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庭不怎麼會下,連輸了三盤,看見封敬亭在一旁坐著,笑道:「姐夫,你來替我,贏了他,當個榜眼就了不起了,一點不給人留面子。」
封敬亭倒也來了興致,坐在過來跟盧一鈺下棋。
他棋藝不錯,從前在軍中的時候就喜歡跟陸啟方下兩盤,兩人互有輸贏。
郭文鶯自不是他的對手,被他虐的不知多少次,這會兒瞧見他跟盧一鈺下,頓時來了精神,忙坐過來觀戰。
盧一鈺可不是一般的書呆子,他的棋藝是跟真正的大師學的,便是在太學裡也沒人是他的對手,就是那些太學老師許多都是他手下敗家。
郭文鶯自是知道自己這表哥的本事,悄悄打了個眼色,比了兩根手指,那意思說贏他兩局就好,別給贏急了眼。
盧一鈺意會,對她瞭然一笑,隨後道:「妹夫,咱們下棋可是有規矩的,總得賭點什麼,若是輸了如何?」
封敬亭笑道:「輸了賞你個好玩意,若是我贏了,你便到院子裡跑八圈如何?」
「好,一言為定。」
兩人擺了棋盤,你來我往的下起來。
郭文鶯剛看了兩步,黃太太在一旁叫道:「文鶯,來,別跟他們湊熱鬧,咱們娘四個玩會兒葉子牌。」
郭文鶯本不想玩,難得二舅母這麼有興致,便跟著坐過來,拿了些散碎銀子,跟她們玩起來。她的牌技,怎麼一個「爛」字能形容,不過一炷香就輸光了。又跟盧新玉那兒拿了點銀子,後來把盧明輝、盧俊清幾人都借遍了,還把封敬亭的錢袋子都掏空,也沒撐過一個時辰就輸完了。
封敬亭看著不由笑起來,「文鶯,給你個國庫都不夠你輸的,以後還是別玩了,否則我那點家當都不夠你輸一晚上的。」
郭文鶯笑道:「你還是下你的棋吧,輸了我表哥兩盤,再輸一盤乾脆也不用見人了。」
封敬亭惱恨起來,「這小子點他個榜眼倒真是屈才了,應該到太學當老師去。來,來,朕要再輸給你,乾脆也不走了,就留你家了。」
盧一鈺一嚇,他留這兒,誰養的起他啊?立刻打點起十二分精神,花了極大的心力,終於輸給他一個子。姥姥的,這想輸棋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一幫人玩到掌燈才散了,各回各處休息。
封敬亭跟著郭文鶯回到他們自己房間,有丫鬟伺候著洗漱。
封敬亭看起來心情真是不錯,臉上掛著笑,便是輸了棋,也沒著惱。他笑道:「你家裡人還真是和善,虧你還說對你不好。」
郭文鶯哼一聲,「皇上是記錯了吧,我是姓郭的。」
封敬亭這才想起來,這不過是她舅舅家。
他略有些尷尬,「行了,別想那麼多,早些休息,明早還要上朝呢。」
郭文鶯睃他一眼,「皇上是真打算在這兒留宿了?」
「你在哪兒,朕就在哪兒,你現在要跟朕回宮,去朕寢宮睡那也是成的。」
這副無賴樣,郭文鶯懶得理他了,寬衣服上了床,剛一躺下就被他翻身壓了過來。
封敬亭身子壓著她,手向上游移。撫過她柔滑的纖背,解開她脖頸的系帶,將她身上的高領衫衣全部推到她的鎖骨上,裡面淡綠色的肚兜顯露出來。
郭文鶯白他,「你怎麼總想這事?」
「不想這事的男人是廢物,不能滿足了女人更是廢物,不過嬌嬌你放心,朕可是好用的,湯水盡數餵給你可好?」他拿著她的手去**他。
郭文鶯臉一紅,「誰要喝你的湯水。」
封敬亭輕笑一笑,便是壓住她,是一通的胡鬧。直到那玉人被徹底灌飽了肚,才昏昏沉沉地被緊摟著睡去……
第二日要上早朝,雞未叫,府里就有人醒了。
盧俊清天沒亮就起來,因著家裡住了這麼一位,他一晚上都沒敢睡,起來穿了朝服,準備上朝。又把盧新玉和盧一鈺都叫起來。
他們一動,院子裡有了動靜,郭文鶯也醒了,推了推睡得沉沉的封敬亭,「皇上,該起了。」
這裡不是宮裡,離皇宮路不近,不早起哪兒趕得上上朝?
封敬亭懶得動,一把摟住她,「再睡會兒吧。」
郭文鶯道:「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他能遲到,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卻是遲到不得的。
她起身去穿衣服,封敬亭卻依然不動,約是覺得他若不去,誰也別想早朝吧。
郭文鶯收拾完自己,穿上官服,才把他拉起來,這兒也沒龍袍,何況也不方便,便匆匆給他穿上衣服,把他推出去。
外面盧俊清帶著兩個兒子正等著呢,見郭文鶯出來,道:「文鶯,你怎麼著走?」
郭文鶯道:「舅舅和表哥先去吧,我且等皇上一會兒。」
盧俊清聞聽,便先帶著兩個兒子走了。
郭文鶯又回屋給封敬亭擰了帕子淨面,伺候這他妥帖了,才把他扶出來。雖然也知道他是故意的,經常上朝,哪就困的這麼厲害了?不過她也拿他沒辦法,橫豎算是拖著給拖出來了。
這會兒徐茂早在府門口等著了,見他們出來,忙道:「主子爺,快點吧,趕不及了。」
封敬亭這才懶洋洋的站直身子,拽著郭文鶯上了車,車夫一路鞭鞭打馬,迅速往宮門處駛去。
到了宮門口,郭文鶯就要下車,封敬亭道:「一會兒散了朝跟朕一起用早膳吧。」
郭文鶯擺擺手,「可別,再把你給吃窮了。」昨天就輸他那點銀子,瞧他那心疼的小樣,還怕她把國庫輸了,他國庫里有錢嗎?
封敬亭氣笑了,罵一聲,「臭丫頭,這么小心眼。」
郭文鶯撇了撇嘴,一步跳下來,慢悠悠向裡面走去。
進了朝房,今兒她來得算晚的,朝房裡已經有不少官員了。
盧新玉見她進來,過來道:「文鶯,你昨晚沒睡好吧,要不要去那邊眯一會兒。」
郭文鶯點點頭,她確實沒睡好,昨夜本就睡的晚,封敬亭沒完沒了的,非說要在她肚裡中出個娃娃來,鬧到二更了才合了眼。天沒亮又起來了,根本沒有精神。
她尋了個座位,剛坐下,忽聽身旁有人道:「郭大人,看你精神如此不濟,莫不是縱慾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