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尋靈 第七章 聚核石

    等在地面的胡娃見大人們從生活垃圾堆頂下來，捂著鼻子跑上前，豎起大拇指，表示稱讚。何飛十分無奈地說：「這垃圾的場面太大，一次就把我深深地教育了，以後可不敢亂扔垃圾。」

    李皓帶頭又向隔壁的「小山」上攀爬。沿途到處是工業垃圾，各種金屬廢料尖銳鋒利，塑料製品薄脆光滑，使得人們寸步難行。眾人好不容易登上山頂，眼前的景象與山下完全不同。山頂上十分平坦整潔，有台一人來高的機器，像個小型拖拉機安上了三條機械臂，正在忙碌，將雜物放進體內，粉碎後鋪在地面上，然後來回碾壓夯實。

    何飛看著眼前的景象出乎自己的預料，好奇這台機器里是什麼人在控制，走上前察看。剛走兩步，發現悠悠在他身後向前不停地嗚咽示威，好像警示有什麼危險，於是掏出了匕首。

    機器剛剛把一根支出地面的鐵片塞進肚裡，開始及里咣啷地粉碎起來。突然停止了動作，伸出一隻機械臂，向何飛抓了過來。

    何飛眼睛一瞪，看著那隻機械臂舉起的高度，我去！這是要搶我的匕首啊，這又不是垃圾，哪能給你。但是看著這個鐵傢伙，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乾脆拔腿就跑，開始在山頂繞圈。

    李皓看出來這個機器並非由人控制，其中有古怪，於是從背後取下手弩，準備應付突發情況。哪知道手剛剛端起弩，機器竟然奔自己來了。

    何飛大叫：「那機器專門收集金屬，你可別讓他把弩搶走了，那東西貴著呢！」

    李皓一愣神的工夫，機械臂已經伸到眼前，抓向手弩。李皓連忙蹲下，手弩背在身後，用手臂上撐，以為憑自己現在的力量能夠起身，把機器掀翻。沒想到用了挺大的勁，機器紋絲沒動，反而把人壓得死死的。不但如此，又出現一隻機械臂，繞過他的身體，抓向背後的手弩。李皓身體沒有辦法動彈，心想：這下可毀了，何飛是個小摳兒，一定不會再花錢給我買個弩了！真是想啥來啥，只見何飛已經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機械臂，同時伸出一腳，橫著蹬開李皓頭上的那隻。

    李皓向何飛咧嘴一笑，何飛立刻說到：「李哥，看你筆的這麼**，一定沒想我的好！」正說著，只感覺天旋地轉，原來機器開始原地打轉。何飛頭暈眼花，差點吐出來，用一隻手死死抱住機器，騰出另一隻手，看準了機械臂的關節位置，用匕首狠狠地刺了進去，來回晃動幾下之後，關節鬆動，機械臂和何飛一起被拋出老遠。

    機器失去一臂後，又伸出一臂，將從地下拉出的一根鐵棍焊接在關節處，而後揮舞著鐵棍向何飛衝來，同時機器履帶下噴出機油。

    何飛拔腿要跑，前腳正好踩在機油上，重心不穩，原地來回搖擺。還沒等站直身子，已經被開到近前的機器抓起，就要塞進粉碎機內。何飛身體被死死鉗住，手推腳蹬也無濟於事，根本沒有辦法逃脫。

    就在何飛嚇得哇哇大叫時，於老師從側面衝出，將一個輪胎塞在粉碎機進口處，剛剛好擋住已經緊閉雙眼的何飛。

    機器鬆開何飛，雙臂迴轉，從口中向外拉扯輪胎。何飛掉在地上，立刻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短小的電棍，捅在剛剛焊接鐵棍、還裸露著幾根電線的地方。

    刺刺啦啦一陣火星亂竄，機器停止了運轉。何飛看著四處冒煙的破機器，上去又補了一腳，嘴裡罵到：「媽的，可嚇死我的，幸好老子是廈大的，這回看看你是不是電大的？電死你！」

    三個人回到地面，胡娃已經等得著急，握著匕首說你們再不下來，我就上去幫忙了。大家都挺喜歡他，何飛直攛掇於老師收下孩子當徒弟。

    於老師微微一笑，說只要聽話，可以考慮。讓胡娃繼續在下面守著，大家上了最後一個垃圾堆。這裡到處是醫療廢棄們，各種藥瓶和塑膠袋子，甚至還有斷肢，搞得跟殺人現場一樣。

    何飛爬得最快，好不容易快到山頂時，一台巨大的鐵皮醫療器械擋在了眼前，怎麼也不好攀爬。何飛舉起拳頭打了器械一下，然後說到：「你這個破機器，來錯地方了知道不？應該去隔壁堆兒里，跑這兒來幹啥，是不是傻？」

    正說著，器械頂上探出一隻手臂，何飛心想，原來上面有人，便拉住手臂爬了上去。李皓和於老師一看進展順利，還有人幫忙，便放下心來。哪知道何飛後腿還沒完全收起，就大叫起來：「我靠，這是什麼東西。要殺人啦，你們快點上來幫忙啊～」

    兩個人知道事情有變化，不敢再耽擱。等他們使足力氣，以最快速度爬上去，也是大吃一驚，何飛正在狼狽地防守著。攻擊他的是十來只人手組成的一個圓球，手臂粗細長短各不相同，每隻手中都拿著一把武器，次次攻擊都瞄準何飛的肩膀，分明是要砍斷他的手臂。

    好在目標明確，何飛只要護住自己的肩膀就可以，但是十來把武器的輪流攻擊，也讓何飛只有招架的力氣。李皓舉起手弩，射出了一箭。那些手臂極其靈活，其中一隻扔掉武器後，竟然在空中抓住弩箭。李皓心想，這東西真是成精了！連忙掏出匕首，上前進行肉搏。

    此時，醫療垃圾堆頂明明只有兩個活人在打鬥，卻像是人們在打群架一樣，有太多隻手在揮舞。

    悠悠也加入其中，來回跳躍著，瞅准了機會，咬在一隻支撐地面的手腕上，任憑手臂如何掄動，也不撒口。整個手臂團被悠悠攪和得沒了秩序，來回滾動。於老師跑上前來，將一張紙符塞進手臂根部相互連接的位置，將悠悠叫了回來，喊了一聲「爆！」就看見一陣煙霧過後，十幾隻手臂散落在地面上，一顆拳頭大小的綠色晶體還在晃動。何飛一臉好奇地走上前，問：「於老爺子，這是啥東西？」

    於老師大喜，說到：「這種石頭叫聚核石，可以自動聚攏屬性相同的東西。它有很多種顏色，沒想到綠色的可以聚攏人的肢體，看來是治療傷筋斷骨的好寶貝啊。」說完，就要上前拾起聚核石。可是一隻正好在旁邊的手臂突然直立起來，用三根手指抓起石頭，另外兩根手指像兩條小號的人腿一樣，快速地在地面奔跑，一溜煙地鑽進了垃圾堆的縫隙中。

    何飛哈哈大笑，說這隻手臂的主人肯定是個小偷，也太機靈了吧。悠悠像條狗一樣，尾巴左右擺動，開始在縫隙處聞來聞去。一會兒功夫，好像發現了情況，開始狂叫。幾聲過後，大家正在圍攏過來，突然地面拱起，一活蹦亂跳的東西從地下竄了出來。

    那東西羊頭豬身，四條牛腿，兩隻手臂，大大的兩隻狗耳朵直立在羊頭上。何飛離得最近，媽呀一聲，坐了個屁股蹲，就地轉身，想要站起來。怪物已經衝到近前，用羊頭頂在了何飛撅起的屁股上。狗啃屎似地摔在地上之後，何飛差點氣歪了鼻子，沒想到今天被肉聯廠的下腳料欺負了。

    於老師叫到：「全都攻擊怪物的脖子，聚核石就在那裡。」李皓已經從背後舉著匕首沖了上去，沒想到就要到近前時，發現豬屁股上竟然還長著兩隻眼睛，正盯著自己。李皓一愣神，怪物抬起牛腿，把李皓也踢飛起來。

    何飛見這怪物還有眼觀六路的能耐，看來不動真格的是打不過了，便從口袋中拿出礦泉水，澆在身上。

    於老師見何飛已經處於隱身狀態，便嗷嗷叫喊起來。怪物的注意力被於老師吸引，衝撞過去。於老師左躲右閃，避開攻擊，感覺時機差不多後，將匕首拋向空中，然後跳到一邊。

    (廣告時間：看了環保小說《黃河尋靈》，叫人看得見山，望得見水，記得住鄉愁。)