,不敢再言。
夜舒則說道:「以弟子猜測,此時正有不少人往古道亭趕來,這其中有可能是趙劍南,有可能是八大家族的人,有可能是皇宮保衛公主的侍衛,而我們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準備一戰。」
「不錯。」孫力邢接話道:「中原人士狡猾,若是一起來,還好些,若是分批來,我們將來迎接一批又一批。」
恨芳不以為意道:「堂主,你憂什麼,他們來了才好,有師父在,有何懼?師父的寒冰劍威力非凡,料那中原沒幾人能敵。」
恨芳話音剛落,就覺勁風橫掃,一道金色纖細身影撲來,接著,一柄玉簫點至她胸前穴道。恨芳面色大駭,忙一個後退,這時,身旁的夜舒倏地一拔長劍,劍光耀眼處,向玉簫擋來。
抬間,就見一個臉蒙金紗,手揮玉簫,身著一襲金色衣衫的女子出現在眼前。來人正是龍騰宮的凌蝶,她聽聞十七公主被夏霜櫻子所劫,特地救她而來。
凌蝶嬌聲道:「古道亭真是讓人好找,我已找了你們數日,今天終於逮到你們了。」
夜舒應答:「找到了又怎樣,你一個姑娘家家,別說是我師父,你就連我們淒獄宮的堂主都打不過,還想救人?」
凌蝶應答:「只要打得過你就夠了。」她手腕一翻,玉簫一點,已朝夜舒身前疾點去。凌蝶旨在救人,採用的是戰,幾個旋身,幾個點刺,已將夜舒逼退。
一旁的孫力邢正待出手,就見夏霜櫻子一擺手,制止了他。隨後,饒有興趣地注視著打鬥的兩人。
這夜舒冷笑一聲:「看來,我不需要和你客氣了。」說著,她長劍一抖,使出一招「迅龍橫掃」,劍花亂舞,疾點向凌蝶腹部左右「商曲穴」。凌蝶一聲驚呼,一個後翻身,輕巧躲過。
凌蝶這簫音馭蝶出自一位皇姑的女子,她的輕功與凌楓是一路,是他們的爹凌德凱所傳。凌蝶雖沒凌楓練的純熟,但她英姿不凡,體型勻稱,這輕功自是輕盈不俗。
凌蝶退身間,正巧來到那被綁的綠衣女子身邊,她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腕,朗道:「趙羽婷,快跟我走。」
倏地,卻見寒光閃爍,凜凜生威,夜舒劍身斜挑,已朝凌蝶手腕挑來。凌蝶大駭,忙縮回了手,但也就這勁風掃動時,竟掀開了綠衣女子的頭,露出一張陌生的臉來。
凌蝶見了,驚聲道:「你不是十七公主趙羽婷?那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