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蘊再次睜開眼睛時,濃濃的消毒水味湧入鼻孔,昨晚血腥的場面記憶猶新,他撐起身子,艱難坐起身子,左臂傳來劇痛,忍不住叫出聲。
房內沒有人,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我們希望齊蘊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只是簡單地了解一下情況。」
安傑想了想,有些為難:「可是他還沒有醒,要不你們待會兒再過來。」
齊蘊平靜地說:「進來吧。」
王管家連忙推門查看,發現他已經醒了。
「安董,齊少爺醒了。」
安傑忙不迭進去,一臉擔心,撫摸他的額頭:「好點沒有。」
齊蘊臉色蒼白,嘴巴干皮,點點頭。
隨後,兩個警察從安傑身後站出來,對齊蘊說:「昨晚既是受害者又是目擊證人,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情況,希望你能配合。」
聞言,齊蘊不安地扣手指,忐忑不安地點點頭。
安傑看出他的害怕,安撫道:「不用害怕,把你知道的告訴警察就好。」
警察看了他一眼,對安傑說:「您也需要迴避一下。」
安傑一愣,隨後和王管家出去了,關門時,深深地看了最後一眼齊蘊。
警察問:「當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裡?」
齊蘊答:「我要去接我姐姐回家。」
「你和另一名受害者認識嗎?」
齊蘊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兩個警察眼神對視,接著另一個警察不容忽視地說:「請你如實回答。」
齊蘊抬頭,對他們說:「葉迪和我姐姐安燃一向不和,在此之前,葉迪私下找過我,讓我做她女朋友,如果不願意就會去找我姐麻煩,我不想姐姐受欺負,被迫答應了」
他停頓了一下,蹙額思考。
繼續說道:「但她沒有欺負我。但不知道昨晚為什麼她出現在那裡。」
警察掃了他一眼,記下他說的話。
警察接著問:「昨晚發生了什麼,你能詳細講一下嗎?」
「我一到酒吧門口,葉迪就攔住了我,我不想被姐姐看到,便隨她走了,誰知她看上了安伯父買給我的腕錶,我給了她。」
「那你為什麼受傷?為什麼會隨身攜帶刀?」警察打斷他。
齊蘊皺眉,背往後靠在床沿,說:「因為我對禾嶼還不熟悉,我怕深夜有壞人,帶刀是用來防身,沒想到傷了自己。當時,葉迪看到刀後,要求我自殘,她覺得我傷的不深,便上前動手,正好這時姐姐看到了,便過來幫我,後面我太疼了,就不知道後面的事情了。」
警察做完調查,便起身說:「你先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
齊蘊點頭,便又閉目養神。
安傑是連夜趕回來的,拋下了幾千萬的單子,一下飛機就衝到醫院守了一夜,還沒來得及去警察局。
剛剛出了醫院,便直接趕往警察局。
在車上向王管家了解了情況,安傑一聽太陽穴直突突,手按住額頭,恨鐵不成鋼地感嘆:「安燃真是不讓人省心!」
王管家趕忙寬慰:「現在要緊的先把小姐接回來,其他的回家再說。」
經過這一折騰,安燃酒早就醒了,在警察局很害怕,蜷縮在椅子上,等了一夜安傑都沒來。
一看到安傑就撲進他懷裡,淚流滿面,聲淚俱下:「爸爸,你怎麼才來,我好害怕!」
安傑怒斥:「你還知道害怕?一個女孩子家的像什麼樣子!」
安燃鬆開他,此時的她蓬頭垢面,衣衫不整。
「趕緊給我回家!」安傑不在看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安燃知道安傑這次真的很生氣,不敢惹他,跟在他後面,不敢說一句話。
回到家中,安傑便回了書房,安燃悻悻的回到房間,心驚膽戰的度過了兩天,這兩天,安傑沒讓她去學校,請了假。
安燃在家大氣都不敢喘,安傑沒找她,這肯定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呆在家哪也沒去,甚至都沒去醫院看齊蘊。
她整日在房裡擔心,齊蘊傷得嚴不嚴重,輝子怎麼樣了,還有葉迪沒事吧。
在第三天,她得到了答案。
安燃沒耐住性子,用力推開安傑的書房,安傑正在和王管家說話,見她急切的模樣,放下合同書,臉色一沉:「怎麼了?」
安燃頓時不知如何開口,顫聲:「這件事情結束了嗎?」
「結束?安燃你是不是以為你爸爸是專門給你收拾爛攤子的。」安傑睨了她一眼,冷喝道。
安燃低下頭,愁眉不展,聽到他的話,身體不由一顫。
半晌,安傑長嘆一口氣,無奈道:「葉家不會善罷甘休的。警局那邊說葉迪指證你和陳輝動手打她,但還好那個路段的攝像頭剛好壞了,現在你只要和齊蘊共同指證是陳輝動手就可以脫身了。」
安燃猛地抬起頭,不可思議道:「指證陳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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