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沒有判斷錯誤,黑衣人當然就是阿滿!」虞紫彤取笑道:「凌大哥,這麼輕易找到了兇手,比我們預期的三天時間提前,想到馬上就能還自己清白了,凌大哥你是興奮的不習慣,被勝利沖昏了頭,對吧?」
凌楓道:「可能吧,我去東廂暗暗盯著阿滿。」說罷,凌楓站起了身,就要走去。
「凌楓,等一下。」柳絮菲叫住了凌楓,將手中伊雪劍遞給了他,柔聲道:「凌楓,你現在手無寸鐵,還是將伊雪劍帶上吧。」
凌楓道:「菲兒,這暗暗跟蹤阿滿找證據,不能泄露一絲行蹤,否則打草驚蛇,兩天時間什麼都找不到,我就不帶你去了。伊雪劍還是你自己拿著吧,我也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
柳絮菲道:「我知道,我理解,伊雪劍你帶著吧,我不放心你。凌楓,碎玉會在我身邊,我沒事的,你就不要操心我了。」
碎玉走上前來,道:「凌大哥,你還是聽柳姐姐的吧,你不帶一樣兵器,省的柳姐姐她人與我在一起,心卻七上八下,總牽掛著你。」碎玉從柳絮菲手中把伊雪劍遞給了凌楓,凌楓接過長劍,道:「碎玉,保護好你柳姐姐,還有你自己。」
「是,凌大哥!」碎玉悄悄地朝柳絮菲微微一笑,柳絮菲寵溺地瞪了她一眼。
這時,就見虞紫彤撞開碎玉的身子,來到凌楓身邊,道:「凌大哥,我們走吧。」
碎玉驚道:「虞姑娘,你也要跟凌大哥去東廂?」
虞紫彤朗道:「當然,本小姐武功不凡,醫藥也是一絕,與凌大哥前去,定能幫助他。」說著,一抖手中紫焰劍,劍氣爭鳴,嚯嚯作響。但見虞紫彤亭亭玉立,英姿颯爽,嬌媚明艷,在初陽映照下光彩照人。
碎玉急的望向柳絮菲,柳絮菲淡然道:「虞姑娘功夫了得,人又機靈,凌楓能得虞姑娘相助,自是如虎添翼。」
「就是就是,還是柳姑娘會說話。」虞紫彤親昵地挽著凌楓的手臂,笑臉燦爛道:「凌大哥,咱們走吧。」
凌楓望了柳絮菲一眼,見她臉色蒼白,眼光望向遠方。凌楓暗嘆道:「菲兒懷著孩子,氣色一點都不好,加上為了找黑衣人,連夜沒睡好,連餐沒吃好,我要儘快揪出黑衣人,帶她離開三聖莊,求的天靈神憶丸,隱居江湖。」
凌楓輕輕推開虞紫彤的手臂,站開了兩步,禮貌性地作揖道:「有勞虞姑娘了,請!」望了柳絮菲一眼,與虞紫彤大步往東廂而去。
碎玉問:「柳姐姐,我們要做什麼?」
柳絮菲沉思道:「凌楓和虞姑娘隱藏去了東廂暗處,我們去東廂、南廂和西廂明處多走走,為凌楓他們遮掩行蹤。」
這時,一旁的瑾雲走上前,道:「柳姑娘,那瑾雲就大搖大擺去東廂多逛逛,這樣可以接應我家小姐。順便,我也會留意其他弟子的行為,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柳絮菲行禮道:「我代凌楓謝過瑾雲大姐。」
瑾雲嗯哼了一聲,算是回答,身形一晃,便離開了河邊草地。
碎玉道:「柳姐姐,那我們和玉麒麟先去南廂瞧瞧,再去西廂吧。」
「好!」
東廂,大堂,白布高掛,悲傷籠罩,香菸繚繞,陣陣抽泣聲傳出。就見大少莊樊旦的靈位擺放在堂上,他的弟子們跪在堂中四周,神情悲愴,在給大少莊燒著火紙。
而堂外院中一棵樹葉叢密的大樹上,隱約可見一道灰色的高大身影和一道纖細的紫色身影,正是悄悄隱入此處的凌楓和虞紫彤。
凌楓抬眼望著堂中領頭弟子阿滿,但見他神情恍惚,雙眼浮腫,傷心不已。凌楓輕道:「大少莊樊旦的死,這阿滿看著極是傷心,他真的是兇手嗎?」
「讓我看看!」隱在一側的虞紫彤身子向凌楓靠近了幾分,探眼望向阿滿,道:「凌大哥你看,這阿滿身上還是那件深色粗布衣袍。」突然,虞紫彤餘光掃見,頭頂枝頭一條大蟲子在緩緩蠕動。
「啊」虞紫彤剛叫出聲來,忽然又意識到不能驚動了西廂的弟子,忙又用右手掩住了嘴巴,瞪大著雙眼望向凌楓。
凌楓隨著虞紫彤的眼光望去,發現了大蟲子,又見她驚恐慌張的模樣,不禁嘴角揚起了一抹笑,輕聲道:「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家大小姐,會怕一隻毛毛蟲。」說著,凌楓用葉子把蟲子挑走了。
「凌大哥,豈有此理,你竟然敢取笑本小姐!」虞紫彤抬左手粉拳就朝凌楓胸前打去,她竟忘記了自己此刻是站在樹枝上,右手掩著嘴,左手化拳,身子沒有依附,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就要落了下去。
虞紫彤雙眼圓瞪,面色駭然,自己這一跌,不但會摔傷,更會驚動西廂的弟子,暴露行蹤,先別說觀察嫌疑犯阿滿,還會被傷心的弟子們當成不懷好意的兇手,殺了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凌楓猛地一探右臂,將虞紫彤下落的身子一把摟住了,她嬌柔的身子緊緊依靠在他寬大的懷中,女子的芳香侵襲著他的鼻息。
凌楓心頭一震,眼前卻浮過柳絮菲柔軟的嬌軀,還有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虞紫彤被得救,腰間被一隻粗壯的臂膀環繞,不覺面色暈紅,她羞澀地將頭倚在凌楓的懷中,傾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凌楓一把推開虞紫彤,後又覺得自己有些粗魯,語氣緩和道:「虞姑娘,來,我扶你站好吧。」
「嗯!」虞紫彤嬌羞地站回了原位,所幸的是,堂中弟子們都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沒有聽到這大樹中所發出的異樣響動。
而大樹樁中,此刻的凌楓和虞紫彤兩人,經過剛才一跌,之間的氣氛也明顯尷尬多了。
凌楓道:「虞姑娘,快中午時分了,他們應該要去吃午飯了,不如你先去吃點東西,我一個人在這裡守著。」
虞紫彤道:「是因為柳絮菲嗎?凌大哥,你逃避我」
「什麼?」凌楓不解道,頭也沒回,眼光卻專注地望向堂中。
虞紫彤失落道:「沒事,我去別處看看,你一個人守在這裡吧。」說罷,腳尖一點,身形一晃,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大樹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