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花侍只能養沒有被污染的花。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天晚上, 白髮花侍說要養這個死手花,聖女竟然同意了。
當時就有玩家猜測,花風身份不一般。
確實如此。
花這個姓氏, 在整個侍神國都鼎鼎有名。
「我哥哥, 他是初代花侍。」
花家主要勢力不在芙仁郡,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分支,過得並不富裕, 但花風一直覺得,他的哥哥, 是芙仁郡最驚才絕艷的公子。
花風九歲的時候,父親在戰場犧牲,母親隨之而去,他們在國度沒落, 哥哥帶自閉的他來芙仁郡投奔外公, 讓他遠離傷心地好好恢復。
芙仁郡確實是個美麗的地方,他們在外祖家也並不受重視, 但相依為命過得很開心。
哥哥帶他走過芙仁郡每一個天然湖, 帶他聽湖水被風吹起的浪聲。
哥哥告訴去過芙仁郡每一座山, 聽林中每一種鳥兒的聲音,聽風樹葉的沙沙聲。
哥哥說:「花風, 你看,這座城多美啊。」
哥哥說:「花風,你聽, 風是這個世界上最豐富的聲音, 你也會是其中之一。」
花風抬頭看向他時, 正好看到風捲起哥哥的頭髮, 和風長發, 細微的聲音在耳廓盪開。
那一陣山風也把哥哥的睫毛吹彎了,他眼睛裡陽光的色澤明亮而溫潤,倒映著一座美麗的城池。
哥哥轉過身,城池變成了年幼的他。
五年前,天降祥瑞。
哥哥說:「花風,哥哥要去做花侍了。」
花風問:「花侍是什麼?」
哥哥說:「花侍就是侍奉神明的人,我們的神明是花神,我們的姓氏是花,花風你看,我們是不是天生是侍奉花神的人?」
當時他的眼睛特別亮,很久以後花風才明白,那是堅定的光,是對自己,也是對花神。
哥哥說:「哥哥一定會成為最優秀的花侍,芙仁郡會變得更美,花風會過上更好的生活。」
他十三歲那年,哥哥經過層層選拔,進入花神殿,成了初代花侍。
花侍要保持聖潔,不能常露面。
花風每天跟人一起跪在花神殿前,祈禱能看一眼哥哥。
他時常一個月才能見一次哥哥,哥哥身形越來越瘦弱,臉色越來越蒼白,但眼裡的光卻一直很亮。
他跪在花神殿前,看向花神像,掌心交疊於胸前祈禱:「神啊,我不求芙仁郡富貴祥和,只求您保佑我唯一的哥哥健康,他是我的芙仁郡里最美的風景,是您最虔誠的信徒。」
最後一次見到哥哥,他臉上有一根明顯的青紫血管,那根血管從他右臉頰延伸到右眼角。
他看著他,眼角一滴淚落下,眼裡的光芒悲傷又明亮。
自那以後,花風就再也沒見過哥哥。
沒多久,花神賜福,芙仁郡富貴祥和。
在熱鬧的歡呼聲中,沒有人看到一個少年倉皇的尋找身影。
他也聽不到他們的歡呼聲,他耳邊只有孤寂的風聲。
花神殿出現了聖女,聖女說第一代花侍真正去侍奉神明了。
下一代花侍,和初代花侍不一樣,再也不在顯赫家族中選了。
接著,就出現了花奴。
貧苦人家將孩子賣了花奴,從花奴中優秀的選出花侍,其他花奴獻祭給花神做祭品。
花侍不再像最初那樣稀少,偶爾從花奴老闆那裡也能看到報廢的花侍。
他一直觀察著,越來越了解,又終是不明白。
祝雙雙:「所以,你也來花侍了,你想走一遍哥哥走過的路,是嗎?」
花風說:「我們的神明是花神,我們的姓氏是花,我們是天生是侍奉花神的人。」
祝雙雙沉默著說不出話。
其他玩家也是,只有戴冬不願相信,「你怎麼知道它就是你哥哥!」
花風神情平靜地說:「哥哥這隻手一共牽過我兩千四百多次,就算他變成白骨我也能認出來。」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著他說這句話平靜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下特別難受。
他們其實不理解,就算看到最愛的哥哥變成這樣,他還是這樣信奉花神嗎。
花神真的在芙仁郡心裡,是可以獻祭自己的神明嗎。
戴冬聲音嘶啞,「我不管它以前是什麼,它殺了戴穎,它現在就是怪物,它還會害死更多的人!」
花風眼淚又流了出來,「不是!他不是!他是我哥哥!」
他另一隻手捂住那隻死手的手腕,「他是我驚才絕艷的哥哥!」
「你們沒有見過後期的花侍嗎!他們的血管里沒有血,我哥哥他不是想害人,他只是想抓住他流逝的血啊!」
「他的血,沒有了。」
戴冬:「他的血沒了就可以奪別人的血嗎!」
花風:「他不是要奪別人的血,他只是想感受血!你看,他感受到血就安心了,不會再掙扎傷人了。」
那隻死手真的沒再動,他安靜地待在弟弟的血管里,感受著溫熱的血在指尖流動。
兩個痛苦的男人,一躺一站對峙著,都是為他們所愛的人。
蘇往生又向後拽了戴冬,這次戴冬反應沒那麼激烈,蘇往生對他說:「你最好不要傷害他們,作為鴻羽社團的一員,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戴冬捂住臉,眼淚從指縫裡流出來,「我完了,蘇往生,我完了啊,我沒法再下沼澤,我也沒法再養花,我一看到那盆花,就想它身上會不會有櫻櫻的血肉。」
「他愛她。」他不住地沙啞強調,「我真的好愛她。」
祝雙雙看得難受,她還是戳破他心上那顆膿泡,質問他:「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強硬一點留下她,或陪著她走完最後一程,至少將她葬在黑澤一角?」
「同樣是聖女要帶走,花風留下了哥哥,你沒有留下蔣櫻。」
誰都能看出,當時白衣人很輕鬆就把蔣櫻的屍體,從他懷裡拽出來了,而且他可以再拽回來,但他沒有。
只因聖女說,他可以陪蔣櫻到黑澤去。
那時正值午夜,是夜色最濃時,也是怪物最活躍時。
誰也不知道濃稠的夜裡,黑澤是什麼樣的。
戴冬的哭得更大聲。
他是遊戲基地排名第三的社團高層,地位不低,思維敏捷,冷靜自若,這兩天是他最狼狽的時候。
他痛苦,他悔恨,他也心虛,所以他才會每晚夢到蔣櫻,夢到蔣櫻說他多痛多冷。
蘇往生看了他幾秒,將他拽出房屋。
另外兩個不知底細的玩家也離開了。
寧宿看向花風,他問:「你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是你哥哥了,是嗎?」
花風點頭。
他將毛巾重新咬到嘴裡,握住那隻不再掙扎的死手,一點點將手指從他的胳膊里抽出來。
那一過程,他額間汗水如雨水,打濕了一縷縷的白髮,臉上的血管清晰顯露。
在他抽出死手時,寧宿用紗布裹住他手腕撕裂的刀口,看到他細瘦的胳膊正止不住地抽搐。
「謝謝謝。」他吐出毛巾虛弱地說。
這一刻他應該疼得虛脫了,可還是顫抖著艱難翻過身,他側身用完好的那隻胳膊,虛虛地摟住那隻沾滿了血液的死手。
「他們說哥哥去侍奉花神了。」他虛弱地輕聲開口,「那是一種榮耀,因此國度的人專門來請我回去。」
「我也這樣以為,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
「當我第一次看到這隻手時,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高興的是,我又可以牽住他了。」
白皙修長的手牽住那隻僵硬血紅的手,「我就是要養他,我的哥哥。」
這話他說得有點幼稚,因為疼痛,聲音發顫,但又莫名無比強大。
夜晚從黑澤吹來的夜風,嗚咽作響。
花風問:「你聽到了嗎?」
寧宿「唔」了一聲。
風是最豐富的聲音。
寧宿離開時,花風抱著那隻手閉上了眼。
回到房間,寧宿又坐在他的花前看了一會兒,他說:「我也是,就是要養你。」
第二天早上,這次只有一株花出現了污染跡象,被花神殿的白衣人帶走了。
白衣人剛走,賈晨升就帶人來了。
賈晨升是鴻羽社團的社長,而戴冬是他的得力助手,這兩天戴冬的情況他看在眼裡,他可能知道戴冬的計劃,一大早就來看他。
祝雙雙和蘇往生也跟著一起,討論目前的情況。
賈晨升在得知昨晚的事後,先安慰戴冬,「自私怯弱是人類的本性,戴冬,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別再想了。」
他比這裡的其他玩家更明白戴冬的感受。
戴冬在社團一向是帶領別人,指導別人的那一個,他會教新社員怎麼推敲副本,怎麼分析人心,卻也沒想到,有一天在面對這種事,他會膽怯地躲開。
戴冬眼下一片烏黑,點了點頭,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賈晨升嘆了口氣,看向院裡其他人,說:「昨晚花風說的那些很有價值。」
蘇往生說:「我們在齊老闆那裡看到過失敗的花侍,結局我們都看到了。」
「按照花風說的,他哥哥應該是成功的花侍,那他的手怎麼長在花上了?而且還被叫做被污染的花。」
賈晨升身邊的一個人臉色難看地說:「那不就是說,我們作為花侍,不管成功還是失敗,結局都是死嗎?」
誰聽到這裡都不會輕鬆。
賈晨升說:「先不要這麼消極,我們的主線任務不是做一個什麼的花侍,我們不用以花侍的身份走到最後,只要招到見神的方法,或者見到神就行了。」
蘇往生實在不想打擊他,但他還是要說:「齊老闆那裡那個失敗的花侍,她血管里幾乎沒什麼血了,而花風的哥哥也一樣,花風說他是要抓住血。」
「不管失敗,還是成功,我們可能都要失去鮮血。」
祝雙雙點頭,「這一點也能和我們血管在變硬對上,所以他們到底要把我們的身體改造成什麼樣?用來做什麼?」
他們誰也沒法給出正確答案。
討論推進,展開更多劇情後,他們非但沒輕鬆,心情還更為沉重。
他們都意識到自身處境的危險。
寧宿坐在茶室看他們討論,討論後,賈晨升又安慰了會兒戴冬,直到午飯時,見戴冬情緒穩定下來才離開。
午飯照常是兩個房子的人一起茶室吃。
吃飯時,寧宿問寧長風:「吃完飯你要去哪裡?」
寧長風的說:「午睡一會兒就要該去參加花神祭拜活動了。」
「啊」寧宿說:「我跟你一起去。」
寧長風抬頭看了他一眼,「好啊,兄弟。」
迎神期迎來新的一周,街上熱鬧不減。
上午還是會有人帶著獻給花神的禮物來到花神殿,下午會有更多的人跪拜在花神殿前祈禱。
寧宿來時,看到一眼望不到頭的人,略微驚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午是專門祭拜祈禱的時間,這裡的人多的遠超寧宿的想像。
芙仁郡對花神的瘋狂信仰從花神殿就可見一斑,黑色花神殿是芙仁郡最宏偉莊嚴的建築,殿前可容納幾萬人跪拜。
寧宿他們來時,這裡差不多就滿了。
跪在最外圍的人可能都看不到花神殿五米高的門了。
「寧兄弟!這裡!我給你占了位置!」有人對寧長風招手。
寧長風看了寧宿一眼,施施然走過去。
寧宿:「」
寧宿默默跟過去,對那個人乖巧地眨了下眼,「大哥,我也是他兄弟,兄弟的兄弟是兄弟,我這個兄弟有位嗎?」
「」
最終,那個人也給你寧宿一個普蒲團。
寧宿:「謝謝好兄弟!」
「客氣了,好兄弟!」
幾分鐘兩人就兄弟來兄弟去,要不是聖女出現,他們倆可能還要再聊一會兒。
聖女的出現意味著今天的祭拜活動正是開始,現場一下變得特別安靜。
聖女的蒲團位於眾人之前,單獨一個在花神殿門內。
她依然穿著黑紗黑錦紅符文的衣服,這應當是聖女袍了。
泛著流光的黑袍鋪展一地,她跪在蒲團上,掌心交疊於胸口,做了一個祭拜花神的動作,然後虔誠伏身頭磕在地上,長久未起身。
寧宿微愣。
即便知道她是花神殿聖女,寧宿也沒想到這個非常不簡單的聖女,會這麼虔誠地每日為花神磕頭。
他轉頭看到,寧長風也同樣,跟著聖女做了一個祭拜花神的動作,然後雙手掌心向上放在身前,頭磕到掌心之中。
第一次見到寧長風時,他是一個妖艷九頭蛇後裔,後來見他時,也有仙風道骨的樣子,但總帶一股若隱若現的不正經。
他是個獨行俠,骨子裡可能是不屑於跟蠢人結伴同行。
在不正經之下,是有一股傲氣在的。
不管是他的不正經,還是他的傲氣,都無法和眼前的畫面聯繫在一起。
他虔誠的低頭跪拜。
寧宿繼續轉頭向後看,一排排的人接連跪拜,從前向後,像是不斷起伏的海浪,千千萬萬靜跪在花神殿前。
花神殿前一片靜默,那種虔信仰誠凝成的氛圍,微觸了一下寧宿的心臟。
「你有信仰嗎?」寧長風的聲音低低從地上傳來。
「如果沒有信仰,就把所愛的人當成信仰,如果沒有摯愛之人,就把心安處凝成信仰。」
寧宿覺得寧長風是在提醒他什麼。
他再次抬頭向花神殿內看過去,恍然發現殿內是有花神像的。
那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神像,和黑澤的顏色一樣,不知道是由什麼鑄造而成的。
寧宿的視線順著神像黑沉的衣袍慢慢向上移。
視線經過腰間的發尾。
經過纏繞黑藤的修長手指。
經過平直的肩膀。
經過蝤蠐脖頸。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沉,沉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或許是這色澤太黑沉,黑沉如黑澤深底,幽暗之心凝出的。
或許是這神像太神秘,用最深黑描摹出最具體的神形。
那一刻,寧宿明白了千千萬萬的人,為何會如此瘋狂又沉重地信仰祂。
視線經過神像的脖頸時,有一處起伏。
緊著,來到神像的臉上。
微垂的,凝滯的桃花眼猛地睜大。
這座黑沉沉的神像,和常見的正面端坐的神像不一樣,鑄造的花神不知站在何處,微側頭看過來的姿態。
祂的一頭長髮隨著動作垂落在身後,回頭看過來時,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可以看到垂眼的弧度,可以看到眼尾一抹上揚的血紅,可以看到鋒利的鼻樑,可以看到平直的嘴角,可就是看不清祂的臉。
詭秘而模糊。
寧宿心跳沉沉地跳動,只是這麼看著他就獲得信仰一般,無法描述通體的感受。
「如果沒有信仰,就把所愛的人當成信仰,如果沒有摯愛之人,就把心安處凝成信仰。」
寧長風的話再一次在腦海里響起。
少年眼眸怔怔地看著那一尊黑神像,那黑色在他眼裡暈開,融化融入到四肢百骸。
體內暗黑能量翻山倒海。
他還是久久地看著。
神像,亦是人形。
一圈光暈在瞳孔深處輕顫。
胳膊里的蠱蟲在瘋狂,和信仰之力激撞,最終歸於深深的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著祂,隨著千千萬萬人一起喃喃張口,「吾神」
迎神期期間,有不間斷的禮物獻給花神。
齊老闆這裡的生意一直很紅火。
一號水房中已經沒了舊面孔,全變成了新一波的花奴。
二三號水房中老面孔也不多了,只有四號水房還是那些老面孔。
這一天下午,又來了一個漂亮的少女,她和別人一樣都是來買花奴的。
「齊老闆,我想定一個永生人。」
齊老闆:「好嘞,您說要求。」
少女跟齊老闆說了幾句,齊老闆在四個水房中掃了一眼,視線停在四號水牢中不動了。
四號水房還剩二十幾個玩家,這些天他們看著一個又一個花奴死去,頭頂一把不知道何時會掉下的劍,在日夜的擔憂和折磨下,日漸憔悴,幾近崩潰。
有時他們會想,不如乾脆就被選中,早點死了算了。
可當齊老闆的視線定在這裡時,他們又會害怕地祈禱,一定不要是他們,緊張地心跳失衡。
齊老闆心裡好像有了主意,他笑了笑,從三號水房裡拽出一個,又來到四號水房。
他走到一個極年輕的男玩家面前,笑道:「孩子,跟我出來吧。」
其他玩家都鬆了口氣,而方琦的臉瞬間白了。
前面一次次的徒勞掙扎證實了,反抗無用,他僵硬地被老闆拉了出去。
他前面幾天每天塗抹老闆給的藥膏,每天好好喝水,臉上的傷疤早就消失了。
可他還是沒能被以花侍的身份賣出去。
方琦苦笑了一下,十八年的人生,還沒告訴他嗎。
他就是一個再普通再平凡不過的高中生,他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容貌,沒有超出普通人範疇的智商,沒有勇氣沒有毅力。
跟他一起被拽出來的是楊太,楊太正跟他說著什麼,他一句都沒聽清。
他被白衣人拽進黑房子,之前他一直好奇黑房子是什麼樣的,此時也看不到了。
黑房子裡並不黑暗,黑色是為掩飾血,亦或是某種信仰。
殘碎的肢體在他虛無的眼瞳里一晃而過。
濃烈的血腥氣在他麻木的鼻尖縈繞不散。
他被放入一個黑色的瓷罐中,當尖銳的鐵管插進他的手腕時,他眼瞳一顫。
可是,他不甘心。
他明明已經那麼拼命了,他明明已經改了,他明明已經一次次豁出命去找他了。
他不甘心。
他還沒找到他。
他不甘心!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
「滾開!!!」
他面容扭曲,如爆發的獸類在陷阱中瀕死瘋狂掙扎。
黑瓷罐應聲炸裂,周圍的白衣人被他撞飛。
插到身上各處鐵管被他甩開,身上無數個小窟窿里噴濺一地鮮血。
「咦?」齊老闆震驚地睜大眼睛,興奮地看著他被插到他的血管中,又被繃斷的鐵管,「沒想到!沒想到啊,竟然是天生的花侍胚子!」
「快快快!快把他放開。」齊老闆拿著紗布蓋他脖子上湧出的血,「孩子,是我沒發現你這顆苗子,我這就送你去花神殿。」
少年粗喘著氣,睜著兇殘的眼睛看著他,「我是長得不好看,我是不夠優秀,所以你們就能」
「不不不。」齊老闆打斷他,「你馬上就會知道,長得好看固然重要,但是還有更難能可貴的東西。」
他的手撫摸上方琦脖頸的血管,手指興奮地跟著血管在顫動,笑得意味深長,「就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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