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視狼顧 第八百零七章 副處長和小雜魚！
易京，統調處府衙
一間古色古香的辦公室中，神情嚴肅的計憲正在翻閱著書桌上的卷宗與檔桉······························
七天之前他正式就任統調處副處長，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統調處上上下下都在悄悄觀察他會幹什麼，然而他這個新任的副處長卻是表現的十分的低調，並沒有太過干涉統調處原本運轉模式。
計憲之所以這麼做，完全也是因為牢記葉明盛交給他的使命！
和統調處這些大小特務們猜想的差不多，計憲他在親衛營確實只是一個掛職，他真正隸屬的部門是奉武軍內部最神秘的內衛，而且他在內衛中職位並不低，僅次於那個隱藏在葉明盛陰影中的那個人！
在接任統調處副處長之前，葉明盛曾召見過他，向他強調了他此行的兩個任務！
第一個任務就是，查清楚統調處內部的一切爛賬！
第二個任務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加強統調處的情報能力！
近來外部和內部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然而統調處作為奉武軍耳目則是表現的後知後覺，對於這個情況葉明盛是很不滿的！
雖然對此很是不滿，但是考慮到統調處作為情報部門的特殊性，葉明盛也沒打算讓計憲在統調處搞一場大清洗·······························
葉明盛的打算用計憲作為新鮮血液注如到統調處中，希望引發鲶魚效應增強統調處作為情報部門的競爭力！
對於統調處計憲覺得應該進行一番大整頓，但是作為一名忠實執行葉明盛命令的內衛，他還是要以葉明盛的命令為主。
因此雖然接任了副處長的職務，但是計憲在統調處中也是表現的十分低調，然後在暗中推動葉明盛交代的兩項任務。
因為出身於內衛，所以計憲原本就一直在暗中監督統調處，所以對於統調處內部的爛賬他心裡還是有數的，現在任務唯一的困難就是，王學成和霍三二人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互相幫彼此擦屁股並且在調查中也都是在悄悄施加阻力。
雖然任務有困難，但是對這個情況計憲也都是早有預感，所以並不感到有任何意外，他相信只要給他有足夠多的時間，他一定可以查清楚統調處所有的賬，圓滿的完成的葉明盛交給他的這項任務。
然而相較於第一個任務，對於第二個任務增強統調處的情報能力，計憲則是感到有些頭疼。
雖然在內衛的工作中積累了豐富的工作經驗，但是內衛的工作主要是監督奉武軍內部，而統調處的工作重點主要是對外，以及應對監察司等敵方特務部門的反偵察，反滲透，對待這一塊的工作，計憲相對而言還是很陌生的··························
雖然感到工作上有些困難，但是仔細思索了一段時間後，計憲決定將完成這個任務的重點放在反滲透上，畢竟相對於對外情報，反偵察反滲透和他之前的工作，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他也更容易快速開展工作。
選擇好了工作方向後，計憲則就將目光瞄準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蔣狂！
關於這個監察司在奉武軍情報網絡的千戶負責人，一直是奉武軍的重點關注對象，無論是霍三還是王學成都對他是嚴厲打擊！
截止到目前奉武軍已經抓獲了一個自稱是蔣狂的人，並且又幹掉了一個蔣狂，但是根據隱藏在洛安的統調處密探報告稱，這個蔣狂依舊活躍在易京，遼陽等地區，並持續向洛安方面送回情報！
根據這個情況統調處有兩個不同意見！
第一種意見是認為蔣狂只是一個代號，並不是一個真實的人，奉武軍抓獲的和擊斃的都是真蔣狂，證據就是統調處從抓獲的蔣狂身上，挖掘出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解決了幾個潛伏在奉武軍多年的監察司暗樁。
而在擊斃另一個蔣狂的過程中，統調處也是阻止了奉武軍重要情報外泄，讓監察司醞釀了幾個月的陰謀破產···························
第二種意見則認為蔣狂是一個真實的人，統調處抓獲的和擊斃的蔣狂都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監察司在以這樣的方式來迷惑統調處！
持這兩種意見的人誰也說服不了誰，也因為有些真假難辨困擾了統調處許久，就連葉明盛也都是知道這個蔣狂的事情。
因此計憲覺得如果自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一來是能夠給葉明盛一個交代，二來也是有助於自己在統調處立足，計憲很清楚因為自己出身內衛的關係，統調處內部對自己是有排斥情緒的。
而對於關於蔣狂的這兩種意見，計憲也都是進行過細緻的思考，查閱了統調處關於蔣狂的所有卷宗與檔桉，並且在三天之前，他親自前往了統調處大牢，提審了那個統調處抓獲的蔣狂，然而卻是沒有任何新的收穫。
在這些證據面前，計憲理智上認為蔣狂是一個代號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如果只是障眼法的話，那麼監察司為了隱藏這個蔣狂的真實身份，付出的代價可以說是非常之高的，而且有些代價是完全沒必要付的···························
理智上雖然這麼想，但是直覺告訴計憲，第二種的可能性更高！
雖然還是有些琢磨不定，但是計憲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蔣狂，肯定隱藏在奉武軍的某個機要部門中。
要不然他不可能拿到這麼多關於奉武軍的機密情報，確定了這一點後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那就是挨個機要部門進行排查，第一批排查的三個部門分別是，最靠近的葉明盛的侍從司，以及制定奉武軍各項作戰計劃的總參謀部，還有最後一個就是統調處自身了！
第二批的則有第一製造總局，第二製造總局，財政司，大東升商號，人事局，政務局，法務局等等。
不過計憲覺得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神秘的蔣狂就隱藏在侍從司，總參謀部，以及統調處自身，想到這裡計憲心中便是不由十分期待，這個蔣狂的廬山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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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計憲忙著追查蔣狂的線索的時候，在統調處府衙的一個角落，剛剛完成出恭的張成哲也是走出了茅房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坐在椅子上的張成哲無聊的拿起了報紙，看起了今天在報紙上連載的真武伏魔傳。
雖然臨近年關但是統調處各項事情仍舊非常繁重，不過因為他剛剛才擔任了十分危險的潛伏任務，所以他的上司百戶孫太海也是體恤他，給他安排了一個清閒的崗位，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
面對上司的好意，張成哲一開始也是非常的喜歡，但是清閒了幾天之後，他也是覺得無聊了，雖然想著投靠新來的副處長計憲，好好搏一番富貴，然而遺憾的是他不過是一個統調處的一個小鹹魚，像他這種小鹹魚統調處還有一千多個。
因此即便他想要去投靠計憲，但現實卻是他連計憲的面都見不到！
而且讓張成哲感到無法理解的是，他原本以為會在統調處大刀闊斧大幹一番的計憲，正式入職統調處後卻是表現的十分低調，統調處也依舊按照原本的模式繼續運轉，計憲這位新任沒有對統調處做出任何的改變·····························
對於這個情況張成哲可以說是十分的失望，計憲如果不進行大整頓他在統調處上升的渠道就是被堵死的，如此一來他就只能按部就班的在統調處熬資歷！
對此張成哲雖然很是憤滿但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他只是一個小人物，自己的命運不由自己所把握！
將真武伏魔傳看完了後，張成哲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見到太陽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他便是意識到已經午時了，心裏面立刻就是浮出一個念頭。
午飯吃什麼？
作為奉武軍唯一一個情報部門，統調處明面上有財政司審批的經費，暗地裡一些產業也是賺了不少銀子。
儘管賺的這些銀子大部分都被處長，付出長，百戶等人拿走了，但是像他們這種小雜魚也還是能夠跟著喝上一口湯。
這些就體現在統調處的福利，除了俸祿和逢年過節發下來的米麵糧油，雞鴨魚肉，瓷器茶葉布匹外，統調處特意是請了易京名樓三和居的大廚，給統調處府衙食堂掌勺。
每天三頓飯不僅白米飯白面饃饃管夠，更是頓頓都有葷腥，隔三差五還有大蝦河蟹等河鮮海味··························
從伙食標準上來說，統調處的伙食比一般的地主老財家中的吃的都好，超過了同時代大部分人家。
雖然對統調處內部的上升機制很不滿，但是對統調處的伙食張成哲還是很滿意，唯一有些遺憾的是，統調處的伙食只能自己吃不能往家裡帶，要不然自己昨天就能順一條紅燒大鯉魚，給爹娘嘗嘗味道了。
來到食堂看到今天的葷菜是醬肘子大骨棒，張成哲立刻就是來了興趣要了三個饅頭，便是一口肘子肉一口饅頭，美滋滋的吃了起來，一炷香之後吃完飯的張成哲，便是打算回到工位上，在待一個多時辰然後下班回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上司孫太海卻是找到了他吩咐道：
「張成哲，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聽到上司的話，張成哲下意識的回答道：
「是！」
說完他又是有些期待的問道：
「大人，這次是去幹什麼？」
孫太海隨口說道：
「跟我去趟城南，哪裡有一家賭坊被查出來沒有牌照······················」
說完這個孫太海也沒有多說話便是向著府門走去，張成哲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心中則是充滿了疑惑。
按照奉武軍的規定，在奉武軍地面上凡是開設賭坊，勾欄都需要持有牌照，沒有牌照是不能開辦賭坊勾欄的，違者一律重罰，而即便是擁有牌照，也要定期接受奉武軍的檢查，如果檢查不合格，是會被警告罰款停業，甚至取消經營牌照的。
不過一般來說，這都是城防司乾的活，不是他們統調處的職務範圍！
上一次他們統調處針對這些沒有牌照的賭坊和勾欄進行稽查行動，已經是幾年前在大帥命令下的事情了。
而現在孫百戶帶著自己等人去查這個賭坊，難道說這個賭坊有什麼特殊之處，需要統調處進行介入？
帶著這樣的疑惑，半個時辰之後孫太海張成哲等一行人來到了，城南的桉發地點···························
此處表面上一處鐵匠鋪，但是在鐵匠鋪裡面則是隱藏著一座小型賭坊，此時在城防司的看管下，幾十名賭徒正十分狼狽的跪在地上，接受著城防司差役的盤查。
見到他們一行人的出現，城防司一個小頭頭立刻就是過來交接，雙方寒暄了幾句之後，這個城防司的小頭頭，立刻就是領著孫太海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賭坊的一處密室中。
看著密室中擺放的弓弩甲胃還有三眼銃，孫台海張成哲等人的臉色都是變的極為嚴肅，而與此同時這個城防司的小頭頭也是介紹道：
「開設這處賭坊的人叫做鄧高，也是這處鐵匠鋪的東家，我們城防司接到舉報前來搜查的時候，他率人持械抵抗被我們當場擊殺，然後在這處密室中找到了這些東西，據這些鐵匠們所說這些東西都是鄧高讓他們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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